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洪蕾对我说终于可以见到姐夫,一时间,我心里可谓百感交集。
说实话,回来这么长时间也没能见到姐夫向明一面,我的心情已经从刚回来时的急迫变得有些认命,甚至开始麻木。
因此听到洪蕾说可以和姐夫相见,我的反应似乎并没有像‘自己原以为’的那么激动、兴奋!
反而,心头对洪蕾的愧疚感越来越强烈!
洪蕾越是对我好,我便越觉得自己对不起她…这份情债欠的,我也是醉了。
“好,明天上午吧,什么时候,我们怎么过去?”
洪蕾凝视着我,“一早吧,八点钟,我来接你…不过只能你自己去!”
我知道她在暗示不能带上岚澜!
很显然,洪蕾对岚澜的重新出现充满敌意,甚至带着一股子恨意!
我点头,“好,就我自己。”
本来我也不可能带着岚澜一起,她现在出面并不合适,名不正言不顺。
洪蕾凑上来,再次轻轻抱了我一下,“哥,我先走了,你自己保重…”
没等我回答,洪蕾已经转身,杨柳英姿,袅袅而行。
岚澜在洪蕾离开后一分钟内便回到休息室,她并没有问我的衣服为什么变成一条条的,也没问洪蕾来干什么,只是依偎在我怀里,闭着眼,深深吸着我身上的汗臭味出神。
静下心来,我忽然想起,晨晖应该乘坐明天一早的飞机,大概在十点多抵达西京!
在拖延了整整两天后,晨晖终于要回来了。
于是我便更加头疼,晨晖、岚澜、洪蕾、乔小娥、英婕,还有一个不知道躲到哪儿去的陈倩,怎么即使在西京,我还是身边围绕着那么多莺莺燕燕?
难道我江枫真的命犯桃花么?
这时候,岚澜冲我说,“枫啊,我有个事儿想和你商量。”
“嗯,你说吧!”
“上次给你发的短信你看到了没?我爸说他想当面感谢你,毕竟他这条命是你救下的…”
“哦,这…没必要吧!”
“当然有必要!”
岚澜显得有些不高兴,“你自己说说,你家那边,叔叔阿姨已经见过我,应该也认可我了吧?可你呢,总不能不和我父亲见一面吧?你可别跟我说上次见过了,那时候他完全昏迷不醒,哪儿知道你是谁,长啥样?”
我便没话了,也是,跟人家闺女谈恋爱,总应该和家长见个面。
想了想我说,“那…成吧,不过最近没有时间,我姐夫的案子还不知道要拖到啥时候…”
“嗯,这个我能理解,反正只要腾出空来,我们一起回一趟魔都,到时候和父亲说说我们的事儿。”
“我和你啥事儿啊?”
我故意装傻,“咱俩能有什么事儿?”
“你,讨厌~~~”
岚澜开始继续洪蕾刚才的未竟事业,使劲儿掐着我。
只是当她忽然发现我胸口的齿痕和那一道道浅浅的血迹时,岚澜停下了,伸出手心疼地在我伤处抚摸着。
“枫,这些伤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我立马尴尬了,“这…”
“噢,不用说了,我知道是洪蕾弄的吧,唉…”
岚澜抬起头苦笑着捏住我的鼻子,“江枫,你自己说说你究竟是个什么人?怎么总是惹得女儿家为你魂牵梦系、伤心欲绝?”
…
终于,在快到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大胡子张队一脸激动兴冲冲赶了回来。
一进门,丫就给我来了一个大熊抱。
“草!”
张队还是以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开口,“江枫,我说兄弟啊,你可真是我老张命中贵人!”
“嘿嘿,张哥说得哪儿的话啊,我怎么就…”
没等我说完,张队挥着青筋暴起的大手打断我,“兄弟,你知道咱这次破了多大的案子?天…我老张从警二十年,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冰’!”
我知道,他口中的冰,就是冰毒!
这玩意儿有个十分拗口,听上去显得很高大上的学名---甲基苯丙胺!
我心里咯噔一下,因为我知道,甲基苯丙胺,也就是冰毒,应该算是现如今非常‘高端’的一种毒品。
实际上,甲基苯丙胺因其原料外观为纯白结晶体,晶莹剔透,故被瘾君子、贩毒们称为‘冰’。
而由于它的毒性剧烈,人们便称之为“冰毒”!
这东西小剂量时就能产生短暂的兴奋、抗疲劳作用,故其丸剂又有“大力丸”之称。
又因苯丙胺的译音名是**或安非它命,故甲基苯丙胺也有甲基**的叫法。
岚澜看着我,表情有些迷茫,“冰?枫啊,是不是k粉?”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想了想我对岚澜解释道,“k粉算是冰毒的近亲,但二者并不相同,你听说过摇头丸没有?”
“嗯,听说过!不过我却分不清这二者的区别!”
我面色严峻起来,“澜,摇头丸,是一种新型的苯丙胺类毒品,算是冰毒的衍生物,最早在光东省沿海城市的歌舞厅、卡拉ok厅、夜总会等娱乐场所出现。”
这时候,大胡子张队和女警慕容也面色凝重起来,不过他们谁也没有插话,静静听我向岚澜解释。
“服用摇头丸会使人亢奋不已,听到音乐后摇头不止,时间有效周期可以长达6~8小时,并出现幻觉和性冲动。澜,这东西的效果很…唉,很牛逼!甚至一些服食者在被警方抓获后,在警车上仍在浑身扭动,那样子太瘆人了…”
“啊?”岚澜有些吃惊。
我知道,岚澜其实应该多少了解一些关于摇头丸、病毒、k粉的情况,只是可能没有我说的这么细致罢了。
这时,张队接过我的话沉声道,“摇头丸对人的健康祸害极大,反复服食会成瘾,过量则导致死亡,而且会造成行为失控,诱发治安和刑事案件。”
我点点头,“澜,冰毒的衍生物摇头丸已经这么厉害,而k粉的效果比它还要凶,简直称得上逆天!”
我苦笑,“你听说过k粉吸食过量,有人疯狂摇头直接扭断脖子么?唉…骂了隔壁的,吸毒简直害死人啊!”
说完这句话,四个人谁也没有再说什么,休息室里陷入一片沉默中…
好半天,我打破沉寂,问大胡子,“张哥,这次事儿有多大?缴了多少克?”
“克?”张哥的神情立即激动起来,“兄弟,你该问我,轮了丫多少公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