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妈妈已经登场,她换了一对新花瓶儿,外观很是喜庆,小姐看了之后没有说话,她就把花瓶放在了桌子上走人了,而此时薛良也换回来了锁麟囊,同样摆在了桌子上,让小姐过目。
薛湘灵缓缓起身,撩袖一抛,七尺长袖顿时半空飞舞,美轮美奂,随后缓缓走到桌前。
其实这个七尺长袖在本身的剧情里是没有的,只不过上场之前,我临时有了想法,想要用上七尺长袖。
因为在《朱楼》一折中,薛湘灵几乎可以把旦角的美完全给展示了出来,倘若展示水袖功的时候用的是七尺水袖,那么必然会大有看点。
水袖自然是短的容易控制,因为手臂和手指的运用在来回的控制着它,而七尺长袖就不一样了,几乎全部的衣袖部位可都全部暴露在手掌的范围之外。
很有可能因为力度不足的原因,导致七尺长袖在飞舞的过程之中飞了一半,跌了一半,也容易造成水袖太飘,找不到平衡点,双袖齐挥的时候也会显得太过凌乱,这样一来,水袖和人之间形成的美就会很容易消失。
不过我还是直接将这技巧直接提前展现给大家看。
水袖的基本动作有:甩、掸、拨、勾、挑、抖、打、扬、撑、冲。
展现美的时候,袍袖生机盎然,满园春色,双袖在半空飘飘欲乎,若即若离。
转一圈,双袖随着手臂的旋转而开始逐渐形成两个大大的水墨般的动态旋舞。
再伴随着双脚的后退,身体的倾斜,甚至是后背离地面越来越近的时候,双脚依然稳定的屹立在原地,而双袖竟然也没有丝毫的落地。
仿佛那一瞬间,整个水袖和人的美都被完全的凝固在了空气之中。
“美!真是太美了!”
“这水袖功可以啊,单单是刚才这个动作,一些搞鬼步的,街舞的他们都不会,就更不要说一些什么棒子练习生了。”
“各有千秋吧,谁不是个人啊,人家会这种,那是人家的独门绝技,你想学,还不一定学的到呢,这身段的柔韧性,绝对是发福的罗云天比不了的。”
“那可不一定,虽然罗云天结婚之后身体就开始发福的,但是我坚信他依旧是个灵活的胖子,谁说胖子不能空中翻转了?谁说胖子的身段不柔韧了?根本没有的事。”
“原来是个灵活的胖子啊,失敬失敬。”
“彼此彼此。自古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冰出于水而寒于水,所以这乱世之中出枭雄,泛泛之辈,必会跑出一匹黑马啊。”
“那可不一定,青,取之于蓝,而蓝不及蓝,冰、水为之,而温不如水。”
“诡辩,你这完全的诡辩。”
“不,这叫做事实胜于雄辩。”
“瞎扯淡。”
水袖功彻底显现完后,薛湘灵缓缓走进桌前,看了一眼锁麟囊,便唱道:“仔细观瞧仔细选挑,锁麟囊上彩云飘。似良骥不该多麟角,形同蛟龙四蹄高。是何人将囊来买到,速唤薛良再去选挑。”
“哎,我这就去。”梅红连忙把锁麟囊端到了薛良的面前,“薛大爷,您瞧这绣得牛不牛,马不马,这叫什么呀?”
“这是麒麟瑞雪吉祥之物哇。”薛良解释道。
“再吉祥,小姐不中意,你再换去吧。”梅红说。
薛良无奈:“想这三街六市俱已换到,还到何处去换哪?”
“薛大爷,你哪,就再辛苦辛苦吧。”梅红推辞。
“唉,难死人也。”
薛良退到一边,开始唱道:“三街六市俱换到,还到何处去选挑?薛良苦处无处告。”
唱着唱着,就声泪俱下,悲恸的哭了起来。
正巧薛夫人赶到,看到薛良在哭,就问道:“薛良,你因何在此落泪呀?”
“是我去换锁麟囊,换了几个,俱不称小姐心意,三番五次总不称心,故而落泪。”薛良道。
薛夫人便将夜明珠藏在了锁麟囊中,一同赠给了薛湘灵。
于是第一小场结束,我就下台了。
而二小场演的是赵守贞和他父亲,因此没有我的戏份,我就在后台歇息着。
这时罗云天跑了过来,我本来还要问他我演的如何,结果他先开口了:“你觉得你演的怎么样?”
“还行吧,听到观众的鼓掌声,我的心就踏实多了。”我笑了笑。
“刚才我在台下,都听到观众们都怎么说你了,说你什么唱戏唱的好,动作眼神什么的也都很到位,所以啊,一会儿你登场了,还是可以继续为大家展现自己的水平,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你这手机里到底是下载了什么东西?怎么满屏幕的罗云天你该减肥了?你手机是不是中病毒了?”
“不可能啊,绝对不可能,来,我瞧瞧。”
我拿到手机,一看,哦,原来罗云天说的是直播弹幕啊。
我就解释道:“这个不是中病毒了,是刚才我的表演,很多网上的观众都在看着呢。”
“不是吧?网上的观众?这么厉害?不会是虚拟出来的假观众吧?”罗云天问。
我摇了摇头:“不是的,这就是一个直播的平台,只要你开着,摄像头对准谁,观众们就能够看到谁,你的手机也可以,不信你试试。”
“算了,这新玩意我是玩不起,我还是老老实实在舞台上表演吧。”罗云天摆了摆手。
“不过说实话,我还是挺佩服你的,我的观众都能够知道你的名字,还知道你演过什么,这说明你的人气可以啊,要知道这些观众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基本哪个省都有,你老实告诉我,你以前是不是出省演出过了?”
“还真的被你猜到了,我还真的在外地演出过,只是我戴着口罩,在场的观众没认得我,你网上的观众倒是一下子认出我来了,也真是了不起。”
我摸着下巴,故作沉思:“在场的观众们都在看台上呢,哪有时间看你啊,再说了,估计就是你的脸挡在了屏幕的面前,让观众们不得不去看你,这才导致了他们认出了你。所以这不怪大家的眼睛是雪亮了,要怪就怪你戴着口罩,也终究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