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亭竹把龙霏澜抱到床上。龙霏澜紧紧抱着他的手臂不敢放开,陆亭竹心疼万分,他此刻心里,对于这里的人,感到万分的痛恨。他的师傅迅速拿了些伤药过来,陆亭竹便给龙霏澜细心抹上药。
磨了半响,陆庭竹对师傅道,“你且先去看看我的小妹。”
仲无病唉了一声,走出门又想说老子哪知道在哪里,想到屋内情景,还是先走了。
龙霏澜躺在床上,无意识的把被子将自己裹起来,她弯着腰抱着自己的膝盖,一动不动的,任陆亭竹给她擦药。
她其实很想说,你这几天都做什么去了?又觉得问了也是白问自己明知道的不是吗?他老是往宫里跑。她觉得自己的神经果然够粗,不然怎么能够凭着心做事,一点不管自己的行为在这时代会有什么影响。她该知道陆亭竹现在的身份来看,就是孤家寡人,除却老管家竟然没有多一个关心人。
陆亭竹捧着她的脸,细细端详一番,怒火慢慢熄灭,随之涌上来的,是无尽的内疚。
陆亭竹的表情让龙霏澜反倒觉得不好来。别不是男主角对自己同情居多,爱情倒没了。等到抹完药,龙霏澜调笑道:“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就是脸打肿了一点,其他倒没什么。你不会因为我变丑了就不要我了吧!”
陆亭竹抬起眼帘,桃花眼水润润的,想哭似的。
龙霏澜吓了一跳,不是吧,还没见过哪个男人为她哭呢。
龙霏澜要仔细看,陆亭竹却又低下头去了。
正这个时候外面有人传话道王爷已经回府了。
陆亭竹收敛好情绪,起身便要走。又顿住脚步对龙霏澜说:“我这几日都在忙一件事。你同我一块去看结果可好?”
龙霏澜吃下解药已经没有开始那样昏沉,虽然有点累想睡觉,但是听到陆亭竹这样说,立即爬起身来,“我去。”
于是换了一身衣裳,全身整理一下。陆亭竹便半拥着龙霏澜到了前院。
黄氏流着泪水,泪眼模糊的看着睿王爷。她的手被反绑了许久,现在已经很疼得麻辣酸痛,她的嘴巴也一样被塞了毛巾根本说不出话来。
睿王爷不知始尾,又知道这批暗卫并不是袁笑带过来的。一时间两方剑拔弩张,都不敢轻举妄动。
等到陆亭竹和龙霏澜过来时,睿王爷终于找到了宣泄口,“陆亭竹你这是想在向本王挑战吗?”
陆亭竹还未回答,睿王爷已经发现龙霏澜的脸上蒙了一块面纱,他正想着这个女人又在做什么怪时,陆亭竹向袁笑点下头,袁笑便走在前头站在中央,手中拿着一卷黄色丝帛来。
“请龙霏澜听旨!”
龙霏澜愕然一瞬,丝帛明晃晃的龙眼似怒视而来,陆亭竹拍拍她的手,一同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钦差大臣林暮义妹龙霏澜娴淑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太后与朕闻之甚悦。今睿王府世子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龙霏澜待字闺中,与世子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给世子为妃,择良辰完婚。
钦此。”
此言一出,睿王府众人皆一一惊呆。尤以睿王爷为甚。
见龙霏澜仍是呆愣,袁笑微笑道,“还不过来接旨?”
龙霏澜真的震惊了,她原来只是猜测,没想到竟然真的成了事实。
没反应过来的不止一个人。
无视睿王爷脸上浮现的青色,陆亭竹握着龙霏澜的手,走上前将圣旨接过来。“臣遵旨。”
睿王爷难以置信抢过圣旨,一看,哑然失色。
黄氏的面色发白,由原本的恼怒愤恨惧怕到现在的震惊颓然。陆亭竹好手段,先为龙霏澜正名,再把她的行为说出来,罪名加重。等待她的将不是被训斥一般简单而有可能是押入地牢。还有,龙霏澜什么时候成了林暮的义妹?!
袁笑在旁边对龙霏澜轻轻说道:“你看,我一来就有好事发生对不对?”
