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曼舒的心里,六两就是她的家人,就是她的亲人,此时见它双眼紧闭,心中不由大惊,一向镇定自若的她,竟有些慌了手脚,身体的灵力已经殆无孑遗,燕曼舒急忙拧开酒葫芦,咕咕咕往嘴里大口灌着酒,借助灵酒快速增长身体里的灵力。
然后将灵力又一丝不剩的全部输入到六两的身体里,就这样循环往复着,六两的小心脏终于恢复到平稳的跳动,燕曼舒这才长舒一口气,先后擦去嘴角的酒渍,额头的汗渍,喝酒喝得太急,不知何时衣服的前胸湿了一大片,但此时她也顾不得管这些,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缓了一口气,继续往嘴里灌着酒,继续往六两身体里源源不断地输着灵力,身体里没有了好酒量的神君,一会的功夫,燕曼舒眼神游离,带了七分的醉相。
天已放黑,虽然冬天的夜晚来的有些早,但说好了请客的燕曼舒在房里迟迟没有动静,一向言而有信的她今日却是为何?苏老爷子和曾老太医先去了造梦小镇,客人是王爷,东道主要是久久未到,那就失了礼仪,他们做为东道主的爷爷,先替着孙儿去款待。
叶楠敲了许久,终于敲开了房门,屋中弥漫着浓烈的酒味,在看燕曼舒脸颊泛红脚步游离,眼神涣散嘴上还问道:“姐姐,找我有什么事?”
“你,你怎么自己喝醉了,晚上不是说好要亲自给王爷做一道菜?”叶楠惊讶的问,从来做事一钉一铆的二丫,今日为何醉的如此?连宴请王爷的事情都忘记了?难道是另有缘由?
眼神不由朝屋中打量,这才看到一个通红的小身体卧在炕上,身形大小和六两差不多,只是皮毛的颜色相差太远,“这是?”叶楠不由惊讶问道。
“这是六两,六两是我的宝贝,我怎么会让它死。”燕曼舒喝多了,舌头微大,十足的醉态。
“六两怎么变成这个颜色?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不是一直待着房子里吗?怎么会这样?”叶楠一连串的问题,燕曼舒进房间时,她亲眼看到她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变成了这样,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满肚子的疑问。
“说来话长,幸亏有灵酒,我喝了师傅给的灵酒,在体内转化成灵力,万幸万幸,六两不该出事,要是六两有个事,我会难过死的,别看它只是一只小喵咪,对我来说,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有如此大恩我燕曼舒怎么会让它有事,拼了全力也要救它。”平常一句可以概括的话,燕曼舒唠叨了许多。
“唉,你呀!”叶楠轻轻叹息着,就知道这丫头的本性,钟奶奶、狗蛋曾经的出手相助,二丫就尽心尽力在回报,六两的大恩,她会把自己灌得大醉,只为能转化出一些灵力好输入到六两的体内,如果知道四王爷滴血相救,她又会如何感谢呢?是拿命相抵还是以身相许?
叶楠摇了摇头,如果相云天不是皇子,不是已订婚之人,她早会直言相告,可是如今,不管是王爷府深宅大院,还是人家已有婚约,不管是哪一样,她都不希望二丫背负着报恩的心情,错误的做决定。
“对了,我怎么忘记了,还要请那个冰山王爷吃饭呢?还要亲自给他做水煮鱼,食材都让狗蛋婶子配好了,晌午那一荤一素,你没看他的脸色拉的有多长,好像受了冷落就差委屈的要哭鼻子,他看着是个冰块,其实就是一个喜欢自己拗自己的孩子,他是很好的一个人,很适合做朋友。”燕曼舒第一次评价相云天。
叶楠斜倪着看着她的醉样,“你这样还要给人家做什么鱼?我看你现在哪也不要去,还是乖乖睡觉的好。”
“不行,言必行行必果,我妈妈从小就是这么教我的,我怎么会言而无信呢?在说那小子真的挺好,上次还问我对虎啸山脉是怎么决定的,就冲着这一点,他把我当做了朋友,我就会把他也当做朋友,朋友之间就要坦诚相见,是不是姐姐,我亲爱的姐姐?”喝了酒的燕曼舒,嘴甜的要抹出蜜来,还不等叶楠回答,她咯咯笑着搂住叶楠的脖子,吧唧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叶楠大,脸红的跟六两的毛有一拼,燕曼舒摇摇晃晃就往外走,叶楠也顾不上其他,急忙一把把她拉了回来,“小丫头,你衣服上全是酒渍,要去也得换套衣服吧,我看还是别去了,你醉成这样。”
“我没醉,我哪里有醉。”燕曼舒醉眼朦胧的狡辩道,不喝酒的燕曼舒就执拗的很,决定了的事情轻易不回头,何况现在是喝醉了的她,更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无法,叶楠只好商量着让三丫陪着去,她不放心六两,亲自在燕曼舒的房间里照看着这个小家伙。
“不行,三丫也不能去,要是六两有了事,三丫还要去通知我,明天广场要开业了,浩志他们都在广场里忙活,在家里的只有三丫腿脚跑的最快了。”燕曼舒态度坚决,叶楠只好叫了车,帮她换了衣服,又把厚厚的大红斗篷给她披上,怕酒后着风又把口鼻给她捂了个严严实实,燕曼舒被包的密不透风,被塞到马车上的她,手里握着手炉,嘴里还不闲着:“这下好了,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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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相云天,站在造梦小镇燕曼舒的房子里,哪还有平常王爷的尊贵,倒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伙子,东瞅瞅西望望,摸摸这摸摸那的,看什么都稀奇,看什么都讶异,看什么都新鲜。
沙发、壁炉、茶几、茶具,就连茶具下面放着木桶,一根管子从茶具直通到木桶里,一个简单的喝茶工具,都能设计的如此精细,他不由得连连点头赞叹,端坐在那里,亲自洗茶、倒水、冲茶,看废水直接顺着管子流到了木桶里,连呼:“妙,太妙了,几个好友相聚,谈笑风生,品茶论道,方便实用又不失雅致,真是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