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快速地驶向凤府。
&&马车中,张焉依偎在楚兮肩膀上,满脸的疲惫。楚兮一手搂着张焉,眼眸中尽是担忧。不知皇帝为何如此地对张焉,而张焉为何又受到了皇后和贵妃的关注。
&&“皇后娘娘为何召见你?为何后来贵妃又去了?你又与她们不认识的。”楚兮满脸的疑问,他太担心张焉了。
&&“哦,应该没什么,可能是皇后娘娘和贵妃在宫里闷得久了,突然来了宫外的妇人,便想聊聊天。应该没什么的,你别多想了。”张焉不想告诉他实情,一来徒增烦恼,二来也会使他更加担心。
&&“看情形却不是这么简单。总之你多加小心。”楚兮道。
&&张焉动了动脑袋点了点头,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依然倚靠在楚兮的身上。看着他一头的青丝,张焉用手不住地抚摸着,为他理顺着。她问楚兮道:“夫人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她早想问,可她不忍心提起这令他伤心之事。可是如果伤口永远不去清理,那么这个伤口会越烂越大,就算长好了,也会留下一个很大的伤疤。是时候揭开了。
&&楚兮晶莹的眸子闪了闪,那里面好像有什么没有掉下来。他沉声道:“我母亲,她最是善良、贤德的一个人。她款待下人,孝顺长辈,就连有夺夫之仇的人,她都是那样始终宽和。但她却”
&&“夫人是十年前去世的?”张焉道。
&&“确切地应该是九年前,十年前母亲患病,后来越来越严重,终于在一年后去世”楚兮依然难掩伤痛之色。他对母亲的感情是极深的。可怜那时他也还是个孩童,却要面临最最亲近之人的逝去。生活何其残酷。
&&“十年前,”张焉默念道,“为何十年前发生的事情这么多?”
&&好像有一根线。牵连着这整件事儿,可是她始终想不通。十多年前,魏如华收留了一个摸样俊美的乞丐老温;十年前,魏如华不幸生下死胎,但负责接生的四个稳婆和一个女医竟然均不知去向;十年前,生下死胎后,一蹶不振的魏如华和那老温做了苟且之事,后来老温与魏如华的丫头成亲了,但那丫头成亲不到半年便没了;又是十年前,魏慕秋患了重病。肤发皆白,直到死去。
&&为何十年前发生这么多事儿?所有的事儿都发生在那两年之间,是否有些过于巧合?
&&她迫切地想捉住这根贯穿始终的线。
&&楚兮似乎也有所察。明白了许多,他惊道:“难道我母亲的病真和那魏如华有关?可是自从楚云出生,母亲身体有些虚弱,祖母便亲自照顾我和楚云,母亲每日都在康宁斋守着我们。并不曾与魏如华有过多接触,就算她要下毒,这么长时期的下毒过程,也要有机会才成。”
&&张焉觉得有道理,可是这也不能排除魏如华的嫌疑:“楚兮,我们去母亲的房间内查看一番吧。”
&&“可是父亲并不准我去。自从母亲去世后。我常常去母亲的屋里悼念她。后来我也得了与母亲同样的病症后,京都的医师们也都瞧不出原因,众人便道那屋里有诅咒。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父亲于是把那里给封了。”楚兮说道。
&&这些情况,张焉也从巧玉、楚云的奶娘尤氏还有楚兮的奶娘周氏那边听说过一些。她想了想道:“不管怎样,还是得去瞧瞧。我总觉的那屋子似有不妥。”说不出为什么,感觉总是很奇怪的东西。
&&“你也觉得是诅咒、不干净的东西之类的?”楚兮问道。
&&“我当然和他们想的不一样。我的意思是,有没有什么东西。是人为做的手脚。虽说已经过了十年,可是如果魏如华果真做过什么。要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也不是难事。”张焉沉声道。
&&马车到了凤府侧门便停下,楚兮扶张焉从马车上下来,这时,张焉见旁边停着一辆差不多装饰的马车,马车上下来两个人,赫然是楚忠和吉祥。两人言笑晏晏,一副你侬我侬的样子,让张焉看了,心里也笑了笑,但仍装作不认识似的,跟在楚兮后面,听着楚兮还有楚忠的介绍。
&&两人见了张焉俱是一惊,本来他们也接到消息,说新嫂子和张子若长得一模一样,可是却不曾想,竟然如此相像。张焉见二人震惊的摸样,也只是附和着笑笑。两对人儿一道进了内宅。
&&吉祥似乎对张焉很是有好感,再约好一会子去找她说话。四人便各自回院里的正房换衣去了。
&&没想到刚一进门,便见楚云正坐在厅里的红漆大桌旁。楚云见二人回来了,便对张焉道:“皇上是何意?为何频频宣你入宫?”