袁笑笑的狡黠,龙霏澜忍不住弯起了嘴角,露出的一双眼睛笑成了月牙。
睿王爷开口想要说话。又被陆亭竹打断,“把那两个人抬上来。”
片刻后那屋里的两名胖嬷嬷,迅速被抬了上来。两人皆是胸口中了一剑,一个嬤嬤鼻子被削了半边,另一个拇指被齐根咬断。
围观的下人连同睿王爷身边的侍卫不禁窃窃私语交头接耳,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这两个人私自给世子妃下药,动用刑罚,若非小王赶到,怕世子妃不光是容颜尽毁。小王已经当场处置这两人。而这主谋,”陆亭竹一指被押在旁的黄氏,“便交给父亲您来处理罢。”
这话一出,下人们面面相觑,如果是先前,黄氏这般做只不过是后宅争斗中简单的下马威罢了,可如今龙霏澜却是皇上亲赐的世子妃,就变成了挑衅皇室尊严,敢打世子妃的脸岂不是打皇上的脸?
陆亭竹神色冷漠语带讥诮,“小王知道有人对小王不满,却不想有人竟会对小王的妻子下手,还是说这根本就是黄氏依照父亲您的命令来办事的呢?”
睿王爷恼羞成怒,“一派胡言!”
出府前确实是黄氏在他耳边说的要验验龙霏澜的清白。没多久就有人来请,说是被打了。他想也许是龙霏澜露出了真面目,狗急跳墙,赶紧赶回来。却不想事情比他想的还要严重,黄氏已经被绑在了前院,叫一众王府的下人看得清清楚楚羞辱的彻彻底底。
他不由看向黄氏,半蹲在地上,发丝衣着微乱,两眼惊俱看着自己。
黄氏确实觉得惧怕了,她没想到陆亭竹竟然可以让玉面神探林暮认龙霏澜为义妹,又神不知鬼不觉这么迅速的从皇上那里得来了圣旨。她只是觉得,龙霏澜若想在这王府立足,那么就必须得从皇上那里得到赐婚,才是名正言顺的世子妃,没想到陆亭竹还真就这么弄过来了。她预感到不好,陆亭竹似乎开始算总账来了,只可惜她竟没能及时下手!
睿王爷一向看多了黄氏坚强阳光的面容,黄氏是与睿王妃何姝是不同的,何姝柔弱,而黄氏是明媚的,从来不在他面前表露出软弱,因而他将睿王府的后宅事务都交给了黄氏,甚至觉得将他的儿子培养成下一任睿王,也是可以的,毕竟陆修也很优秀。如今黄氏哭的涕泗横流浑身颤动,看着他的眼神令他觉得万分疼惜,却没有办法。他的大儿子陆亭竹玩了这一招,他毫无招架之力,只得铁青着脸命令把黄氏押入地牢。
睿王府的前院忽然刮起了风,六米高的大树难得在此时落下数片叶子,哗啦啦的随风飞向场中唯一半蹲着的黄氏,面部衣裳沾了一身,似嘲弄似幸灾乐祸。
“父亲果然疼爱黄氏舍不得让任她受一点伤。小王原想再如何也得等十天半个月,让母亲接手后宅事物也有个缓冲,如今看来,怕是一天就够了。”
睿王爷如何不懂他的意思?只是他一时没有想到,到底该如何对待她这数十年来最宠爱的女人。
“爹!为何不先将娘放开,让娘说说话!”陆修焦急道,难道母亲就这样简单在下人面前丢尽脸面被处罚?
睿王爷瞪了陆修一眼,说什么话?说是他同意让黄氏带人去验人是否是处子?说出来他这王爷的威严脸面还要不要了?
“父亲,师傅还在后面等着看小妹的病呢。”
陆亭竹步步紧逼,睿王爷终于狠下心来,“先将黄氏拖下去杖打五十,关入地牢,十日后再放出来。”
黄氏双目圆睁不敢置信,从喉咙里发出狂吼声,碍于被毛巾堵住只听得见呜呜声。
下人们没一个敢去行刑,由陆亭竹带来的暗卫执行。
这些暗卫却真的是用力,不过交替三个板子,黄氏臀部便满是血迹,尽管受刑人没能喊出声来,看着的人皆是心惊肉跳。
五十板打完,黄氏奄奄一息,若非暗卫知晓陆亭竹用意留了劲,怕黄氏当场就被杖毙。
睿王爷看向陆亭竹目光不乏谴责愤怒,“这下你满意了吧!”
陆亭竹却是低下头看向龙霏澜,双手紧紧相握。两人的温度彼此传递,心渐渐融在一起。
深吸一口气,陆亭竹似下了极大决心,双眸涟漪掀起,最终归于黯沉,“小王还有一问,请父亲移步说话。”
睿王爷拂袖大喝,“还在这儿干什么?都给本王滚下去!”
看完戏的下人们忙不迭地作鸟兽散,袁笑先请告辞,他向来是看完戏就走人的。
黄氏被拖下去,只留下陆修双拳紧握,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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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妈呀,纯手机打字……打了我四个小时……下次再也不这样了/(ㄒoㄒ)/~~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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