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别太狂,事儿不要做得太绝!”
光头三哥虽然已经不再敢当面骂我,但口中却犹自强撑着说出两句场面话,摆出一付不服我的架势。
我没有说话,心里有些奇怪。
都惨成这个样子了,为何光头三哥明明已经怕得不行,却还要喷这种没有一点儿营养的言辞?
威胁我吗?
太可笑了!
见我一时没有吱声,他忽然冷笑起来,“小子,你踏马的少跟我这儿牛逼哄哄,等会儿太岁到了,老子一定会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原来如此!
我这才明白,原来这小子的底气是因为还有后援!
“我老大是北门十三哥,在t市跺跺脚都大地乱颤的主儿,你小子…”
他还在骂骂咧咧,我一愣,心里想到当时在t市我们学校附近,在批发市场为了救岚监打的那伙儿人,好像也说跟的什么北门十三哥!
既然都是一伙儿的,那就更好办了。
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决定对光头三哥这种坏事做绝还狐假虎威不知死活的家伙,直接来个痛快!
实在不想听到他妈了妈了的在我耳边聒噪个没完。
这时候,所有人都在看着我和他的对峙,整个儿饭店大堂里,弥漫着一股古怪的气息。
“唉~~~”
我叹了口气,“你让我说你什么才好?”
我摇摇头,脸上带着不屑。
“为什么有人总是不知死呢?难道说非要弄到自己完全承受不起的时候,才懂得后悔,懂得有些人,你这样的角色是永远惹不起的呢?”
我似乎在回答他的话,又好像只是自言自语地说着。
但,我忽然出手如电,一下捏住光头三哥的下巴。
一抬一拉,我瞬间将他的下巴颏卸了下来,同时两根手指如同剪刀一样在他舌头根部捏了一下。
人体206块骨骼中是有舌骨的,位于舌根底部,连接下颌和舌头的肌肉群。
动静之间,我的手指已经在瞬间将光头三哥的舌骨彻底捏碎!
从此他只要张开嘴,舌头就会像狗一样耷拉出来,流着哈喇子,不但说不出话,以后吃饭、吞咽都会很艰难。
让一个恶棍闭嘴,有什么比彻底令他丧失语言能力更直接的呢?
果然,这货啊了半声,就突然说不出半个字,两只眼睛里全都是呆滞和惊恐。
“我会等着你们什么太岁来的!”
我的声音很平和,听不出喜怒,但,却比这里任何人的狂吼还更有威慑力!
慢慢转过身,我脸上带着一股高深莫测的表情,向着黄毛慢慢走去
“你,你要干什么?”
黄毛这时候算是彻底吓尿了,身体软得就像一滩烂泥。
他使出浑身力气向着那张倾斜了一半的桌子底下钻,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迹。
但,他忽然动不了地儿,因为我的脚已经踩在他的一条腿上。
“躲?再躲你就会变成如假包换的瘸子!”
我说得很认真,就像我的话马上就会成为事实。
“爷,大爷啊,你是我亲爷爷…饶了我吧,我就是一摊狗屎,呜呜呜…求求你了…”
黄毛终于崩溃,哭得眼泪鼻涕混在一起,黏黏糊糊满脸恶心,完全分不清。
看着他这样子,我终于没了再虐他的兴致,对着一堆烂肉练拳脚,还真不如我去健身房打沙袋来得爽呢。
我挺直腰杆,正要扭头走开,就听到饭店大门那里再次传来一阵脚步声。
而且,就算我没有回头,也能感觉到这次来的人一个个浑身上下带着肃杀的气息。
完全不同于黄毛带着的几个手下,似乎人人都有和光头三哥相差无几的实力。
我心中一凛,暗道,来得好快啊!
要是每个人都是光头三哥这个档次的练家子,我总归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恶虎斗不过群狼,或许就要深陷险境。
“谁打了我的人?是不是你?”
身后传来一声冷哼,虽然没有带着脏字,但却比光头三哥和黄毛更显得杀气腾腾。
我定了定心神,知道来者不善。
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有对方这种强悍阴冷的气势的。
慢慢转过身,我看到,一个身穿西装身材中等,戴着银边儿眼镜,年龄在三十左右的男子正冷冷地看着我,面上布满寒霜。
来人长得眉清目秀,双手很随意地插在裤子口袋中,身形也并不高大,猛地一看就像是一个在学校教书的知识分子。
我真的无法将光头三哥口中的‘太岁’和对方联系起来。
“太岁?”
我也懒得多说,直接开口问。
“廖某不才,兄弟们尊我一声立地太岁。”
对方说话的方式始终保持着那种不温不火的样子,只不过,在我听来却极为不舒服。
那种感觉,就像被一条黑曼巴蛇时刻窥伺着似的。
“立地太岁?水浒里的阮小二?”
我笑了,太岁可是道家十分尊崇的神明,有人竟然敢用太岁来做外号,也不怕折寿吗?
“你觉得很好笑?”
对方终于皱了皱眉头,一指歪七扭八倒在地上的那些家伙问道,“这都是你一个人干的?”
我刚要回答,没想到旁边的张斌忽然从我身侧跳了出来,这哥们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却语气坚定地大声喊道,“还有我!”
“还有我!”
老蔡这时候也从楼上匆匆奔了下来,尽管看到一层大厅里的惨状,老蔡已经吓得面如土色,但还是在关键时候义无反顾地站到我身边。
“好兄弟!”
我一手一个,揽住老蔡和张斌的肩膀,顺手拍了几下,微微笑着说,“你们还是老老实实躲到一边儿,省得一会打起来跟我这儿添乱!”
这俩小子还要装模作样跟我一起死扛,但我已经看出他们的眼中满是恐惧。
哎,能站出来说这么一句,我江枫就没有白交这两个好兄弟,但真的动起手来,最菜的小混混分分钟都能灭了这俩文弱书生。
“好了,你们帮不上忙,还会让我分心!”
我说着,硬是将他们远远推开。
这个过程中,对面姓廖的立地太岁一直冷眼看着我们,并没有出声打断,确有一番久经沙场的大将风采。
安排停当老蔡和张斌,我看了看姓廖的说,“没错,这些人都是我打的!”
他的脸色微微一变,似乎不能相信我一个人就能撂展包括光头三哥在内的这许多混混。
我心中徒地腾起一股豪情,一字一顿道,“是我打的,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