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大局的考虑,阿尔萨斯不会在吉尔尼斯王国造成一场大屠杀——虽然在危急时刻,他也不吝于如此。
但与此同时,阿尔萨斯也不会放过每一个削弱吉尔尼斯王国/军队实力的机会——他不会让这些吉尔尼斯王国的士兵有机会逃跑,成为战俘,是他们唯一的命运
“放下武器投降!”
“放下武器,成为俘虏!”
……
洛丹伦皇家卫队从四面八方围住了那些吉尔尼斯王国的士兵,把他们圈在一个相对松散的包围圈里,同时大声命令道。
大部分吉尔尼斯王国军队早已经扔掉了手中的武器,面对骑兵们的铁蹄和剑锋,他们毫无还手之力。
然而即便是这样,这些吉尔尼斯王国的士兵们也只是沉默着,尽管畏惧死亡,但是没有人愿意做第一个屈膝的人。
“都放下武器吧。我们输了。”
托尔蒙犹豫了一会儿,然后主动把自己手中的单手剑丢到了地上,对周围的亲卫们说道——也不知道这位王室成员的意思,究竟指的是今晚的战斗,还是整场战争。
“哗啦哗啦”,“叮叮当当”的声音此起彼伏,在有人带头——而且还是和王室关系最亲密、官衔最高的托尔蒙的带头之下,吉尔尼斯王国的士兵们纷纷选择了妥协。
“我需要见泰瑞纳斯国王,我是这里的指挥官,托尔蒙·格雷迈恩。”
托尔蒙挤开了众人,走到了败军前列,对着面前的那些洛丹伦皇家卫士们大声嚷嚷道。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几名洛丹伦皇家卫士从骑兵群里策马前行了几步,在高大的战马上用冰冷的眼神俯视着托尔蒙·格雷迈恩。
“怎么办?”
其中一名骑士问自己的同伴道。
“这家伙是吉尔尼斯的王室,估计也是个贵族……好吧,搜他的身,不要留下一件铁器,然后带他去见国王。”
一名年期稍长的洛丹伦皇家卫士说道——坎特不在,就只能由他们几个分队长商量着做出决定了。
……
人类王国之间战争的规矩比较特别,对于贵族总是有着优待——只要贵族没有死,在他的家人彻底拒绝用赎金帮他摆脱俘虏身份之前,贵族们的安全和尊严总是可以得到适度的保障。
托尔蒙也不例外——虽然他的部下们在投降后一个个都被穿在了绳索上连成一串,但是他,直到他见到泰瑞纳斯国王陛下的时候,都没有人把他捆绑起来。
在自己的营帐中,泰瑞纳斯国王陛下接见了这位被俘虏的敌军最高指挥官。
“你叫格雷迈恩?你是吉恩的什么人?儿子吗?”
泰瑞纳斯国王穿得稍微正式了一些,坐在行军床边,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的这名姑且算作是年轻人的俘虏。
“不,侄子,远房的。”
托尔蒙回答道。
“那么……格雷迈恩家的小子,你究竟要对我说些什么呢?如果你的话不是很重要的话就不要说了,我还需要休息。”
泰瑞纳斯国王发现对方并不是吉恩·格雷迈恩的儿子,顿时失去了兴趣,有些没精打采地说道。
阿尔萨斯在一边忍不住抿起了嘴唇——看来,自己的父亲一心想要把自己和吉恩·格雷迈恩的儿子比一比啊!不过那样的日子应该也不远了,最多不超过一个月,吉尔尼斯这个王国,就将不复存在;在这期间,自己倒是肯定能碰到这里的那些王子的。
“没错,泰瑞纳斯国王陛下。我想要代表吉恩国王陛下问清楚,洛丹伦这是要和吉尔尼斯宣战了吗?”
托尔蒙没有理会泰瑞纳斯国王对他的轻视,而是大声地质问道。
“宣战?这难道还有疑问吗?如果我们不是处于战争状态,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帐篷里呢?年轻人!”
泰瑞纳斯国王嘴角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他还以为面前的这个小伙子有什么真知灼见呢,没想到只是在抱怨而已。
“可是吉尔尼斯并没有和洛丹伦宣战的想法,为什么您要擅自入侵我们的国家?”
托尔蒙知道自己在对方眼中完全没有什么价值,但是他依旧勉强挺着腰杆,表现着一个年轻人的冲劲。
“我想,应该是你们先挑起战争的吧?银松森林是洛丹伦的领地,你带着上万人偷袭我的行营,到头来还要来质问我为什么宣战?”
“另外,年轻人,这些话留给你叔叔来亲自对我说吧,我和吉恩已经六年没有见面了,他不愿意来找我们这些老朋友,那我们自然就到这里来找他喽!”
泰瑞纳斯国王风趣地开了一个玩笑,然后挥了挥手,示意那些卫士们把托尔蒙带走。
“说实话,我有些感到失望……这样莽撞的家伙,也能够被委以重任?”
泰瑞纳斯国王待托尔蒙离开之后,忍不住对自己的儿子抱怨道。
“事实上……都没有什么区别。”
阿尔萨斯笑着摇了摇头——就算托尔蒙是个沉稳而老练的统帅,没有出城偷袭,而是按兵不动,他也守不住这座格雷迈恩之墙——霜之哀伤的力量还完全没有展现呢。
“是吗?”
泰瑞纳斯国王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儿子身后,不知道在为什么事情而发呆的霜之哀伤,想到了一些往事,觉得确实如此。
“你去休息吧,阿尔萨斯,吉恩的手下们应该不会有什么动向了,我们就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安心地等索拉斯他们到达这里吧!”
见到没有什么事了,泰瑞纳斯国王便催促着阿尔萨斯离开。
“好吧。”
阿尔萨斯点了点头,然后带着霜之哀伤离开了自己父亲的营帐,却迎面撞上了风行者三姐妹。
“奥蕾莉亚姐姐,希尔瓦娜斯姐姐……我以后再也不干这种瞭望的活儿了!”
温蕾萨走在自己的两个姐姐之间,有些气呼呼地说道。
“为什么?”
奥蕾莉亚疑惑地问道。
“因为太无聊了,我一直想找些军官来射击,可是总是被那些骑兵们先抢走了目标……我在松树上,又什么都做不了,气死我了!”
温蕾萨一边抱怨着,一边用自己的小靴子去踢面前的地面,然后抬起头,却正好看见阿尔萨斯和霜之哀伤朝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