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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够了赏银,那小二不再卖关子,接着说起了窦家后面的故事。
窦青是家奴,被查出弑主之后当庭杖毙,此案就此了结。失去丈夫,又被主家赶了出来,窦青的妻子也就是小娟她;娘承受不住打击,当天半夜就投缳自尽了,两个老人哪受得了同时失去儿子儿媳的悲痛,强撑着办完丧事,没过多久也撒手而去。一家六口不到一个月时间死了大半,只留下两个十来岁的孩子相依为命。小娟的哥哥天生就有副不服输的倔脾气,家中变故不但没能让他对生活妥协,反而越挫越勇打定了主意要去省城上告,替父伸冤。此事也不知怎的走漏了风声,就在兄妹俩临行前夜,窦家来了一伙街头混混,破门而入,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哥哥见势不妙立即将妹妹藏了起来,自己却被打成重伤,数日之后,不治身亡。自此,窦家唯一幸存的那个小女孩不知所踪,就连消息最灵通的店小二也不知她去向。
听完这个惨痛的故事,我只恨自己太愚钝,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才学成归来。
失魂落魄地走出酒馆,我如同一抹游魂一般在街上游荡到天黑,直到宵禁才随便找了家小客栈落脚。经历过一整夜的调整后,终于彻底冷静下来,接受了现实。
第二天,我买了些香烛纸钱,回到窦家小院拜祭一场,恳请爷爷奶奶、爹娘和大哥的在天之灵保佑,让我能顺利找到小娟。我在院中郑重发誓,此生定当倾尽全力为窦家爹爹洗刷冤屈,以报答窦家上下当年对我的救命、养育之恩。此生小娟若是不嫁,我绝不会另娶他人。倘若日后能有幸娶她为妻,我必以诚相待,此生不负。
说来也怪,当我祷告完磕下三个响头时,院中忽然刮起一阵大风,将我面前燃烧的所有纸钱全都卷上了青天,数息之后,无影无踪。
自此,我踏上了寻找小娟的路程。
或许是为了不让金钱消磨我在医术上的上进心,临行前师父为我准备盘缠并不多,离开小城时已经所剩无几。
我用剩余的钱购置了一个药箱,从行囊里翻出一件最旧的衣裳,裁出两块长布,缝在一根木棍上。一面写着江湖游医的招牌,一面找画匠画上了我想象中小娟长大后的模样。置办好这身行头,我决心先前往窦家哥哥生前想去的省城碰碰运气。
一路上,我每治好一个病人,就会问问对方及其家人有没有见过招牌背后那个小姑娘,那些病人们对我十分感激,只要遇到过长相相似的姑娘都会对我如实提供线索。数不清走了多少冤枉路,也数不清经历了多少次失望,半年之后,我终于抵达省城。
省城可比小城大多了,我在这里呆了三个月,每日走街串巷,除了替人诊病之外,其余精力都放在打探小娟消息上。某一个雨天,我在街上遇到了一位老寒腿发作的老妪。只因当初学医的初衷就是为了治好这种疾病,我对她格外上心。在我精心医治下,半个月后,这名老妪的顽疾彻底根除。听说我在找失散多年的未婚妻,老妪十分热心,特意叫来她在衙门当差的儿子回来帮我。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打探许久的消息,在这衙役口中,终于有了真正有价值的线索。
据他回忆,小娟还真来过省城告状。大概是在两年前,她在衙门前击鼓鸣冤,一张讼纸状告县太爷屈打成招,草菅人命。依照靖安律例,民告官不问情由,一律先打四十大板。这位好心的衙役大哥知道这种状告十有**都会不了了之,严重的甚至还会让原告“意外”丧命。于是,当时他就找了个机会悄悄劝了小娟两句,劝她放弃告状,恰好今日巡抚大人心情不错,应该不会追究她扰乱公堂的罪责。
可小娟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哪甘心就此放弃?她摇摇头拒绝了衙役大哥的劝告,就连巡抚再三询问也一口咬定就要告到底。或许是她是生生承受了四十大板之后,仍然强忍着伤痛大声喊冤的场面让衙役太过震撼,两年后回想起来依然记忆犹新。
巡抚大人当庭立案,草草宣布此案会立即着手调查,让小娟留下落脚地址,静候朝廷传唤。俗话说,官官相护。巡抚大人将此案走了个过场上报后,很快就得到朝中某位大人授意,强压了下来。
久等衙门消息未果,一般这种情况,识相的都会放弃,可小娟偏偏还不死心,一个月后又找上衙门。这次衙役大哥再没有机会提前劝她,巡抚大人开庭之后,胡乱问了两句就宣布她证据不足,判为诬告,着消去良籍,以罪奴身份立即送入官教司。
我连忙追问小娟如今在哪,那衙役大哥叹了口气,沉重地道:“历来被送入官教司的罪奴,调教过一段时日后,运气好的会被送往宫中教坊,充作宫女,运气差的则会被送去官家办的风月场所充当官妓。这位姑娘的去向,我之前未曾留意,帮你打探一下倒也容易。只不过小兄弟,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你那未婚妻或许已经……”
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只求小娟如今平安在世就好,哪里还会介意其他。于是我站起来感激地朝他行了个大礼,恳请他务必要帮我打探出小娟具体下落。
因我居无定所,衙役的母亲好心留我在他家暂时住下。为了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我也没有推辞。
又过了数日,衙役大哥终于得到确切消息,小娟运气不错,在两年前那批送往宫中教坊的名单里正好有她的名字。
拜谢完这对母子之后,我一刻都不想耽搁,推辞掉他们再三挽留,当天就动身前往京城。这一次,我不用再走冤枉路,除了实在没钱时接诊一两个病人,其余时间都用于赶路。花了一个半月时间,终于站在了京城城门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