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二更。。。。。。撒花......
看着苦苦哀求的凤潇潇,安诀兰目流转,如修罗炼狱的目有了些许的缓和。许久,萧肃的气氛让人紧张惧怕。安儒的一条命,捏着了安诀手里。连他都不敢去猜测,潇潇到底能不能劝下如此冰冷愤怒的安诀。血越流越多,安儒丝毫不敢乱动。
“若让我知道你说的是谎话,那么,你必死无疑!”
终于,长剑抽出,凤潇潇连忙接住摇晃欲倒的安儒。
“谢颖王!”
“不用谢!下次,他便没有这么走运了。”
安诀收剑在背,缓缓走出了睿王府,他目空一切,一众守卫没人再敢跟着。
“快,传大夫!”
凤潇潇急声而喊。
“谢谢你,潇潇。”
“不用谢,我们虽没有夫妻之实,但却有夫妻之名。你若有个不测,我岂不是守寡?”
煞白的脸竟缓出了一抹笑意,自嘲受伤
终究是输给了他,无论是倾霏还是武功。安儒心中一痛,血流得更甚。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扶王爷进去啊!”凤潇潇厉呵着。
一个白色的身影在此时飘飞而落,武功之高和隐隐的杀气令一众侍卫再度胆战心惊。
慕白从站定在慕白身前,剑,凌厉抽出。看了今日还真是祸不单行啊!安儒暗叹。
“退下!”
凤潇潇不料安儒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却突如其来喊了这么大一声,侍卫们战战兢兢又退回了原地。半点不敢前进分毫,也不愿前进分毫。
“潇潇,你先去旁边,我自己可以。”
看了一眼和安诀般来意不善的男子,凤潇潇犹豫着。
“听话!”安儒推开了她。然后朝慕白笑语。
“你来了?”
“安诀竟没有杀你!”
“也许有些事他还不知道,不过看样子。你却是知道了。”
没有一丝惧怕,无论是面对安诀还是慕白,他都保持着从容之姿。慕白敛了敛眸色。
“你不是我的对手,死,你可怕?”
“呵呵,别说现在。即使是毫发无损,我也不是你的对手。死,我没有想过。但是,如果为倾霏而死,我心甘情愿!”
“那么。我便成全了你!”
曾瑢儿来到的时候便看见慕白扬剑指着安儒,她尖叫了一声马上冲过去,堵在了剑前。
慕白眉宇一蹙。却没有挪开剑尖。今日,安儒必死无疑。他不允许有人伤害他的二师妹。
“你是谁?为何来我睿王府撒泼,识趣的快点放下剑,不然本王妃定不饶你!”
“瑢儿,你退下。”
“不!王爷已经受伤。我不能再让他伤害你!”曾瑢儿虽然害怕,但还是姿态仰得极高。“要杀就杀我,不要杀王爷。”
“不要伤害她,潇潇,把瑢儿拉下去!”
凤潇潇在一旁本就心急如焚,走了一个又来一个。难道今天注定是安儒的死期?拉下曾瑢儿,安儒便再无屏障,看白衣男子虽然冷冽。但应该不是滥杀无辜之人。凤潇潇暗暗想着,摇了摇头,算是公然反抗安儒的命令。
安儒心急,不料潇潇不肯,便一把把身前的曾瑢儿推开。
“你们。把瑢王妃拉下去。看好!”安儒说话已是困难。
曾瑢儿发出惨烈挣扎的声音,却还是被拖了下去。
慕白冷冽的目交杂了涌动的颜色。
“要杀要剐随你,我不后悔!”
“你以为我下不了手?”
“请!”
安儒视死如归,慕白眸中的焰火跳了两下。没有人可以欺负他的二师妹,凡是欺负她的人都得付出代价!
长剑直驱,气势凌厉,安儒闭上了眼睛。剑,在触及身体的前一秒偏了一个位置。意料中的致命没有落下,反而是右肩一疼。安儒大睁了双目,不可置信慕白竟手下留情了。剑迅雷不及抽出,安儒再把持不住,跌跪在地。温目充满了疑惑。
“你,为什么没有杀我?”
“看在你救过倾霏多次上,我且饶你一命。或者说,你的命该留给安诀!”
安儒浅笑出声,惨白不已。
“你可知道?你和倾霏,很像”
儒白的身影飘身而去,安儒下令莫追。凤潇潇早已经吓傻,血蜿蜒了一地。安儒倒在地上开始仰望苍穹,慢慢的出现了倾霏的脸,然后又慢慢的消散在空气中。
那将会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抱歉,却是伤害了你。
慕白出现在颖王府的时候,安诀先是一喜然后看见慕白的神情后又暗了下来。
“倾霏呢?”
“她”
“她出事了吗?”
