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岚澜幽怨地看我,喘息着,“这样子你让人家怎么说?”
“我不管,就不管!”
抱着岚澜,我将她那柔软硕大的丰臀摁在自己的双膝上,耍无赖般,两只手牢牢按在它该在的地方,十指轻轻跳动。
“你坏死了!”
岚澜无奈,只好将我的头搂进怀里,断断续续说道,“枫,我半小时前我接到电话。”
“谁的电话?”
我口齿含混不清。
“监狱管理局,莫局长。”
“他?”
一下子,我抬起头,面带疑惑问,“莫局长?主管女监和戒毒中心,局里排名第二的副局长?”
“对,就是他!”
心下有些茫然,当我听到监管局有人给岚澜打电话时,第一反应想到会不会是利处。
也许因为和对方几次剧烈冲突,我潜意识里觉得利家的人都特么不是什么好人。
岚澜的回答让我有些意外,因为尽管我来沙山女监工作的时间不算长,但对监狱管理局方方面面的情况,多少还算有些了解。
这个莫局长和利家好像关系并不密切,甚至有些不对付,故而因为我和利处起冲突,莫局长还曾给我打过几次电话,借口是鼓励我好好工作,安心在沙山女监做出一番成绩,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找他,遇到任何人的刁难都不要怕,要相信组织,相信领导
所以对于莫局,我的印象其实很不错,却没想到在这个剑拔弩张的夜晚,竟然是他打电话给正在值班的岚澜,要求停下追查女犯群殴案。
我有些迷惑,按说事发的时候已经下班,沙山这边一直压着这件案子,陈监不是说五个小时后,也就是上午八点之前会亲自去监管局汇报吗?
那,莫局长,还有市政法委的常务副,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事实上,稍做推断,结论并不难猜我已经断定沙山女监内部有姬瑶花的同伙,比如某些没有参与群殴的犯人,也有我们沙山女监的管教。
至少,被邱梦她们控制住的监控室值班管教嫌疑就很大。
所以消息泄露出去不足为奇,特么的,连站、论坛都能发布我们沙山女监管教虐囚的图片,相关领导知道这件事儿,也没啥好诧异的。
不论几方通过什么方式了解到这件事儿,令我真正不解的其实是另外一点!
为什么政法委和监管局的相关领导,都会在这个时候发难!
不在体制里混的时候我很难意识到这其中其实藏着大门道,而现在,这个疑惑便不可阻挡在心头升起。
惯常的做法,像我们监狱这种属性敏感的国家暴力机关,各级领导其实过得都很苦逼,见天就像蹲在火山口上,保不齐哪天就被一把火给烧成灰。
因此,如果下级单位捅出篓子,上面领导除非主管这一块工作,一般不会主动往上贴。
道理很简单,过问的话就要做出指示,而指示嘛,一定会有对有错,再加上所处的单位性质敏感,一着不慎很可能造成更大隐患,对自己仕途升迁极为不利。
因此,在局面明显已经被控制住,并没有大的人员伤亡前提下,监管局领导一般不会在下属没有上报的时候主动打电话过问,更别提做出指示了!
官场就这样,花花轿子众人抬,领导也要考虑给下面单位一定时间自己行解决和消化困境,因为事情捅到自己这个层面,可能想捂都捂不住了!
这也是为什么陈监让我一定要在八点之前得到结果,自己主动去监管局相关领导那里汇报的原因。
一晚上时间,就是领导留给我们沙山解决问题的最后期限,而早上报早主动,也是迫不得已让上面帮沙山女监分忧解愁的最无奈一步。
想了这么多,那么,为什么市监管局排名第二的副局长莫局,他却不合常规,非要在这个时候打招呼,要求我们立即停止调查?
上面的领导,丫究竟抱着怎样的念头?
我没了继续和岚澜**的心思,停下手问她,“莫局怎么说的?他态度怎么样?”
“态度倒是很和善,”岚澜想了想又说,“电话里莫局也没有说太多,就是让我们先放一放,等待局领导开会再决定后面怎么查!”
“放?”
我不爽了,这踏马的,现在我和姬瑶花就是抢时间,争分夺秒,看看谁先扛不住露怯!
如果真按照监管局和政法委相关领导的意见,这案子一放下,不是给对手增加洗清罪名,并且消除大部分证据的时间吗?
我们正在与虎谋皮,本来就走着钢丝,各种心惊胆战,怎么能够放松?
“不行,绝对不行!”
我寒声道,“澜,对方现在到了垂死挣扎的关键时候,敌人已经迫不及待跳出来,想要通过各种手段给我们施加压力但我江枫不是慫囊货,我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放手的!”
“唉”
岚澜的表情有些黯然,我知道,作为值班领导,大毛陈监不在的情况下,任何决定的后果,最后都要推到岚澜头上。
平事儿了没关系,如果一旦搞砸闹大,那么总要推出一个替罪羊的,而照现在的情形看,岚澜逃不掉,她,就是那个替、罪、羊!
想清楚这一点,于是我柔声道,“澜,我知道这样会让你很为难,我也不想可现在不是没办法吗,你能不能”
我没说完,却被岚澜的两片香唇将嘴完全堵住。
她狠狠拥吻着我,直到两分钟后,我们都产生快要窒息的感觉,这才抬起头道,“江枫,你什么也不要说,别说了!”
“”
看着我,岚澜脸上竟泛起一股笑意,“枫,我岚澜是谁?我是你江枫的女人!我们本来就是一家子,是一体的对不对?既然这样,关键时候我不支持你,谁支持你?”
见我还要说话,岚澜又伸出一根葱葱玉指按在我唇边道,“枫,你不要再说什么,你听我说!以前有几次,我分不清仕途和爱情哪个更重要,因此在某些关键时候没有给你做劲儿,让你为难唉,想想那几次我们分分合合,有时候我就会自己躲起来哭枫,我想明白了,既然我是那么爱你,为你分担一些难处,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她揽住我的腰,柔声却掉下泪,“大不了,咱俩一起从市离开,天南海北,还没有我们能生活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