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令所有人都愣了,会议室里一片诡异的静谧。
或许,没人想到我会以这样一种丝毫不顾及对方颜面的方式当面怒斥,不,直接就是恶损张剑!
好半天,张剑瞪着牛眼大叫道,“方监、黄监,你们都听到了吧,他,他江枫怎么说话来着?玛德,姓江的,今天要是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老子跟你没完!”
方监皱着眉,“江科,张队,请注意你们的言行!”
“方监,各位领导,我江枫说话粗,言语上的失误不劳诸位操心,我自己会向我们领导说明情况!”
顿了顿,我又道,“大家都是成年人,必须对自己的言行负责,这一点我明白,所以…该受的处罚,我江枫认了!”
看到在座众人眉头紧锁的样子,我冷笑,“可是,我顶多算是言语不当而已,但有的同志呢?根本就是没有把管教的工作当回事儿!嘿嘿,别说做好、做精,就算合格完成分内任务都做不到!那么,方监、黄监,我倒想问问了,对于这样‘尸位素餐’的人,你们西京女监又该拿出怎样一种正确的态度来处理?”
我洋洋洒洒一大段话说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儿,然后听听西京女监方面会如何回答我,不想张剑再次抢着开口了。
“什么思维就餐?江科,没想到你还挺能耐的,都会自己创造词汇了!”
我看着张剑,心中慨叹,这货不但某些地方平坦无比,而且也没有任何脑子,不懂就算了,非要不懂装懂,真是不够丢人现眼的。
方监的脸色变得比我还难看,“张队长,不是思维就餐,是尸位素餐!”
“哦,是吗…那,江枫,你还真挺能打岔的,咱们现在说的事儿和吃不吃饭有关系吗?”
顿时,我笑了,继而每个人都笑了,嘲讽、无奈、讥笑!
好半天,我强忍住笑意,“张队啊,您了还真是个妙人,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想着吃饭的事儿…”
对方狠狠瞪着我,“江队,你有意思吗?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整这些文绉绉的词儿玛德,屁憋的啊!”
于是,我更加无语了!
对她这种货色,唉,我已经懒得看她张剑那张逼脸!
比起我曾经遇到过的对手,王莉、王英、铁处、利处,还有大长腿上官晓倩、墨镜男、**…这位西京女监入监队队长张剑,根本和他们不是一个档次的!
因此对于这种人,我觉得丫根本不配当我的对手。
索性,我决定不再和她张剑墨迹,憋着气开声道,“不懂什么是尸位素餐吧,那好我给你张队一个通俗点儿的解释,那便是,我认为你的行为根本属于---站着茅坑不拉屎!”
“你!卧槽,江枫,老子要干死你~~~”
张剑顿时被气得浑身哆嗦,而我的眼中则闪过更加凌厉的目光,不带有一丝怜悯。
“方监、黄监!”
我沉声吼道,“你们都听到了吧,我江枫说话糙不假,可你们张队长呢,她是不是在对我进行人身攻击?我的事儿会主动报告给我们主管领导处理,那么,作为西京女监的领导,我想知道你们对张剑队长如此恶语中伤同事,又该如何处理?”
我语风阴冷,目光如刀,狠狠盯着方监、黄监几个人。
“好啊江枫,你竟然还敢威胁起我来了,今儿个老娘让你小子知道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张剑看我竟然直接向她的顶头上司要说法,顿时怒不可遏,挽起袖子,急赤白脸叫嚣着就要朝我动手。
“张队,你,你给我住手!啪~~~”
方监再也忍不出,一下将面前的茶杯扫到地上摔得粉碎,“胡闹,胡闹台,简直太不像话!”
一向稳重,说话温文尔雅的方监动怒,张剑终于不敢继续作死,而是气哼哼冲着我怒瞪死鱼眼。
方监深深吸了几口气,转向我强笑道,“江科,真是让你见笑了,真是…哎,抱歉啊!”
“喔,抱歉谈不上,这件事儿上我肯定也负有责任!”
我淡淡地回了方监一句,“方监狱长,刚才我训练女囚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这么说吧,我那二十个犯人当中,还包括六名从来没有进行过队列训练的新囚犯,而其他新改,训练水平也参差不齐…这个情况,你可以向林娇队长求证!”
方监见我还在说这件事儿,也有些无奈,恐怕没料到我江枫竟然这么‘轴’,只好低声问林娇,“林队,江科说的,是不是真实情况?”
“没错,集训监区的情况我都清楚,江科没有夸大其词!”
我接过话,“好!既然林队都说了我说的是实话,那么方监,就请您给评评,我的训练成果怎么样?要是她张队来做,能不能做的一样好,或者甚至比我更出色?”
我的问题十分犀利,一丝一毫的余地都没有给对方留下。
于是,方监的脸色憋得很不好看,“江科,你…你做的很好,很出色…这件事儿,我想大家都不要再提了!”
我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话,心中骂了一声,草蛋,这次算是放过你张剑了!
我明白,方监已经做足姿态,而西京女监高层领导的面子,还是多少要给一些。
马雨茗走过来,顺着方监的话打圆场,“就是,江科啊,我认为你和张队都很出色嘛,既然这场职能比武没有正式开始,那你们双方也就不存在谁输谁赢,就当打了一个平手好了…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大家终究还是好同事,好朋友。”
她看着我,目光中满是劝慰,甚至还带有几许哀求。
于是我的心忽然有些软,罢了,冲着马雨茗的面子,这事儿,到此为止!
我点头,终于开口,“既然方监、马监都说话了,这事儿算了,就当我江枫年轻气盛,不懂得团结同事!张队,抱歉了!”
说着,我冲着对方微微点头,主动示好。
随着我的动作,方监和马雨茗、黄监等人长出一口气,显然认为,在我做足姿态之下,我和张剑之间的过节就算是抹平了。
说实话,我也认为,她张剑即便再是脑残,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总不会还是没完没了和我死磕。
但,我错了,所有人都错了,豹子头张剑翻着白眼,说了一句简直奇葩到没边儿的话,“江科,我就想问你一句,我的训练方式,到底是不是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