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从窗外跳进落下就刚好在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望着他,风华独绝的笑意清浅,这样的人,是美得天地无色让你砰然心动,却也危险的可以使你下一刻万劫不复。
“阿宁,你为何总是喜欢走窗户不走门呢?”
她回答的简单:“一个夜行客干嘛要走大门?”
“你还真把自己当黑衣人了!”
他这话里有话的让她皱眉:“我来是想知道,动薛府这件事是待九烈阳回来还是我们先动。”
“待他回来,恰逢几日后藩阳候也要来帝都了,到时一起算计才完美。”
藩阳候—――妫宁笑了笑,这个藩阳候她也是查过的:“他这几年可没少查十年前的事。”
姬酒深顿时漠然:“是啊,十年前那场云方寺刺杀,藩阳候可是至今不曾忘怀的。”
妫宁神色未变的说:“薛家当年连同皇帝所做的孽,现在也该还了,只是可怜了太后,这件事终究要被翻出来了。”
姬酒深轻笑的看向她:“这件事一出,太后也不知道能不能接受,而墨尤—――他又是如何看的?阿宁,要是有机会的话可要代我问问他。”
妫宁听后,却淡淡的回答了他:“他已经不是赵清毓了。”
姬酒深唇间轻笑:“阿宁,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楚曦昭对你来说有多重要?”
她不想解释的回答:“反正比你重要。”
姬酒深不露声色的笑问:“是吗?”
她迎着他的目光,故意的回答:“是,只要是我在意的人,都比你重要。”
姬酒深也不发怒,只是伸手将她一把拉过扣在怀里,笑了一下:“你明明是要靠我助他夺得皇位的,可为什么不动的讨好我呢?”
“为何要讨好你,我恨你都来不及,如果不是因为合谋,我早就杀了你了。”
眼底里浮现出的失望和无奈让他松开扣着她的手,有些嘲笑般的说:“妫宁,你早明白我对你的心,所以你才这么肆无忌惮,你口口声声说我狠,其实就是就是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好让你在利用我的时候不愧疚。”
她顿时后背僵的俱冷,声音都有些颤抖的问:“你想让我承认还是不承认。”
“我要听你的实话。”
她握了握手指,回答他:“就算我愧疚,那也是我必须要做的事。”
“为了楚曦昭,你就做到这个份上了吗?”
妫宁叹息,看着他,再也说不下去了。
“阿宁啊――”颜枕戈拉过她坐在窗边的榻上让她对着自己,目光缓和了许多:“为了你的目的,你就这么不顾一切吗!”
她冷然回答他:“我只想要结果是我想要的。“
“要是谁阻止你了呢!”
“那我必会让他不好过。”
姬酒深又问:“若那人是我呢?”
“抱歉,对我而言,你从来都不是例外。”
他叹息着,无奈躺下的一直注视着她,她目光幽幽的转过头来,看着他此刻落寞无奈的神情,心中顿时一疼,她想她一定是疯了,竟然会因为他的难过而心疼。
姬酒深唇角带着苦涩的问:“你爱楚曦昭?”
她咬了咬唇:“你想让我回答什么?”
姬酒深轻叹,苦笑了一下:“答案。”
一时间,其实,那些故作冷漠的话语说出来,也是会伤了自己的,她并不是无情,更加不是没心啊――
这个问题,她根本回答不出来,难道她要告诉他,自己对楚曦昭只是愧疚,因为愧疚才想给他一个皇位吗?
难道让她告诉他,自己心中还是和当年一样?
不可能,一个能潜伏七年来到这里隐姓埋名的人,他想要的又岂是她一个人?
她正打算起身,姬酒深却忽然深吸了一口气,一把将她拉着倒在榻上,此时的心口如同赌了万千石头,怎样都击不碎,推不开了,他猛然翻到她身上没有给她留一点空隙的吻下去—――
一时间,心中的沸腾便突然停滞,她望着他,神色复杂的闭上了眼睛,内心的挣扎让她顿时无力起来,要是沉沦了,那么只会是万劫不复的,有些东西她给不起,也不能给。
衣衫凌乱间,她极力的推开他:“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吗?”
他眼中一冷:“那你现在就可以动手。”说完他依旧覆唇而下,指尖自她腰间而下,他没有在挑逗,有些急切的缠绵是让她感受到了真正的情绪。
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费解,她迎着他的目光,她只知道这样下去不行,看着那些如火的气息在周身围绕,会烧了他也会烧了自己。
她悄然的在腰间拔出匕首,此刻正对着他的颈脖:“我说过你不能碰我。”
他眉眼如灼:“阿宁,你要是但凡对我有一点感情,就不会对我动手—――”
这些鬼魅般的话语在耳边响起,却无声的激起了心底里最深的涟漪,她从颤抖到迷离,从迷离到神伤,胸腔里像是有什么要爆发出来一样。
赢越,他有温柔面容妖娆致死,可也有残忍绝情铁石心肠,这样的人若是身心沦陷,那何止是万劫不复。
他丝毫没有在意他脖子间的匕首,也没有顾她眼底的警告,那些步步紧逼的缠绵让她如同在漩涡中难以呼吸一般,她在雷池一步的时刻,—――无声的将手中的锋刃刺了下去。
脖间的疼痛却没有让他有过一丝皱眉,可他此刻眼中的震惊却让人觉得可怕,他从她脖子间抬起头,眼中失望的如同冰河倾覆――
她还握着匕首的手颤抖:“—――。”
这次,他是真的怒然了,原来,她是真的舍得杀他的:“妫宁,你不过是在利用我来让楚曦昭夺得皇位,可你连我想要的都给不了,我如何心甘情愿。”
他脖子上的血缓缓流下滴落在她的肌肤上,滚烫的鲜血让她顿时回过神来,自己也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她确实是伤了他,到这一刻,她才真正清醒。
她手中匕首滑落,伸手捂着他的脖子,不敢再看他眼睛的说:“我去给你找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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