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换好衣服出来,苏柠檬正站在洗手台前洗手,脸色有些严肃。
助理歉疚道,“苏设计师,真是不好意思,还那么麻烦您。”
苏柠檬敛起情绪,微微一笑,“举手之劳,而且,也有我的一份责任。”
俩人再次回了总裁办。
这次苏柠檬没等多久慕鲸白就出现了。
男人有些紧张,“助理说咖啡打翻了,你有没有烫着哪?”
苏柠檬摇头,“我没事。”
慕鲸白没全信,上下确定完她是真的没受伤,才松了口气。
想到什么,苏柠檬道,“你别罚她,她也不是故意的。”
慕鲸白揉了下她的脑袋,“知道啦,放心吧,我不会罚她的。”
苏柠檬点了下头。
慕鲸白话锋一转道,“你这两天,还在为夏九芙的事难过吗?”
苏柠檬愣了一下,然后点头,她不知道怎么解释,虽然不完全是因为夏九芙的事,但夏九芙的事,的确一直就压在她心头,从没有一刻忘记过。
慕鲸白道,“她会没事的,你要相信她。”
“好。”
慕鲸白临时有紧急会议要开,苏柠檬没打扰,先一步离开。
离开慕氏集团的苏柠檬没回京壹,而是去了上次带乔娇去的那家私人游泳馆。
在下水前,她先在洗手间里换了卫生棉条。
而后,她拿了游泳圈,直接就下了水,闭上眼睛完全放松自己,任由身体在水里‘漂流’。
等到从水里起来时,她整个人的眼神就变了,较之刚进门时,少了分迷惘,多了分坚定。
回到京壹,褚谈曜还没回来,苏柠檬情绪谈不上多愉悦,但并没有上午出门时的那种低落,李妈和张叔同时松了口气。
知道俩人一直在担心她,说不感动是假的,苏柠檬抱了俩人一下,“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李妈道,“夫人没事就好。”
苏柠檬回到房间,洗了个澡就睡了。
晚上褚谈曜回来听李妈说了苏柠檬的事情,眉头也舒展了些,看来她差不多自己调节过来了。
男人悄悄推开卧室门,见床上的小女人睡得正沉,只是眉心还是有些拧紧,上前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揉开她的眉心,再拍着她的肩膀哄她睡得安稳了,才拥着她一起睡去。
翌日,苏柠檬很早就醒了,刚想动一下,就发现身后紧紧贴着什么,腰上也被缠着。
而她一动,褚谈曜也醒了,嘴唇一动贴在了她脖颈处,“怎么不再睡会?”
苏柠檬道,“睡饱了,自己醒的。”
“那再躺会。”
苏柠檬:……苏柠檬认命躺了片刻,终究是没忍住,蠕了蠕,小声道,“四爷,我想上洗手间。”
男人笑了下,掰过她的下巴亲了一口,才放她去洗手间。
他这样的亲密动作做惯了,之前苏柠檬也被亲习惯了,就算最开始的时候觉得怪异,后来那丝怪异也慢慢消散了。
但现在的话。
她是觉得别扭。
所以进了洗手间,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水洗了洗刚刚被褚谈曜亲过的下巴。
然而她洗完,又对着镜子里自己的下巴发起了呆。
他在亲她的时候,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苏柠檬看不透他。
只是苏柠檬明白,并且她也很有自知之明,她从未奢望过他的真心。
相对的,她也绝对不会交付真心。
但他对她的好,她记得。
苏柠檬从洗手间出来时男人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她先一步下楼。
今天她起的是真的早,李妈还在厨房做早餐。
苏柠檬脑子里精光一闪,抢了李妈的活儿,然后给褚谈曜做了一份三文治。
所以褚谈曜走进饭厅时,就看见餐桌上放着一份往日里从未出现过的东西。
苏柠檬没解释。
李妈贴心道,“先生,这是夫人亲手为您做的。”
男人头一偏,目光直接落在苏柠檬身上。
以往,他这样看她,她总会害羞的避开视线。
但今天,她非常坦然的回视他,然后微笑道,“希望四爷你会喜欢。”
男人微微挑了下眉,低头看了眼三文治。
总感觉,好像有些不对。
但是哪里不对,他还没察觉到。
不过对于小妻子亲手做的这份早餐,他是很给面子的,将一整份都吃完了,让他意外的是,其实还挺好吃的。
苏柠檬再次微笑,“四爷要是喜欢,以后我每天都给四爷做一份?”
褚谈曜感觉心底的那丝怪异愈发浓重了。
他手一伸将人拽过来,“怎么突然想要给我做早餐?”
苏柠檬眼睑微垂,“四爷为我做了那么多,我不知道怎么感谢四爷,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
男人没有说话,他心中的怪异并没有消散,只是他也勉强接受了这个说辞。
事实上,是这种她亲手为他做饭的感觉,让他觉得很不赖。
接下来几天,苏柠檬每天都会为褚谈曜做早餐,不仅限于三文治,她会做的挺多,花样也就多了。
而只要是苏柠檬做的,褚谈曜都会吃的个一干二净。
这一幕落在李妈和张叔眼里,极是欣慰。
苏柠檬经期结束后,褚谈曜带着她去了景幽山居。
还是在老地方,周老先生给苏柠檬号完脉,又开了一张新的方子,“这张和前面那张,一起吃,早上喝前面那张的,晚上睡前,喝这一张的。”
苏柠檬点头,刚想接过方子,就被褚谈曜拿走了。
饭后,苏柠檬被褚谈曜领着去了后山的药泉,上后山的那条路说短不短,半途中,苏柠檬耳尖的听见一声非常轻微的奶猫叫。
她顿住,一把抓住褚谈曜,男人回头。
苏柠檬没说话,聚精会神的再次聆听,几秒钟后,她再次听到那声细微的猫叫。
褚谈曜也听到了。
俩人循着声音找过去,拨开草丛就看见地上躺着的一只受了重伤浑身血迹的白色小猫。
褚谈曜脸色一沉,第一反应是去捂苏柠檬的眼睛,哪成想苏柠檬直接甩掉他的手,一脸惊恐,粗气直喘,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脸上满是惊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