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说得有点绕口,乔处和李厅他们听了半天,才听明白,我是说,我对游动提的那些看着不咋地、很平常的问题,其实很有门道的,其实是在做心理学实验。
而且,我还告诉大家,我的实验已经有结果了,很快就会揭晓答案。
于是乔处问我,“小江,真有你的,哈哈,前几天,芷舞同志还有任教授大力推荐你的时候,我们几个心里还直嘀咕呢,不晓得你能不能顶得下来,现在一看啊,应该很有希望嘛。”
我心里暗笑,腹中自负,暗道我江枫是谁,我能搞不定游动这样的小瘪三吗?正当兄弟我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啊!
不过,心里想是一回事,嘴上肯定不能这么说的,我谦虚道,“乔处,瞧您说的,我也就是摸着石头过河,能不能行还两说呢!”
旁边的柳如烟听了,哼了一声,低声嘟囔,“小样儿,真是没羞没臊,装啥呢!”
我伸出腿,不动声色在桌子底下踩了柳如烟一脚,并且踩了五六秒钟没离开,这才说,“乔处,今天晚上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放松精神,睡个安稳觉。”
乔处没有接我的话,反问道,“小江,今晚就这样了,我个人没意见,但明天呢?你准备怎么办,不会还继续这样搞吧?”
“继续搞啊,还能怎么搞?”我笑了,“乔处,我都立下军令状了,一周搞不定自绝于人民,嘿嘿,我说这种狠话的人都不急,您急啥呢?哈哈,放心吧,最多三天,游动必然撂,而游动交代了,梁海多一天也扛不过去,因为他干了些什么,游动最少知道一半!”
“哦,有一半吗?那么多…”
“何止,我说最少一半!”我眯着眼,看了看会议室窗外已经星星点点的夜空,最后说了一句,“放心,您就瞧好吧!”
…
我和柳如烟从正州市局出来,顺着明亮路灯下的大马路漫步。
这种游荡的感觉很不错,我甚至有种回到西京的感觉。
正州本地当然使用贺楠话,但在西京,道北那片儿,还有北城很多地方,贺楠腔同样很盛行,因此听着身边匆匆而过的本地人口里说着地道的贺楠话,看着路边小贩手提车上热气腾腾的小吃,我不禁有些恍惚,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西京了。
将这种奇怪的感觉说给柳如烟,她也说好像有点,虽然没有那么强烈,但的确有,也许因为贺楠和山溪两省紧紧相邻,风俗文化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而且西京和正州都是古城,城市风貌也有雷同之处,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感觉吧。
聊了一会儿,柳如烟问我,“江枫,嘻嘻,枫哥,你说已经有结论了,那,能不能提前给我透点风声,让我早点知道答案啊!”
听她一口一个枫哥叫着,尽管知道柳如烟只是因为想提前知道结果才奉承我,但还是禁不住有些自得,毕竟被这样一个气质出众的大美女以这种艳羡又崇拜的目光盯着,的确很容易满足男人的虚荣心。
不过,我并没有打算现在告诉如烟,只是说,“如烟,有些事情提前知晓结果反而没意思了,所以我不想现在向你透露。还有,有些地方我可能考虑得还不成熟,今天晚上回去后要进行反复论证和测度评估,估计又没得睡了…如烟,真相没有全完探清楚之前,我们谁也不能提前、轻易下结论的,你要记住,执法者某些时候的一次误判,对无辜者来说可能就是很多年的牢狱之灾,甚至威胁到生命!所以,就算心里有十足把握,但那些终归只是猜测、论断,不能代表事实。”
听我说了一大堆后,结果还是拒绝,柳如烟不乐意了,娇嗔道,“江枫,你这人,真是不懂风情!哼,人家又不是让你写结案报告,就是提前向我透露一下你的思路,你的判断,这都不行啊,小气!”
“呵呵,还真是不行!”我更加一本正经了,“如烟,如果你听了我的思路后,你觉得自己会不受到任何影响吗?而假设我的方案从根基上就错了,那你呢,你的想法不是同样也偏题了吗?所以,我不想告诉你,是不希望影响你的思路,你需要保持独立、自我、自信、详实。”
柳如烟瞪了我半天,最后才吧不满道,“哼,你真当人家稀罕提前知道啊,我告诉你江枫,我就问这一次了,以后啊,您了求着告诉我你的思路,我柳如烟还不听呢!”
我哈哈笑起来,一下午的疲惫郁闷在如烟如同小女孩般的娇憨,又像是绝代佳人的娇嗔中,消散得一扫而光。
“走,咱俩溜一圈,建国路市场继续吃小吃去!”
…
当我们重新回答宾馆后,已经临近午夜。
这次吃得绝对饱,柳如烟甚至还买了一些烤串、涮串之类的东西回来,说是万一晚上要是饿了,这些东西可以充当宵夜的。
进到房间里,我根本没有休息的意思,将落地台灯拿到客厅沙发前,双腿盘在毛毯上,立即开始准备第二天要做的工作。
经过下午我们睡了一张床,如烟似乎不那么见外,显得很能放得开,也没回自己房间,而是赖在我这里不走。
百无聊赖下,如烟躺在客厅,蜷缩在我身边,不断摁着手里的遥控器,频繁调换电视台。
不过如烟的心情显然没有放在电视节目上,看三分钟就要巴头看看我在写什么。
我这会儿功夫可没心思管她,思如泉涌,手里的签字笔开始刷刷刷落在纸上,不到半小时,已经写了满满当当三页纸。
就这样,看着看着,如烟突然喊了一声,“啊,还可以这样搞吗?枫哥,我算是开眼了,你这家伙真牛逼!”
“嘿嘿,牛逼不是吹的,是干的!”我说了一句带点颜色的双关话,将如烟臊得小脸通红,突然想起一件事,便问她,“如烟,对了,你帮我一个忙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