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慕容秋雨出现在大家面前的形象,皆为戴着一半脸的面具。另一半脸绝美又有着坚毅的棱角,让大家都以为这是一个美男子。没想到,这面具下的,竟是一只透着诡异的眼睛,那眼中没有黑瞳,而以白色的代替,周围的全是血红之色,看着怪异恐怖,让人不敢直视又怀着几分好奇,忍不住去看。
&&大家均盯着那面具下的眼睛,先是一呆,接而恐惧,再是讥讽与嘲笑之色。慕容秋雨知道大家都在盯着他,全没了之前的镇定自若,与强大的气场。他的整个勇气整个自信整个气魄全都如泄了气的皮球,此时的他慌乱不已,忙低了头,用手遮着那半脸上的眼睛。
&&可怜的人!这一刻,他完了。
&&张焉并不会心软,她走到慕容秋雨面前,问道:“你身上的虎毛,是如何来的?刚才的大虎可是你弄来的,欲对小王子不利?”
&&慕容秋雨低着头,似乎有些自嘲地冷笑,他大怒道:“并不是我做的!王爷救我!”
&&张焉正怕大家只问慕容秋雨而不问王爷,这下好,彻底地把端王给扯进来了。
&&“王爷,恕臣妾多问一句,刚才的事儿,您事前并不知道吧?”张焉望向姬泽宇问道。
&&姬泽宇满脸怒色,这个女人,竟然敢公然指责自己刺杀了皇子,真是胆大包天,但他更恨那慕容秋雨,在这个时候,竟然把自己扯进来,本来自己还想救他,可是这样一来,如果袒护他,那自己便有幕后主使的嫌疑,他说道:“这事我并不知。”他看向慕容秋雨,又道,“这是你做的吗?从实招来,说!”
&&慕容秋雨哭丧着脸道:“王爷,我真没做过,你信我。”
&&众人均冷笑,这一主一仆,怎么看都像在演戏。把人都当傻子吗?演这么假的戏份,觉得有意思吗?
&&“端王,你作为朕的皇叔。朕一直十分敬重你,朕相信你与此事无关。”姬玄宸望着姬泽宇说道。
&&姬泽宇对着皇帝跪下,说道:“皇上。你要相信臣!这是那起子小人妄想陷害于臣,想让皇上治臣的罪,从而让皇上得一个不仁不义的名声。”
&&皇帝看着他,心里一阵鄙夷。你一直以来的动作,当我不知道吗?姬玄宸心底冷笑。
&&姬泽宇见皇帝并未表态。知道他在怀疑自己,他毫不迟冲向被禁卫军围住的慕容秋雨,拔下佩剑,一个贯穿,将慕容秋雨捅了个透,让他倒在血泊里。两眼微闭,只有那只多出来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异常诡异。
&&做完这件事后,姬泽宇重又跪在皇帝面前道:“皇上,这个姬泽宇一向与臣貌合心不合,整日地暗地里做一些事儿。前几日他与臣便有些不和,臣相信他必是受了某些人的挑拨。对臣怀恨在心,所以才要伤害臣的家人。”
&&任谁听了。都不会相信这话。
&&“王爷,行刺皇子不是小事,必要回去好好审问才是,说不得其中就有天大的阴谋,或者有什么人指使的也很关键。王爷怎么就把他给杀了呢?”张焉说出了众人的心声。众人均觉得王爷杀了那人,一定是杀人灭口。张焉冷笑,端王此举,算是把大家的怀疑给坐实了。
&&皇帝面色阴沉,可是他没有发作。因为这里是京郊狩猎场,虽说自己带了不少亲卫军,可是,还是谨慎为妙。如果自己不发作,端王也找不出理由,来对自己不利,一旦撕破脸,端王若是在周围埋伏着刺客,或是有其他的什么情况,那自己的安危可就不好说了。
&&而且公然在众人面前,表演一出叔侄、君臣不和,也是极不理智的。就算要除去端王,那也是秘密进行的,在这众人面前,还是得做好场面上的事儿。
&&端王见自己手下被自己刺死了,而他的其他手下,尤其原本跟着慕容秋雨的,都对端王退避三舍,生怕引火烧身。这个主子在手下人面前表演的手刃手下的过程,无疑寒了其他人的心。
&&端王只好借口不舒服,现行回京了。
&&皇帝对他先回京颇不放心,万一于是他吩咐卫忍一路上跟着端王,刺探军情。必要时调兵遣将,击杀之。
&&发生了这事,皇上也无心狩猎了,便让摆驾回宫。
&&南宫晴对于儿子只让张焉一个人抱,心里气氛得很。她脑中现出一个可怕的情形,就是皇帝将她休了,然后招张焉入宫,将姬越养在张焉处,那可如何是好?这个贱女人!不得好死!她第一千零一次诅咒道。
