<>这道雷罚不是白色的而是灰色的。
虽然只有水桶粗细,但是其内蕴含的恐怖能量的总和,却还在前四道雷罚之上。
这一道雷罚落下,薛鹏周身的不灭金身彻底破灭,三头六臂的神通也被摧毁。
护体金光破除,他的肉身直接被这雷柱命中。
薛鹏的胸口瞬间凹陷了进去,整个人再度被砸入地。
轰轰轰!
一声声巨响不断传来。
雷柱终于散去。
这第五道雷劫,勉强渡过。
薛鹏只觉自己的身体都要被肢解了,他紧咬着牙关。
体内的雷力在他的体内肆虐着,体内世界早已千疮百孔。
然而天空雷云仍旧未曾消散。
这意味着,还有第六道雷劫。
薛鹏拼命再度运转起三头六臂与不灭金身。
抵抗着雷力,修复着身体。
若非他肉身本就经过了雷法的洗礼,此时只怕早已身死道消了。
“不行。”
“不能这样下去,不能这样下去。”
“危机之际,只能再度使用引雷咒了。”
“可是,他还有灵器么?”
此时他乾坤袋都毁了,里面的东西全部毁了。
不,还没有全毁,他还有那柄断剑。
薛鹏内视体内,他的再度凝出化身,一只大手探入了体内世界,抓住了那柄断剑。
薛鹏握住断剑,断剑一阵剧烈反抗,金色的手臂被震开。
薛鹏两条手臂同时插入自己的体内世界,牢牢抓住那断剑,终于握住了。
“给我出来吧。”
薛鹏一声怒吼,双臂一角力,终于将那断剑缓缓拔起。
啊……!
薛鹏凄厉的嘶吼着。
拔断剑时,一种剧烈的痛感也传来,那古钟与古灯也开始缓缓从他的体内飞出。
青蛟与三个小蠢货一刻不敢离开古灯,只能围绕着古灯旋转。
断剑、古灯、古钟都是从血神塔中得到了,一直以来在薛鹏的体内扎根,薛鹏却无法动它们分毫。
如今他修为大增,终于可以将这断剑拔出,另外古灯、古钟却也随着出来了。
在薛鹏握着断剑时,一道道晦涩的信息涌入他的脑海。
转眼间,薛鹏已将这断剑拔了出来,一套灵剑术,已然完全灌入他的脑海之中。
方圆千里之内的雷斑闪耀,快速朝着中央蹿了过来,转眼到了薛鹏头顶。
雄浑浩荡的力量在他的头顶蓄到了极点。
薛鹏右手持着断剑,剑尖雷芒闪烁。
终于,道道雷霆被薛鹏引落下来。
转眼间,天空威势减弱了十之二三。
薛鹏周身雷芒闪烁,发丝张扬,双目鼓胀。
强横的雷力被他存在了体内。
雷法威力减弱,大道震怒。
天空阴云更为厚重,比之前更强的力量快速汇聚。
那种恐怖的威势,即便是金丹大修都脸色剧变,纷纷后退。
“死定了,这个小子是死定了。”
“这一击,已远超六九雷劫该有的威力了。”
“这小子太过狂妄,这是惹怒了大道,大道必然不会饶过他。”
远处太上宗的中年修士见状哈哈笑道:“这个小子,吃过一次亏,竟然还不知教训,竟然还敢使用引雷咒。”
“这次,我看你还能如何躲过这一击?”
紫衣妇人脸色难看道:“这个小子,怎么如此糊涂?”
“之前他便使用过引雷咒,天道加大雷罚,他险些身死,难道半点教训都不长?”
澹台玲珑怒道:“他这是自寻死路。”
此时此刻,在某个山崖处,陆师看向了天空。
陆师身旁,一个绝色女子给陆师端了饭菜,嘟囔道:“父亲,我就说过,我们不该回来的。”
陆师叹了口气:“宗门有难,为师怎么坐视不理?”
“可是,可是他们都对你做了什么,关在这里,什么都不让你接触?”绝色女子嘟囔道。
“你二师弟,渡劫了。”陆师道。
绝色女子一惊:“那个小子,渡劫了?”