&&频频?算上自己假扮的张子若,也不过才两次,哪里来的频频?张焉好笑,就算要吃错,也轮不到你,也该是你大哥吃错。
&&“四叔似乎管得太宽了。而且我一介民妇,如何敢揣测圣意?皇上自有皇上的考虑,咱们只做尽忠的臣民罢了。”张焉故意说道。
&&楚云似乎被她噎得无言以对。楚兮却觉得张焉的说话方式不同以前,她本是一个洒脱又骄傲的人,何时要做“尽忠的臣民”了呢?
&&楚云只好不再过问这事,只提醒道:“你以后还是少去宫里,以免引起他人不必要的猜想。尤其那南宫贵妃,她”他想说南宫晴和张焉长得很相似,可是怕引起楚兮的担心,只好停住没有继续说,只道,“你最好不要和她见面。”
&&“为何?”楚兮不解地问,“可是你大嫂她已经见过贵妃本人了。”
&&楚云听了神色大变,他心里道,张焉的平静日子怕是要被打破了,那南宫晴,为人高傲,阴险,一旦发现真相。必定饶不了张焉,他不敢往下想,他一定要保护好她的安全。上一回,就是因为自己的离去,他们才遇到了生命危险,差点命丧悬崖。也是因为他的离开,他现在才不配拥有张焉。但他期望能继续守护她。
&&楚云打定了主意,便不再说这件事,她自己是防不胜防的,还是由自己来安排暗中的保护吧。
&&楚云看了看疲惫的张焉和楚兮。知道他们需要更衣休息。便退了出来。
&&他本来要说端王的事儿,可是最后却没有说。还是让自己处理吧,让他们知道。平白增添了烦恼,也解决不了任何的事。
&&刚出了屋门,便听到张焉在后面喊他,他驻足转身,见张焉向自己走来。
&&“在月组织的事儿。你查清了吗?”虽然刻意和楚云保持着距离,可是该问的事还得问。那个组织害得她和楚兮差点没命,尤其那高胖和矮瘦的两人,竟然还给她下药。她要是抓到了他们,必然令他们加倍偿还。
&&楚云面目上闪过一丝冷笑,说道:“他们受命于端王姬泽宇。我现在在慢慢地缩小包围圈。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便让他们永无还击之力。”楚云看着张焉的表情。知道她并不害怕,便接着道,“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其实已经尽在我们的掌握。就连京都总部的地点,我都查得一清二楚。时机一到。便来个连锅端。”
&&张焉毫不怀疑楚云的能力,知道他能够办到。只好说道:“小心。”两个字,但已经代表着千言万语。
&&楚云的眸子依然那么深沉,如黑曜石一般地闪耀着,他看了看他们屋子的方向,知道楚兮没有跟出来,便对张焉道:“你且跟我来。”
&&虽然宅门里,叔嫂应该保持距离,可是没说叔嫂不能见面。何况楚云必然有要紧事,才让自己跟去的,自己为何要不去呢?没有任何怀疑地,张焉便跟着楚云往外走去。过了亭台假山,和一个树林,转过恩道门,他们已是出了凤府的内宅。什么事情日次重要,要跑这么远来说?
&&张焉对楚云极为信任,仍然没有问一句话。楚云也不回头,也不说话,只一味地向前走着。
&&出了内宅,在一座假山的后面,有一个偏房,张焉随着楚云走入,这时,她看到了为之震惊的东西。
&&屋里两个铁质的笼子,一大一小。而两个笼子里各囚禁着一个人,分别是给张焉下药的那个高胖和矮瘦。很明显的,这一大一小两只笼子,正是为二人量身打造,个性化定制。
&&那两人似乎是饿了几天了,打着笼子便,不住地叫唤。可是,待他们见到张焉,便都禁了声。
&&张焉冷笑着道:“怎么,没想到我还活着吧?你们哥俩不是要享用我吗?这会子怎么就没声了?”
&&二人齐道:“大姑饶命啊,小的当真昏了头了,不该那般混账的。小的知错了,求大姑饶命啊!”
&&什么大姑!最讨厌把我叫老了!张焉腹诽道。她想了想,对楚云道:“我就向你求一件事,还是放了他们吧。”
&&楚云一脸惊奇,怎么就能放了他们呢?这俩人均是罪大恶极之辈,如此放过,岂不太便宜他们?他本来觉得楚兮心太善,才没有告诉楚兮,只叫了张焉来。没想到张焉已经被楚兮给同化了,也是这般地心善了。
&&可是他依然听从了张焉的话,对手下人示意了一下。手下哪有怠慢的,急忙放了二人。
&&那两人也不相信这么容易便放了他们,齐齐跪下磕头。张焉道:“没什么的,你们走吧。”
&&两人对视了一下眼神,高胖和矮瘦便都向门外走去,可刚走至门口,便一个回身,要取张焉的性命。
&&如果不杀了张焉,他们就算活着回去了,也没法交代,到底还是思路一条。不如索性搏一搏。
&&谁知张焉早有防范。将手一扬,不知是什么粉末,白白地洒了两人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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