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菲双腿蜷缩在沙发上,有些无力的偏了一下头,回应道:“嗯,走了,你们可以出来了。”
“哦,好。”保姆转身,赶紧的回屋抱着杜小二走了出来:“他估计是饿着了,在屋里一个劲的哭,我给他冲点奶粉去。”保姆把孩子放在了白菲的身边。
白菲伸手摸了摸小孩的脑袋,而后指了指桌上的茶壶:“我也有点渴了,你也帮我接点水吧。”
保姆看着那半茶壶的水,笑了一下:“茶水凉了喝了会腹泻的,好,我就一块儿都接了过来。”她伸手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看也没看一眼的便朝着饮水机方向走了过去。
因为一直注意着杜小二的情况,再加上唐柔洒在茶壶中的粉末早已经融化了,这会儿,保姆是一点儿异样都没有发现。
白菲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见保姆把茶壶拿了过来,起身,倒了一杯茶水便喝下了肚。
保姆则在一旁喂着杜小二喝了奶粉。
白菲许是因为刚才紧张过度的缘故,过了一会儿,便感觉又有些口渴了,伸手又倒了一杯茶水喝了,她才起了身,朝着卧室走去:“你哄着他玩吧,我有些累了,进去睡一会儿去。”
“好,去吧,我喂过他奶粉后就回屋里去,不会打扰到你休息的。”白姐也真是可怜,这两天不是这种事情,就是那种事情的,连一刻安生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了。
保姆一边在心中想着,一边又笑着喂着杜小二把奶粉都喝完了,才起了身,抱着他回了房间。
她前脚刚走进房间,后脚,南赫凡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白菲彼时有些迷迷糊糊的,但她没有当回事情,只以为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伸手,眼皮耷拉着艰难的拿过手机,她接通了贴在耳朵上,道:“有事吗?”
“你不是说要走法律程序离婚的?我已经把离婚律师都安排好了,明天早上就过去,你看可以吗?”
白菲眼皮沉得仿若有一块大石头压着似的,几乎都睁不开眼睛,脑子也越发迷糊了起来,她使劲晃了晃脑袋,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道:“好,明天早上我会起早一点的。”
南赫凡透过话筒听到她的哈欠声,笑了一下,问道:“你有那么困吗?”
“我一天一夜都没有合眼了,你说我困不困?”白菲一头栽倒在被窝里,声音闷闷的道:“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就先挂了哈,我好累,好困,等明天早晨我醒过来,我再打电话给你吧。”
南赫凡一手解开了领带,扔到了衣架上,一边抬脚朝着景泰苑内二楼他的房间走了过去,笑道:“那好吧,我今晚上也早点睡,明天早上见!”
他笑着正要挂电话,却听到话筒中已经传出了一阵的“嘟嘟”声,南赫凡失笑出声,“真是服了,一天没有睡觉而已,就能困成了这样?”想他,三天三夜没睡都没有这么困的!男人和女人的体力真是先天差别,没得比呀。
南赫凡把手机收回了兜中,抬脚,步履从容优雅的上了楼。
而此刻,景滨花园白菲的房子中,保姆正刚刚哄着杜小二睡着了,蹑手蹑脚的走出来,她开始收拾客厅里的东西。当擦到桌子的时候,她看着茶壶中那片片叶子悬浮的模样,却是眨了眨眼睛。
伸手,她端起了那茶壶:“这红红的茶水和一般喝的茶水有什么区别吗?”好想尝一口!
保姆放下手中的毛巾,摸了摸有些干哑的嗓子,偏头,望了主卧室的方向一眼:“反正这茶水留到明天也不能喝了,我喝一口白姐应该不会怪我的吧?”
她学着白菲的样子,轻轻的倒出了一杯茶来:“这感觉,看着就是不一样哈。有钱人就是会享受。”保姆舔了舔舌头,探着脑袋,慢慢的喝了一杯茶。
而后,又倒了第二杯。
越喝越觉得好喝,反正这茶水留着也是浪费的,索性,保姆直接把那茶水都喝完了,然后才又慢腾腾的把客厅收拾整齐后进了她的房间。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南赫凡便起了身。
昨晚上翻来覆去的睡得很不安稳,心里慌慌张张的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但今天是白菲和南钰清谈判离婚的日子,他不希望出现什么意外来,是而,南赫凡早早的便起来了,让安伟驱车直接把他送到了景滨花园。
景滨花园白菲的房门口,两个保镖依旧在尽职的守卫着,见南赫凡过来,两人连忙弯腰问好:“南少!”
南赫凡淡淡应了一声,在走到白菲门口的时候停下了脚步:“昨晚上没有再出现什么情况吧?”
“没有,昨晚上很平静。”
“那就好。”南赫凡抬手轻按了一下门铃。
门铃叮铃铃响了好一会儿,屋内却一点的动静都没有。南赫凡眉头微微蹙了起来,抬手重重的拍了一下门,喊道:“白菲!”
依旧是静悄悄的一片。
南赫凡偏头,脸色有些难看的望向那两个守门的保镖:“这里的隔音效果有这么好吗?”
两保镖对视一眼,摇了摇头:“或许是都还睡着,没有听到?”
南赫凡抬头望了一下已经渐渐发白了的天空,而后,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名贵手表:“已经六点半了。”白菲昨晚上睡得并不迟,不应该现在还睡得那么沉啊。
但想想昨天晚上她哈欠连连的模样,南赫凡犹豫了一下,道:“那就再等一会儿吧,等到七点了,再叫人。”
南赫凡高大的身躯就那么杵立在了白菲的门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南赫凡却觉得心口越来越沉,仿若有什么不可预知的不好事情在发生一般,他的心突地带了几分慌乱。
从兜中摸出手机,他给景泰苑里的林幼薇打了一个电话,确定了南康的安全,而后,他又沉默着望向了眼前紧闭着的大门。
“南少,快七点了。”两保镖站在南少的身旁,感觉倍感压力。又见他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索性,两人便尽职的当起了报时闹钟来。
南赫凡点了点头,而后薄唇轻启了一下:“叫门!”
“唉,好的!”一人上前,按响了门铃。
按了好一会儿,见里面还没有反应,那黑衣人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南赫凡同样的也感觉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