陆师微微一笑:“如果还有见面的机会,只怕你便远不是他的对手了。”
“哼,我才不信,我现在可是筑基中期了,马上就要迈入筑基后期了。”
陆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望着天空。
亿万里外,东州城外。
薛鹏将右手持剑,将断剑背身后,左手掐着一个古怪的印决。
他凝眸看着天空,口中念念有词,体内的金色的灵力不断凝聚断剑之上。
断剑散出了无限的光华,一股绝强锐利之气,冲天而起。
天空中,蕴含的雷柱骤然落下。
这一道雷柱仍是灰色的,却足有三丈粗。
威力是第五道雷击的十数倍。
只要击中薛鹏,薛鹏断无幸免之理。
薛鹏双眸怒睁,猛然挥剑。
泛着雷光的剑芒化作一道长虹迎上了那第六道雷罚。
剑芒所过之处,空间竟然起了阵阵的涟漪。
雷柱竟然直接被这一剑劈做两半。
两道雷芒,分别轰在了薛鹏的身旁。
剑芒去势不减,排云直上,硬是将雷云也都劈开了。
雷云散开,万里阳光倾泻下来。
天地一片光明。
剑名斩天。
这一式,便是斩天九剑第九剑,一剑开天。
便在薛鹏握住那断剑时,便得到了这斩天九剑的传承。
“这,这到底是什么?”远方惊骇莫名。
更古以来,何曾听说过,竟然能将雷法劈开,一剑开天的?
“一剑开天,他这一剑,竟然将雷云都斩开了,那究竟是什么剑术?”
“那断剑,莫非是?”铁木合脸色微微一变。
“这,不可能,不可能的,大曌怎么可能出现这般千年难遇的绝世天才,一剑开天,他究竟是这么做到的?”羽明国使臣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紫衣妇人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愣愣的看着薛鹏,口中喃喃,“大师兄,你究竟收了一个什么样的妖孽啊?”
澹台玲珑呆立原地,看着薛鹏的目光冲了充满了难以置信与不可思议。
“他,他竟然渡过了六重雷劫,他竟然一剑劈开了雷罚,他竟然直接越过了筑基,成为了金丹期的大修士?”
远方的太上宗的中年修士眼睛都要瞪出来,“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他的眼中了充满震撼与不可思议。
紧随而来的是浓郁的杀机,“此子天资绝世,若不趁此良机将他击杀,将来必成大患。”
想到此处,他再顾不得其他御剑飞向了薛鹏。
一剑斩开雷云,断剑收入体内,薛鹏开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此时他体内的灵根已结成了金丹。
他这金丹拳头大小,流转着五色的光华。
不过他虽渡过了雷劫,但是修为尚未达到金丹境。
之前有着陆师与不知名的人给他大量的精纯灵力,让他一直攀升到了筑基大圆满,迎接雷罚。
然现在,却没有那么浩瀚的灵力可供他修炼到金丹后期。
他想要提升,需要大量的时间以及浩瀚的灵力才能稳定在金丹境。
薛鹏深吸了一口气,此时他感觉比之前又强大了十数倍由于。
举手投足,拥有无穷的威力。
薛鹏心中暗道:“自己,这算是厚积薄发么?”
他犹记得下山时,陆师那句话。
若有机缘,他将会一飞冲天。
如今的自己,应该算是一飞冲天了吧?
此时,山谷两侧的高山上,铁图与羽尘都将目光投向了薛鹏,最后彼此相视一眼,眼中露出了同样的神色。
两人的神色中有着不敢置信,继而又转为敬佩,最后化作羡慕。
薛鹏目光扫了一眼附近万余修者缓缓道:“我的雷劫已渡过,羽尘兄、铁图兄,二位想必也已渡过雷劫了吧。”
薛鹏的声音落下,羽尘铁图同时飞了过来。
此时二人的修为皆已达到了筑基中期,距离筑基后期都是一线之隔。
羽尘微微抱拳,含笑道:“恭祝大修,喜结金丹。”
铁图也抱拳道,不冷不热道,“恭喜大修,渡过雷劫,结成金丹。”
薛鹏闻言哈哈一声大笑。
试想这一路崎岖坎坷,他却能披荆斩棘,最后却在这恍然间,凝结了金丹。
这一切,恍若梦幻。
陆师当年就曾说过,他资质绝佳,千年难遇。
不过也说过,自己只是有着凝结金丹的几率,却不曾想,自己得到了东州的不灭金身锻体之法。
体法双修,让他得他本就极为牢固的根基夯实得更加牢固。
薛鹏胸中豪气迸发,声若洪钟,“诶,羽尘兄,铁图兄,我金丹境尚未巩固,现在还算不得金丹修士。”
“之前我们三人并未分出胜负,如今你我三人不若就此再分胜负,决定三城的归属?”