安诀激动的声音把然然吓得哭了,慕白心疼的看着那个小小婴孩。
“没有出事!只是她让我转告你,好好照顾然然,好好活着。”
“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发生了何事?我要见她,慕白,告诉我,她在哪?”
慕白面有难色,然然一直哭,但是安诀却全然不顾。
“她在青荣派对不对?”
慕白点了点头,终不愿瞒他,也不愿他们就此错过。毕竟,然然还那么小,他们也依旧相爱。
睿王府忙乱得一团糟,曾瑢儿哭哭啼啼的,不时向凤潇潇投射着憎恨的目光。
“你别这样看我!你没来的时候我已经劝走了一个。”
“劝走了一个你怎么不也把第二个劝走了?后面这一剑你也不替王爷挡着,当真是无情无义的女人!”
凤潇潇被曾瑢儿的话激怒,她倏地冲前了去,把曾瑢儿逼得一退。
“你当真以为我是说客吗?你以为他们那么好劝啊?还是你以为我会轻功,可以在那人刺王爷的之前冲过去?”
曾瑢儿被凤潇潇反驳得哑口无言,面露愠色。
根据今天的事,不好的推测涌上了凤潇潇的心头。原来。真的是安儒把倾霏藏了起来。而且看样子,安儒还强迫了倾霏。而倾霏如今不愿回来面对安诀。事情最严重的是,安诀还不知情。天啊!凤潇潇几乎为自己的猜测感到奔溃,想着如果安诀知道,那么会是怎样的场面?或许真如他所说,安儒再不会有那么走运?凤潇潇不竟为安儒感到担忧,也为安诀感到担心。
安诀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赶往青荣山,慕白跟在他身后,尽管不断鞭策身下的马匹,也都被他拉开了老远的距离。
这一路。除了马跑不动了外,安诀没做过休息。
青荣山就在眼前,就快见到倾霏。安诀不断的跟自己说着,眼色亟不可待。
只是,当安诀冲上青荣派的时候,却没有见到倾霏。她猜到了慕白不忍,而安诀会寻来。所以留了一封信走了。
信中,吐露了她不敢面对他的原因。她无法启齿,只能通过信件告知他自己再配不起他的事实。
安诀握着信面色惨淡,这一次,她不是被人掳走。而是,她要自己躲起。。从此,不再与他相见。
“倾霏,你怎么忍心?然然还那么小。他离不开你啊!”
惨淡的声音凄楚得似枯叶,没有一些生气。兰眸布满了谷底般的浮雾,他缓慢的把信收拢至手心,力道不断加深,似乎要把信捏得粉碎。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么就该谅解倾霏的离开”
安诀怔怔的看着慕白,揪心一笑。
“谅解?我怎么谅解?然然还那么小。我,那么爱她”
“她只是再无法面对你罢!”
“我那次就该杀了他!”
倾霏在信中说,别杀安儒,因为,她欠过他许多条命。
“哎”
慕白哀叹了一声,他虽没有看过信,却知道,他的二师妹留了什么样的话。这也是他没有刺向安儒心脏的原因。
“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倾霏,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怎么想?”
慕白心间缓缓被一阵涌动充斥,他,带他回来是对的。即使,倾霏已走。
倾霏,是不是,我永远都无法陪你过生辰?
兰眸的雾气如满春的气息,湿漉滋长了安诀所有的难受。他恨自己,恨自己怎么不早发现倾霏的不对劲。怎么不在逃离的时候牢牢把她栓在自己身边。然然,对不起,是爹的粗心弄丢了你的额娘。安诀在心里嘶哑成伤。
一月又一月,安诀还是没有找到她。他的脸,他的眸从此不再是那个似笑非笑的绝代风华。除了对着然然的时候偶尔会笑两下,其余的时候,他仿佛是一块千年冰川。冷得让人不敢靠近。想念每日每夜都如吸血的水蛭般缠绕在安诀心间,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他甚至越来越怕看见然然。那张小脸,一半像他一半像倾霏。
倾霏,你究竟在哪里?
月色来看然然,安诀兰眸敛了敛,却依旧没有笑意。即使在几个月前就已经是这样,但还是令月色不适应。她哪会想到,当年那个出现在蓝月寝微宫的魅雅男子,如今会被情所困,不羁洒脱什么的都全不见了影子。
“然然他又长大了些”
“是啊!”
安诀应了一句,没再说话。
“快要过年了,然然的周岁,你不打算庆祝?”
经月色提起,安诀才恍然着。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
“你也忙,然然的周岁宴我来打点吧。他的额娘不在,让我这个婶婶为他做点事吧!”
安诀抬眸看了月色一眼,倾城模样依旧,这才发现她也带着小世子。
“额,你有经验,那就拜托你了。”
“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