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句话说的…叫不叫暧昧?
我没敢接,也相信柳如烟不是那个意思,点点头,嗯了一声。
于是,三十分钟后,我们回到九州宾馆,在房间门口互道晚安。
进去关好门,我长出一口气,觉得自己是想多了,人家如烟怎么可能和我‘睡觉’呢?
对吧,我们的关系没到那一步,她也不是马雨茗,不存在和我上床的可能性。
冲了个热水澡,将一身疲惫顺着下水道赶走,我只穿着一条内裤躺在床上,抽烟想心事。
说来也奇怪,洗完澡倒是没那么累了,眼皮也不像傍晚那时候不停打架,倒是没有多少睡意。
刚抽了两口烟,我的手机响了一下,是一条短消息。
“江枫童鞋,你睡着了吗?”
“嗯,正在打呼噜呢。”我回如烟。
“哦,您可真是神人,打呼噜还能发短信啊,了不起,太了不起了!”
“我当然是神人了,你不知道我和郭靖、周伯通一样,能够分心二用吗?”
“郭靖和老顽童,人家和你可不一样!尤其郭大侠,始终对黄蓉用情至深,一辈子只爱一个女人!哼,人家分心二用是用在武功上,你呢?花心大萝卜,你是分心十八用吧,心都分成十八瓣了,用到十八个女人身上了吧?”
“我去,你怎么什么事都能扯到那方面呢?脑子有水啊!”
“你自己说能够分心二用的,可不是我先说的!”
“我是说我能一边打呼噜一边发短信好不好,我说女人了吗?”
“反正你现在就是在和我说…”
就这样,我和柳如烟开始通过短信扯淡起来,并且越说越没有困意,到有种说到天荒地老的赶脚。
她忽然问我,“枫哥,你说如果我的老公要是像你这样花心,该怎么惩罚他?”
来了吧,我就知道这丫头不甘心,还是要探我的底。
如烟没有谈过男朋友,在她的信念里,那种从一而终的想法和我当初对林芬应该很类似。
这一点上,我倒是能够理解如烟。
她肯定还没有爱上我,但的确对我有好感,甚至喜欢。
所以她会吃醋,也会觉得自己没资格管我什么,但却又不甘心…
于是,种种矛盾中,如烟开始进入这种折磨自己也折磨我的状态。
她开始进攻了,但她的方式和别人不一样。
如烟矜持却大胆,含蓄却执着,不像洪蕾那么霸道,但独占性可能更强,不像茹姐和小娥嫂子还有潇潇、马雨茗那样认命,觉得只是我生命中的过客,如烟追求的是一份完整无缺的感情。
可以有瑕疵,但那些瑕疵,只能在她出现之前。
“怎么不说话了?睡着了?喂~~~”
“没,我在想该怎么回答你的问题。”
“赶紧说,我都困了!”
“困了就睡吧,明天起来再告诉你答案。”我立马表态要终止这次短信对话。
“不行,不说清楚不许睡觉,你今天可是欺负我了!”
“我…哪儿有啊,明明被你折腾得差点断气好不好!”
如烟发了一个鬼脸过来,带着撒娇的语气又发,“枫哥,你就说嘛,如果我老公同时还有别的女人,被我堵在宾馆房间,你说我该怎么办?”
“阉了他!”
“这你说的?再说一遍!”
“放过他算了!”
“无耻~~~”
我无声笑了,这丫头,真没法说她。
关掉手机,我不再和柳如烟继续煲短信粥,倒在床上,很快困意袭来。
然而,在我将睡未睡的时候,房门却砰砰砰被敲响。
我一激灵,马上不困了,问,“谁?”
“开门。”
“你…如烟,太晚了,不方便。”
“开门!!!”
我起身,心脏跳得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整个人已经懵逼了。
来到房间门前,隔着,我问,“如烟,你想干嘛。”
“快点开门,会被人看见的!”
我心道,特么一点多了,谁会看见啊,但还是马上打开门。
如烟冲进来,一下抱住我,却没有往卧室里走,就站在门边,用脚勾住不让门关严实。
“干嘛,别这样。”我推她。
如烟却说,“江枫,我没有过男人,我是…第一次。”
“别说这个!”我忍不住了。
靠,深更半夜,一个貌比天仙的女人在自己怀里,然后说什么第一次,是个男人就会忍不住!
更别说如烟现在只穿着一身睡衣,玲珑娇媚的身子紧紧贴在我怀里,每一寸曲线都能感知得清清楚楚。
我的身体在战栗,真的,哆嗦个不停。
我问,“你要干嘛啊,真的别这样,娘的,我会忍不住的!”
“忍不住就碰我呗。”
如烟嘴里尽管这么说着,但身体比我抖得还要厉害。
她抬起头,勇敢地盯着我的眼睛问,“枫哥,你…想要我吗?”
“不想,不…草,想,想死了!”
我还能忍住吗?能…个蛋蛋!
一把抱起柳如烟,大步流星冲进卧室,直接将如烟扔在床上。
然后,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扑上去的,反正下一秒,我的身子已经压在如烟的娇躯上,手伸进她的睡衣里,和细致紧密的皮肤无缝接触了。
“枫哥,等一下!”
如烟突然摁住我的手,盯着我的眼睛问,“你想好了吗?”
“什么?”
“要了我,就不能再碰别的女人了!想清楚了吗?”
“…”
“没想好是不是?那就先想想再碰我!”
我一下蔫了,这特么的,你这丫头几个意思?
难道是我江枫逼你投怀送抱的?或者,我诱惑你还是怎么你了?
干嘛到剑及覆履的这一刻,你却问这种问题?我能回答吗?我该怎么回答你?
颓然中,满身欲望忽然消失,我翻身,从柳如烟身上下来,和她并排躺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柳如烟坐起,俯身凝视我,忽然说,“枫哥,我今晚进你的房间,其实早就知道不可能和你发生什么的,但我就是想试一下…很可惜,你不是我能够托付终身的那个男人,我和你,我们没有缘分的!”
她低头,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笑了笑,脸上换上那种我最不喜欢却又觉得最真实的冷漠和高贵,抬腿下了床,头也不回从房间里出去。
留给我的,只是碰的一下关门声…
---
过年了,大家吃顿饺子,今天爆发,兄弟们鼓励一下戒指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