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成婉却打断她:“阿宁,哀家是为你好。”
“妫小姐,我这妹妹虽年轻,但性子尤其的好,上次你见过应是知晓的,既然小姐想学女红,咱们这就去她院子里,正好她园里最近新栽种了几株奇花我还挺喜欢的,太后也去看看吧!”
“好啊—――”
这两人,说着就走了,全然不顾她想不想去。
那园子里,这闵二奶奶还真是在绣花,妫宁完全想不明白的佩服了,闵萝啊闵萝,你做个戏何必这么较真,还真以为自己是贤良淑德的温婉女人?
这边林夫人很是热情的讲明了来意,所以闵二夫人就很是贤淑的对着她说:“妫小姐身份尊贵,自不敢教授什么,但就这女红的技巧闵萝愿意倾囊相与。”
妫宁干笑了两声:“那多谢闵二夫人了。”
这下客套完了太后与林夫人就到那边去看花了,独留下她和闵萝二人。
闵萝依旧笑着,指了指自己前面的坐凳::“妫小姐不坐吗?”
妫宁一副从容的坐下,看着她手里拿着的布料,青翠竹绿,绣得还是凤凰花,不禁就冷嘲起来:“你这绣的是给林庄主穿的吗?”
原来到了如今,还有人知道曾经的赢越是喜欢青色的啊!
闵萝不动声色的继续拿针绣着:“这是给谁绣的只有我自己知道。”
妫宁看着她,冷然的不说话了。
闵萝绣着花噙笑:“妫宁,你与姬主子最近的关系似乎不大好。”
这语气,净是的嘲讽啊!妫宁回她道:“有些事外人是不能评判的。”
闵萝听后,咬了咬牙却神色无恙:“以后世事难料,可不要太得意。”
“看来太后和林夫人把我们放在一起是个错误。”
“哦?”
妫宁冷笑着说:“我想我会忍不住捏断你的脖子。”
“呀!”闵萝被她刚才的那句狠话分了心一针就扎在了手指上,她双目不忿的说:“我可是刚救过你。”
“谢谢你啊!”妫宁不以为然的正准备起身远离了她,闵萝却看着远处还在赏花的两人咳了一下:“你先别走。”
她驻步抱臂:“还想说什么?”
“妫宁小姐不学女红了吗。”
妫宁:“就算你会绣只凤凰出来,也不见得有用。”
闵姑娘这听后,手里的针狠狠的扎在了布料上。
回去的路上,妫宁看着马车里并无他人,便想开口,可刚说到:“最近梁上居――”时。
齐成婉便打断提出:“阿宁,明日我们去望江吧!听闻最近哪里热闹的很。”
“—――”妫宁咬了咬唇:“太后,我有话要说。”
齐成婉看着她,沉默了一会,似妥协般:“你说吧――”
“薛府的事虽然没有传开,但是太后心里不可能不知道当您的事是怎么回事。”
齐成婉面上一暗:“你想说什么?”
“表姑是否从未怀疑过息国当年血洗帝都的事?”
“—――我要是不想回答?”
妫宁目光定然的苦笑,然后在马车里向她跪下:“我想将一切事情都坦白给太后听,但是我希望太后答应我一件事。”
齐成婉看着她,许久后才开口:“—――你说。”
“半年多前,河灯会上因为我让太后结识了姬酒深,一步步的让太后与他成为知己,在太后视他为重时,郡王府朱代瑄刺杀,方九言一事的败露,以及这次薛府杨府一事,这一切,都不是巧合,因为他们都与息楚之乱有关。”
齐成婉惊愕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妫宁继续说着:“表姑可还记得先皇在世时,身边有一位最信任的大学士竹修缮,他在息楚之乱时无端消失,因为当时帝都混乱,所以便有传他被息国人所杀,可这事实是如何的没有人去查,因为当年是皇上平的乱,也是他下令不许人再提六王之事的。”
又是与六王有关,齐成婉眼中抗拒的说:“我不想听了。“
“表姑,我只是想告诉你,竹绡他是竹大学士之子,还有梁上居里的每一个人,几乎都是六王亲信的后代。”
齐成婉此刻眼中的愕然已然让她脸色发白,她手指有些颤抖的握了握,不安的看着眼前这个面容秀美的姑娘。
妫宁低头恳请道:“我想你也预料到了帝都即将有一场大风波,所以,我只想求您一件事,请太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想不想掺和这些事,都请你一定要护梁上居周全,因为除了你,这个帝都没有人能办到。”――
梁上居里。
叶阑珊今日在大厅琴阁里看着竹绡在弹完一首曲子后,有人竟然拿出了十金的钱给他,所以这大晚上的她就睡不着了,因为有个问题很困扰她。
在竹绡去姬酒深房间里时,她就一路跟着,问的是:“你们这里面的人是不是都很有钱啊!”
竹绡立即说:“不,我们都没钱,最有钱的是我师父,可是他的钱从来不拿出来的,因为他要留着钱娶媳妇用。”
叶阑珊顿时两眼放光:“姬公子这么有钱啊!那我可以当他媳妇吗?”
竹绡一震,不由的咳了起来:“阑珊姑娘,师父不随便娶媳妇的。”
“哦――”叶阑珊明白的点头:“那你呢?我看你也挺有钱的,不如我当你媳妇吧!”
竹绡差点脚下一滑:“我还没这打算。”
“是因为七洺哥哥吗?”叶阑珊想起这几日有个叫斑鸠的乐师是这样跟她说过的:竹绡和七洺关系不一般,连七洺穿什么衣服出门都要经过他的同意。
竹绡咬牙,这件事怎么变成这样了,他咬牙:“—――不—――是。”
叶阑珊继续跟着他:“你要去见姬公子吗?”
“是”
“正好我今天也有事跟他说。”叶阑珊后边一阵风风火火推开了颜枕戈的主屋,速度是竹绡拦都拦不住的。
叶阑珊推开门后却在里面看到一片漆黑:“姬公子不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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