&&张焉谢绝了皇帝的再三挽留,将姬越交给奶娘,便坐上自己的马车,往凤府赶去。将皇家马车队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起初那姬越坚决不离开张焉,张焉只好从身上的包裹里取出一支棒棒糖交给他,然后对他说,以后会去宫里看他的,要乖。果然,那孩子就很乖了。
&&只是大家对那颜色鲜艳,卡通熊造型的棒棒糖很是好奇,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待姬越按照张焉的说法将棒棒糖放进嘴里,高兴得手舞足蹈的时候,大家才知道那是糖,而糖做成那种颜色,那种形状却是见也没见过的。
&&上到皇帝、皇后,吓到宫女太监,都不知道那玩意是什么,都来问张焉,并问是怎样做成的。
&&“那就是棒棒糖。是用糖做的。只是,我将那糖加了点菜汁,让那糖变成绿色;又用自制的模具,做成了一个小熊的样子。你们看是不是很可爱?”张焉说道。
&&大家瞧着吃着帮帮糖现出无比愉悦神情的姬越,均对那棒棒糖充满了无比向往。“这样吧,我下次进宫的时候,给大家带好吗?”张焉说道。
&&“你的新奇事物倒是多,如果你当了娘,孩子一定也精灵古怪的。”皇上对张焉笑道。
&&南宫晴听了,心里又是一阵极不舒服的颤抖。而皇后齐娥皇听了这话,却对着南宫晴冷笑,果然见证了那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名言。她没有想清楚,若是张焉将南宫晴赶走,那抢她皇后风头和恩宠的,便会由南宫晴变为张焉,这又有什么区别呢?
&&或许以她的聪明,早已想到这一层,可是,以她对南宫晴的恨意,她宁愿是任何一个人受宠,除了南宫晴。
&&张焉没时间理会她们的争风吃醋,也不想去想这些。她决定以后非到万一,绝不入宫。免得惹来麻烦。今日着实有些累了,她依靠在车壁,快要睡着了。
&&这时,骑马的一对人从斜路奔来,和他们会合了。原来是一袭白衣的楚云和隐卫们。
&&张焉掀开了车窗的帘子,看着外面俊朗英挺的楚云,说道:“我只说出去慕容秋雨,为何你要吓着那孩子?孩子无罪!”她语气里,已经有些不悦。
&&楚云看了四周,没有其他人,便说:“原本我是想让那大虫对着皇上的,皇上受了惊,必然要追查,可是不巧的是,正好来了一头鹿,只管射鹿去了,大虫便到了孩子身边。这个是我没有想到的,我怎会去伤害一个孩子呢?而且,”楚云顿了顿,又道:“而且,这大虫早已吃了药,是不会吃人咬人的,你放心!”
&&看到张焉有些累,依然不说话,楚云又说道:“其实这次杀了慕容秋雨,已经算是极为成功的了。端王似乎有些手忙脚乱,竟然被我们设计,杀了自己的得力臂膀。虽然不能凭这一点扳倒端王,但这总是第一步。”
&&原先同意楚云的计划,是因为楚云再三保证,大虫绝不会伤到人。而那慕容秋雨身上的虎,也是隐卫背地里搞的。原来,在知道慕容秋雨的的坐骑后,一个隐卫连夜将那老虎的毛,放在马背上,身上,让慕容秋雨骑的时候,将那虎毛全部蹭到自己身上。
&&这是一条好计,可是节外生枝,吓着了小孩。这让张焉很是过意不去。回去的时候缝几个卡通公仔给姬越,让他尽快忘记这一幕,也好消除这次事件带给他的阴影或者其他负面影响。
&&两人回了凤府。楚兮早已等得有些着急。看到张焉安然地回来,他才松了一口气。张焉急于告诉他今日的战果,本已很累的她,倒是又来了兴致。
&&“你知道吗?今日那个慕容秋雨死了,被端王一剑刺死。”张焉说道。
&&“是追杀我们的那个人?”楚兮问道。
&&“正是。你猜怎么着,他的脸一半戴着面具,我原先以为面具下还是这样的很好看的脸,却没想到,那面具下竟是,竟是一只眼睛!很恐怖的眼睛,根本没有眼黑,全是白的红的。”
&&楚兮道:“我早已忘记了他。只是他的眼睛,为何如此?难道他自小长的这第三只眼睛?”
&&“我猜他本来不是这样,因为认识他的人都说道,他原来是不戴面具的,可是自从前年,却一直戴着。我猜他是中毒或者在练一门极其诡异的武功,因为反噬极大,所以一半脸长出了一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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