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意思?”
利处一愣,没想到我怎么又胡扯到别的地方,还为他好?
好毛线啊!
我的样子各种痛心疾首,仿佛真的为监狱管理局领导的身体健康深深担忧。
“呵呵,利处,您知不知道医学上有一个说法,男过五十,疲软无聊,气大伤蛋,尿涨器小。嘿嘿,除了上厕所勤快点,越生气越阳痿早泄!”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我,似乎我就是一个来自外星球的怪物那样。
也是,谁敢当着监狱管理局领导的面这么说话,简直就是直接指着鼻子在骂人。
我一脸无辜,装作非常委屈的样子抢在利处发飙前说,“利处、岚监,你们可能不知道吧,我可不是什么医学的门外汉!”
顿了顿我继续说,“不但大学取得心理学学士学位,而且我外公可是当地很有名气的中医,我从小跟他学过很多医学常识,因此我真的是为利处的健康着想啊!”
再一次,所有人都没话了。
尤其利处,刚想发飙却被我义正言辞地将他骂人的话狠狠堵在嗓子眼里,估计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现在利处的样子哪儿像一个上位者领导,完全就是受气包,对,小受的架势。
“我作证,上午监区里一个女犯自杀,正是江枫管教在关键时刻出手救人,避免在犯人中造成恶性影响,挽救犯人生命的同时,捍卫沙山女监的声誉。上班第一天就做出如此功绩,江枫,可以说是我们沙山女监的大功臣了!”
陈倩不失时机在旁边插了一句,简直跟我配合得妙到毫颠。
这种女犯自杀事件肯定瞒不住,就算陈倩不说,监狱也要形成准确详实的材料上报t市监狱管理局,因此早说晚说效果差别并不大。
尤其是自杀未遂,也不会给狱方造成什么太坏影响,陈倩说出来当然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陈倩也是鬼精,选择这时候说出来,不但十分巧妙地印证了我的话,而且还令利处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哦,是吗?监区女犯自杀的事儿我知道,原来力挽狂澜的人是江枫你啊!”
岚监的妙目在我身上打着转,各种意味深长的表情。
面对她,我却没有那种挥斥方遒的牛逼样,哎,我心里清楚的紧,老子特么欠她的
没有理会岚监的调侃,我‘表情诚恳’继续对利处说,“外公曾经总结了几十名百岁老人长寿的秘法,得出的结论是,养生首先要养身,而养身最关键的一条就是不能生气!”
我上前半步,直接就是一付剖心剖肺的样子,“利处,尤其年过半百的男人,阳虚阴盛,更要处事心平气和,这样行房事的时候才能锁住精关,延缓衰老,延年益寿啊!”
我特么简直都要痛心疾首了,表情夸张到无以复加,似乎对方继续发飙下去,就要精尽人亡身死当场。
“哈哈”
“我去!”
“新来的江管教太能说了”
这下,还没等狱方或者巡视组成员说话,那些正在劳作或者列方阵排排齐的女囚们先忍不住狂笑起来,麻痹的实在忍不住了!
利处的脸色难看得就像癞蛤蟆皮一样,左右脸颊,甚至不同区域的颜色都不一样。
关键是,他还不能说什么!
我是中医世家,现在正在以医生的身份为领导排忧解难,起码明面上的做派就是为了他利处的健康着想,没看我都急成啥样了嘛,满满一付为了领导身体忧心忡忡的狗腿样。
麻痹的,打你利处的脸还让你说不出话!
咋滴,你能把哥弄死?
还是你能尿我一脸?
看到脸女囚都开始乱哄哄取笑自己,利处估计都快疯了。
他浑身哆嗦,露在外边的皮肤都变成铁青色,指着我的脸说不出话。
“都踏马的给我闭嘴!”
秦队再不吭声实在说不过去,她娇小的身体一挺,爆发出一股锋锐杀气,两眼看到的地方,那些女囚立马闭嘴,特么比小兔乖乖还听话。
“好,你很好!”
足足过了十多秒,利处总算稳住心神,冷冷地对我说了一句。
不过我并没有太过在意利处的态度,而且我已经发现,现在的他和刚才的铁处一样,好像除了自己在孤军奋战,并没有哪个同事有出面帮他说句话的意思。
是不是很有意思?
嘿嘿,我不无恶趣味地想,看来凡是当副组长的家伙,这人缘嘛,铁定悲催到家。
利处看着我,“你的忠告我会铭记于心!现在,江枫同志,我作为t市监狱管理局派来的巡视组副组长,有没有权力让你回答我的问题?”
“当然有!”
“那好,你说,为什么你的身上还有口中有酒气?”
我看着这个几乎就要将我撕裂碾碎的中年男子,对其逗逼的本质深以为然。
不识好歹,看不出眉眼高低,分不清是非曲直,这种人,能对我有多大威胁呢?
这么多人都是傻子吗?
监狱里杜绝饮酒下监区不假,可难道就你利处长着狗鼻子,别人都闻不出来?
隔了这么久我身上的酒味你利处还能闻到,如果我真的在监区里当着犯人的面喝酒,那些管教队长都是死人啊,就没有一个愿意站出来收拾我的么?
我正想说话,没想到却还有一个傻逼加棒到没有极限的家伙开口抢答了。
“没错,江枫,你一定要对局里巡视组领导老实交代喝酒的事实!哼,被你搅和的,我都忘了当时打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你竟敢当值期间喝酒!”
说话的当然就是女人熊白板,我们的督察队铁婷队长。
特么的,我连在心里诅咒她的**都彻底丧失,对方,完全就是脑残一个。
没看自己大姑正上赶着跟我们道歉说好话吗?
自己命运还在狱方手里捏着,结果如何完全不可预料,铁婷这半男不女的主儿,竟然还有心思跟我这儿瞎起哄。
我就奇怪了,土狗嚣张那是因为不相干的路人没打疼它。
可,铁婷究竟几个意思?
麻痹的都被我收拾成这样子了,怎么还完全不知好歹当出头鸟瞎逼逼?
我也是醉了,对铁婷的白痴劲儿彻底服了,她难道就没看出自己大姑和这个利处根本不是一路货吗?
也许两人是死对头都说不定。
即便这些都不论,在我看来,女人熊白板的话本身就有问题,而且问题,十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