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停下后,许正州这才松了口气,尊敬的说道:“敢问吕少爷您的这位朋友可是叫孟凡?”
吕腾点头承认。
许正州顿时一喜,伸手道:“孟神医,久仰大名,先前不知是孟神医,多有得罪。”
孟凡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回握了许正州一下,两人算是简单的打了个招呼。
“许总叫我孟凡便好。”
“至于许总母亲的病我得看过才知道,我也不能保证能医好。”
孟凡丑话先说在前头,毕竟到时候他也无能为力那就尴尬了。
许正州凝重的点了点头,由于治疗母亲的病更重要,许正州二话不说便带着孟凡和吕腾回了家。
车子停在一栋普通小区外,绕是孟凡都有些震惊,许氏集团也算是宁州市的一个大集团,没想到许正州竟然住在这么普通的小区。
许正州看见两人的诧异,解释道:“这是我父母住的地方,说来你们估计不知道,我爸是宁州市公安署长,他一生为官清廉,只可惜一次执行任务中,劫匪绑架了我妈,我爸当时为了人质的安全没能顾上我妈,导致我妈现在……”说起这件事许正州就不免有些伤感起来,他妈双腿瘫痪这么多年了,这件事一直是他爸的心头刺,想方设法的寻医治病,奈何都没办法让他妈再次站起来。
吕腾和孟凡听了之后对许正州的父亲充满了敬佩,为事业奉献了自己的一生和家人,这样的人值得他们敬佩。
孟凡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定,他一定想办法治好许正州母亲的病。
许正州带着孟凡等人去了家里,一进屋便看见自己的父亲在忙碌,不免有些诧异,“爸,您怎么回来了,今天不上班吗?”
“保姆说你妈不太舒服,我跟局里请了半天假,回来看看。”
许父的眉心凝满了惆怅,低声叹了口气。
抬眼看见孟凡等人有些疑惑,“这几位是?”
“这位是韩老介绍的孟神医,来给妈看腿的。”
许正州简单的介绍了下孟凡。
许父给两人沏了杯茶道:“你妈的腿看了这么多医生,估计是没希望了。”
“许局,可否让我瞧瞧您夫人的腿?”
孟凡笑着说道。
“这边请吧。”
许兴阳将孟凡带到屋里。
许局的夫人躺在床上,保姆正在给她擦拭双腿,两条萎缩的小腿露在外面,孟凡顿时便明白了许母的情况。
下肢瘫痪,肌肉萎缩,一般这种情况下为了患者的生命安全都会选择截肢,可想而知许母的两条腿保下来废了多少心思。
“正州你怎么回来了?
妈没啥事,你快去工作吧。”
许母偏头看了许正州一眼,眸光含笑。
许母由于下肢瘫痪,常年待在床上,皮肤比常人白了几分。
孟凡大致看了许母一眼,走到许母身旁搭了下脉,心里大致有了个数,许兴阳脸色平静,心里压根就没报希望自然就没有期待。
毕竟这么多名医都没能治好,孟凡看起来这么年轻又还是个中医医生,许兴阳心里更加不报希望了。
孟凡仔细的检查了下许夫人的双腿,发现两条腿肌肉严重萎缩,由于许家人的精心照顾,萎缩还没彻底。
若是用青龙摆尾针法或许还有一丝可能。
怪不得连韩老都没办法医治,毕竟青龙摆尾针法在中医传承中已经丢失了,纵观现在估计只有他一人会了吧。
“孟神医,我母亲的腿可还有救?”
许正州急切的问道。
孟凡是韩老都赞不绝口的人,他心里总隐约觉得孟凡会是他的希望。
“还有希望,不过治疗过程需要许久,而且每一次治疗都极其痛苦。”
这话他没夸大,光是疏通堵塞的脉络都非常人难以接受,脉络疏通后还需要溶滞化瘀,接筋错骨,改善血液循环。
“孟神医你尽管治,我受得了。”
许局还没说话,许夫人率先开口,双眼中带着希冀与执着。
即使再痛她也能忍下来,这些年她一直清楚,许兴阳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一直愧对她,若不是局里走不开,估计他都会直接辞职回来照顾她。
许兴阳看了自己老伴一眼,郑重的点了点头。
孟凡见大家没有意见,便道:“那我现在便为许夫人施针。”
孟凡先是吩咐保姆烧了盆热水给许妇人热敷了一下双腿,旋即便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逐一下针,一下针许夫人的脸色便煞白了起来,刹那间豆大的汗粒布满许夫人的额头,许夫人为了不让家人担心硬着咬着牙死撑着。
孟凡不禁高看了许夫人一眼,这种痛苦换作一个正常男人都承受不住,没想到许夫人直接忍下来了。
孟凡连忙摒弃掉脑海里杂乱的心思,专心致志的捏着银针,一记青龙摆尾斜插在小腿上,行针导气一点点的为许夫人疏通堵塞的脉络。
良久之后,孟凡倾吐的一口浊气,将银针取下,又写了一张药方递给许局,“按照这个药方给许夫人每日熏洗小腿两次,我再隔日行针三次,许夫人的腿便能恢复了,不出意外,许夫人一周后便能重新站起来。”
“这……爸你听到了吗,妈的腿能恢复了!妈能站起来了!”
许正州激动道。
许兴阳听到这话顿时泪流满面,这一天终于让他等到了,他以为他会抱着愧疚活一辈子。
由于许夫人疼痛过度,紧绷的神经在骤然放松后便晕了过去,孟凡检查了下没什么大碍,许兴阳和许正州这才放心下来。
四人带着客厅里,许兴阳欣喜万分的给孟凡等人沏了壶上好龙井,笑道:“没想到孟神医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高强的医术!国家之福啊!哈哈!”
孟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被公安署长这么一阵猛夸他还有些不自在,“许局过奖了,治病救人是我的本职。”
“哈哈,说的好,今日我以茶代酒敬孟神医一杯!”
许兴阳此刻心情格外的好,压了他这么十几年的负担这一刻终于能消散些了,这一切还全都多亏了孟凡。
“对了,孟神医也别叫我许局了,都是官面上的称呼,如果孟神医不介意的话叫我一声许伯伯,同正州兄弟相称。”
许兴阳笑着道。
“许伯伯,您叫我孟凡就好,我哪是什么神医,就是一个治病救人的大夫罢了。”
孟凡喝了口查,笑道。
许兴阳大笑一声,格外欣赏的看着孟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