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冲这话说的相当有底气,听的所有人都是一愣,谁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这份自信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
谢克冯诧异的看着何冲,虽然何冲自从来到雨凌宗后便是惊奇不断,但这次他也更是好奇究竟能如何翻盘。
巩斯本来啊还挡在冬意封的面前,但听到这话后却是惊讶的回头。
至于其他人,则是议论纷纷,俱都是好奇的看着何冲,很期待他能说出什么让人意外的话来。
毕竟意外现在对于何冲来说已经属于代名词的其中一个了。
“你不用在这里唬人!”
冬意封冷哼,“以为我会被你吓唬住吗?
你会为今天的一切负出代价的!”
“师父……”何冲淡淡的开口,“他威胁我,怎么办?”
这简直太好办了,巩斯现在就成了何冲的打手,而且毫无违和感,这次可就不是两下大嘴巴子了,而是连着四下。
别看巩斯好像打手一样,但落在别的弟子眼里却是没有别的不好的情绪,相反皆都很是羡慕。
此时巩斯在大家眼里那就是个护短护犊子的好师父,自己怎么收拾徒弟都行,外人说一个字都不行,但凡说了那就得挨打,眼前的冬意封便是最好的证明。
“多谢师父。”
何冲还是很有礼貌的,跟着看向谢克冯,“宗主师兄,把那两人抬上来吧。”
谢克冯也有点发懵,但听何冲第二次催促,只能让人将王瑜还有范垣都抬到殿上来。
“首先是这范垣。”
何冲指了指李生,“这个二百五非说是我啥的,我想请诸位查一下,这伤痕应该是什么造成的?”
“确实并非你们二人的仙兵。”
赵帘昂此时倒是成了中间人,毕竟两边都跟他没关系,上前查看后,公正的说道,“但也不能证明就是其他人或者说就是道鸣宗的钱同迅兄弟俩干的。”
这番话的确公正,就等于是赵帘昂在给何冲出难题,其实这并非他的本意,但凡事都有轻重,此时如果偏袒那就等于是在给谢克冯出难题,而且冬意封他们一定会借题发挥,到时候更难化解。
何冲倒是理解他的做法,也没说什么,倒是耿博心里有点不舒服,暗自对师父有些不满起来,却也不敢在面色上表露。
“赵师兄说的很对,这伤势不能说明什么。”
何冲也是大方,居然直接就承认了,“但同样也无法证明就是我做的。”
“这个没错。”
赵帘昂点头,“可如果你说的只是这一个证据的话,恐怕对你还是没有用处的。”
“我这里有着绝对的人证,我看你还能怎么狡辩。”
冬意封的脸上都一片红肿了,却还是不长脑子,居然还想叫嚣。
巩斯一瞪眼,抬手就想再打,他现在的境界彻底碾压对方,揍这家伙那就跟揍小孩子一样,反正都打三次了,也不差后面几次。
但没想到的是,这次他还没等动手,何冲却居然喊了停,却是让他有些意外。
“想看结果,这还不简单吗?”
何冲呵呵一笑,“刚才说的范垣只是个前奏,而且却是已经死透了,就算再明显的证据也能被你们指鹿为马。”
“师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克冯诧异,“难道你还能找到人证?”
“当然可以。”
何冲一指另一旁死挺挺的王瑜,“他不就是么?”
听到何冲的话,那些围观的化雨门弟子以及冬意封先是一愣,跟着便大笑起来,显然是在嘲笑何冲的无知以及愚蠢。
“你要让一个死人给你作证?”
冬意封真的是忘了被打的疼痛,一遍笑着一遍叫着,“好啊,你让他作证我看看,我倒是要瞧瞧死人是怎么作证的。”
巩斯这会儿也有点傻眼,甚至都顾不上去收拾冬意封,呆看着何冲,甚至其他人也都是如此。
何冲却是一笑,也不多说,慢慢悠悠的走打王瑜面前蹲了下来,跟着朝卞非招了招手。
“给他扶起来。”
何冲指示道。
“师叔,你这是要做什么?”
卞非也很纳闷,“他已经死了。”
“那我们就让死人重新睁眼说话好了!”
何冲似乎只是在说一件很寻常的事情。
卞非已经将王瑜扶了起来,何冲双眼微微一眯,却是忽然一掌拍在王瑜胸口上,跟着手指连续在他身上点戳。
这一套动作用时不时很长,却是有些繁琐,甚至都完活了,何冲的手掌却依旧停留在对方胸口,如果能深入了解的话,能发现何冲正在用少量的木雷珠的力量撩拨着。
正在冬意封等人抱着看笑话的心态观望着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一旁的人惊叫出一声。
“动了,王瑜的眼皮动了!”
有第一声就会有第二声,紧跟着便是第三声第四声乃至十数声。
“手也动了,真的动了!”
“开始呼吸了,你看他胸口有起伏了。”
“睁眼了,真的睁眼了,王瑜没死,他真的没死!”
谁能想到最应该活不了的王瑜居然还活着,这让冬意封的眼珠子瞪的溜圆,嘴巴张的老大,他很清楚王瑜的死而复生对他意味着什么。
“我……我是在哪?”
王瑜先是迷茫的一愣,跟着忽然目光一紧,全身紧绷猛的跳了起来,大叫,“范垣、李生,你们居然要杀我,我跟你们拼了!”
一边叫着,一边想要祭出仙兵,可他的仙兵早就丢在荒郊野外了,哪还召的出来。
他的记忆显然是停留在了临死前的情形里,此时刚一苏醒便接了上去,但随即却发现自己所在似乎是宗门的正殿里,而且眼前还有这么多的人,甚至更多的是自己的师兄弟。
甚至于那个一直跟自己过不去的师叔何冲也站在面前,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自己不应该是死掉了吗,为什么还能看到这些人,难道是阴曹地府里的幻境?
“王师兄,你没死!”
卞非高兴的跳到他跟前,兴奋抓住它的胳膊,“你居然没死!”
“卞师弟?”
王瑜一怔,却忽然变的哀伤起来,“都是我不好,听信师父的鬼话,跑出宗门,却被他算计派人来杀害我嫁祸到你身上,你……你没有什么事吧?
难道你也到地府了?”
“这里是雨凌宗,咱们安全了,都是何师叔救的我们。”
卞非兴奋的叫道,跟着脸色变化作愤恨扭头指向一旁,“还有他,那个陷害我们的罪魁祸首,那个一直被我们当成师父供奉的人,却毫不顾念师徒情谊想要杀害我们的人,也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