羽尘感受着薛鹏雄浑气势,只觉在这气势中,自己便好似那海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会倾覆。
羽尘拱手含笑道:“多谢大抬爱,兄之一字,羽尘万万当不得,如今大修已结金丹,羽尘如何是敢与大修交手,羽尘自认不如。”
“他日,大修必然成为这天下第一仙。”
一旁的铁图也道:“我等自不敢与大修再行争斗。”
“今日大修一剑开天,铁图万万不如。”
“他日,大修比将成为这天下第一,铁图不如也。”
薛鹏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朗声道:“既然如此,那就请住持,宣布此次大比的结果吧。”
薛鹏的声音落下,原本住持的东州修士愣了一下。
最后在铁木黎的示意下,那修士终于道:“此次大比,大曌薛鹏为第一。”
这修士的声音刚刚落下,远方一道厉喝声骤然响起:“贼子,竟敢偷学我太上宗秘术,今日,便让老夫废了你这一身的修为。”
这声音落下,远方一道极细极细的剑芒破空而来。
那剑芒所过之处,虚空都塌陷了进去,可见,来人修为极高。
薛鹏心中大凛。
此时他刚渡过雷劫,灵力消耗一空,十分虚弱,此时哪里是金丹修士的对手。
眼看着那剑芒将他锁定且快速逼近,薛鹏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难道,刚渡过雷劫,便要死在不知什么人的攻击之下么?
然就在此时,一道红色匹练破空而来,与那剑芒撞击到了一起。
轰!
一声巨响。
红色匹练化作了漫天的红霞,但剑芒去也被击偏了,绕过了薛鹏的身子,轰在了一旁的山体上。
那山体直接被这剑芒劈做了两半。
一名紫衣妇人踩着一柄长剑,已然飞到了薛鹏的身前。
“多谢夫人救命之恩,敢问夫人高姓大名?”
妇人头也不回,缓缓吐出一个字:“走。”
此时,远方一道人影破空而至,正是太上宗那中年修士。
那中年修士脸色阴沉:“师妹,你这何意?”
妇人催促道:“还不快走?”
“夫人,你我非亲非故,为何帮我,还有此人,为何杀我?”
此时,澹台玲珑飞了过来,抓住薛鹏的胳膊就往远处飞去:“你跟我走。”
“是你,我不会跟你走的。”
“你,你跟我走,我告诉你事情的原委。”
“留在这里,你只会给我娘拖后腿。”
薛鹏目光闪了闪,最后反手抓住澹台玲珑,朝着远方遁去。
“哪里走。”那中年修士扑向薛鹏,紫衣妇人挡住中年修士,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时,一道流光紧跟着薛鹏飞向了远方。
千万里外,薛鹏与澹台玲珑终于停了下来。
薛鹏问道:“现在可以说了么?”
澹台玲珑缓缓道:“其实,我也不清楚。”
“你……你骗我?”薛鹏暗怒。
此时,忽然一个有些奸细苍老的声音响起。
“薛校尉,许久不见。”薛鹏闻声看去,便见一道人影快速靠近,正是大监。
薛鹏一愣,“大监,你为何会在此处?”
大监呵呵笑道,“老奴自是为薛校尉而来。”
“薛校尉一剑开天,斩雷破道,结成金丹,必将流传千古。”
“只是,如果薛校尉此时殒命,实在是大曌的损失,也是天下的损失。”
薛鹏微微凝眸,缓缓道:“大监,有话不妨直说。”
大监呵呵笑道:“在大曌,太上宗扶持的是大王子一脉,老奴所在灵台山则辅助太子殿下。”
“太子与薛校尉乃是挚友,如今太子已经回到了王宫继承王位,老奴希望薛校尉能够继续辅助太子造福大曌百姓。”
薛鹏眼睛一动,缓缓道:“好,我答应,不过我要先见到我的父母亲人。”
“这个自然,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老奴要与薛校尉说明。”
“大监有话尽可直言。”薛鹏道。
大监道:“呵呵,说来也是一件好事,当今太后甚爱薛校尉,早有懿旨,如果薛校尉赢得这次大比,官封一品,同时下嫁郡主与薛校尉为妻,薛校尉,此次可谓是三喜临门啊。”
薛鹏眼中精光连闪,含笑道:“太后垂爱,微臣不胜感激。”
“只是这般荣宠,微臣实不敢当,郡主千金之躯,微臣一介草民,不敢高攀。”
大监呵呵笑道:“薛校尉,太后恩赐,岂能推却?”
薛鹏微微眯着眼眸淡淡道:“若是我执意不受呢?”
大监含笑道:“薛校尉说笑了,如今薛校尉被太上宗视作心腹大患,如若不娶郡主,没有灵台山做靠山,只怕薛校尉父母亲人都会遭太上宗的毒手。”
“你这是在威胁我?”薛鹏眼中杀机毕露。
“老奴不敢,老奴只是实话实说。”大监仍是笑呵呵地看着薛鹏。
两人对视良久,薛鹏忽而大声笑道:“想不到,这天下竟然有这么好的好事。”
“早就听闻郡主生得貌似天仙,不想有朝一日,我这乡下的穷小子,竟然也能娶郡主为妻。”
大监含笑道:“薛校尉知进退,识礼仪,太后果然没有看错。”
“薛校尉,这便随老奴回王宫吧,至于这个丫头,便让老奴替您处置了吧。”
薛鹏忽然在澹台玲珑的脸上亲了一口,“那我可舍不得,这么美的人儿,我要纳为妾,大监不会杀我妾侍吧?”
大监微微含笑:“自然是不能。”
澹台玲珑怒道:“薛鹏,谁要给你当妾侍,我好心救你,你却恩将仇报。”
薛鹏哈哈大笑道:“你越是泼辣,我越是喜欢。”
“当日你那般戏耍于我,等你成为了我的女人,我看你还如何骄狂。”
说着,薛鹏在澹台玲珑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虽然隔着面纱,澹台玲珑脸上的红晕却都映了出来。
“薛鹏,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澹台玲珑大怒。
薛鹏哈哈一笑,点了澹台玲珑的穴位,随后将他扛在了肩上。
“大监,我要先带我这个不听话的妾侍,去看看我的父母。”薛鹏笑道。
大监含笑道:“这是自然。”
说着,大监带着薛鹏飞向了远方。
数日后,薛鹏回到了王城。
“大监,我的父母呢?”薛鹏看着空空如也的薛家府邸,脸色一阵难看。
大监缓缓笑道:“他们在一个十分安全的地方,薛校尉,先随我进宫吧。”
薛鹏脸色铁青,来到了王宫。
王宫内此刻早已换做了朱雀营把持,小王上姜玄正在早朝。
早朝过后,姜玄匆匆下朝,来到书房。
“哈哈,薛爱卿,你可真是我大曌,真是孤王的福星啊。”姜玄人还没到,声音却落了下来。
转眼,一身王袍的姜玄已然大步走了过来。
看到姜玄,薛鹏心中也觉亲切。
当先刚要捶姜玄一下,忽然却想到了现在这小子可是王上了,当下行礼道:“微臣,见过王上。”
“诶,你我兄弟,少来这个。”姜玄大喜,抓住了薛鹏的手。
“你们都下去,我要跟呆兄说几句贴己话。”姜玄命令道。
然四周的下人却没有一个人动,姜玄怒道:“孤王说的话,难道你们没有听见么?”
四周的下人只是低着头,不肯退下,姜玄怒道:“我到底还是不是王上?”
此时大监使了一个眼色,这下人方才退下。
薛鹏对于大曌的变故,也是听到了一些消息。
他心里清楚得很,此时的大曌,只怕是到了前所未的危急时刻。
可怜这个小子,却被架在这火堆上。
四周人退去,薛鹏恭喜道:“恭喜王上,蹬上王位。”
姜玄闻言叹了口气:“呆兄,你也看到了,我虽蹬上了这王位,可是,我哪里像是个王?”
“若是可以,我真想可以当一辈子的太子,可以肆意放荡。”
薛鹏道:“王上如今已是大曌的王上,牵一发而动全身,万万不可再如之前一般。”
“诶,我这个王上,那是被他们架在火上烤的。”姜玄忽然小声道。
薛鹏侧目,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没心眼的小子,竟然也能看到这一层。
姜玄传音入耳道:“呆兄,如今我在火堆里,你可不能看着我被他们烤啊。”
薛鹏传音道:“王上,何出此言?”
姜玄道:“现如今,大权都握在田相手中,朝中事物,田相一人做主,根本不顾我的意见。”
“我怕过不了许久,田相变会废了我,另立新君。”
听了姜玄这话,薛鹏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看着姜玄。
姜玄苦笑:“你没想到吧,便是我,也没有想到,那个对父王忠心耿耿的,为大曌操劳一生的田相,竟然想着要架空我。”
“呆兄,你可一定要帮我。”
“我如何能帮王上?”
姜玄郑重道:“不要与我姐成婚。”
“这不是太后的懿旨么?”
“不错,不知太后如何被田相蛊惑,下了这么一道懿旨。”
“如果姐姐与呆兄你成婚,那么姐姐的兵权就必须交出来,到时候,我们更无法制约田相那个老狐狸了。”
薛鹏闻言沉吟良久,最后传音道:“王上放心,我必不会迎娶郡主。”
“只是,我父母在何处,王上可知?”
姜玄嘴角一翘,与薛鹏低语了起来。
不多时,又宦官走进了道:“王上,田相有请薛校尉。”
姜玄看着薛鹏,眼中尽是期盼色。
薛鹏告辞离去。
相府甲士林立。
甲士护卫中,一名中年男子正端坐着。
看到这男子,薛鹏瞳孔骤缩。
这男子与田相一般无二,可是头发都化作了黑色。
此时在这‘年轻的’田相面前,已摆了一盘棋。
薛鹏见状含笑道:“田相还有此雅兴啊。”
此时田相面色红润,安坐如山。
“坐。”田相缓缓道。
“你可知,我为何唤你前来?”
薛鹏扫了一眼田相身后一人。
这人微闭双目,竟是金丹境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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