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喜欢孩子2(1 / 1)

“情归无恨,为什么你半点容人之心都没有?!什么叫无言是天下的笑柄?他做了什么碍着你了得罪你了,让你这样将他当作眼中钉肉中刺的?”她唰一下站了起来,气呼呼地瞪视着情归无恨。

情归无恨也霍地站了起来,比身高,他占绝对的优势,他怎么可能给她俯视他的机会!他的气势同样不弱于她,甚至更为火大,“我没有半点容人之心?郑纱榆!你知不知道朕是一国之君,朕的皇后竟然在朕的后宫养着一个情夫!这算什么话?!你就是让天下看我情归无恨的笑话吗!我娶你是天下作证、全民皆知!更是你前煞雪国女帝允可的!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他无言呢!”

“对!你是娶了他,可是他没有上皇家玉牒!他就是无名无份的野夫流氓!天理不容、万民谴责、千夫所指!他不清不楚地住在这个皇宫里算怎么回事!你让我情归无恨颜面何存!你让朕如何面对万千子民的嘲笑怒骂?!”

情归无恨吼得眼睛都红了,看着郑纱榆的表情悲痛又莫可奈何,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凄惶无终日。

“啪!”郑纱榆一道强劲的掌风之后,情归无恨的脸上赫然出现一个红通通的巴掌印。

她脸色又是红又是白又是青,难堪、羞耻、悲痛、哀愁,神色交相变换,极其复杂,“很委屈你是不是?既然我们都碍了你的法眼,我们直接走就是了,可你为什么口无遮拦这样去骂无言!他从来不曾得罪于你!他错什么了?让你如此羞辱谩骂!他是人!他有尊严!我也有尊严!容不得你如此羞辱!”

郑纱榆气得眼泪都流了下来,也行是太过伤心,情绪太过激动,她愤然转身正欲离开,却看到在门口郁郁而站的无言。

无言一身白衣,风雪般清俊的面容如今血色尽失一片雪白,他向来清冷的眸子忧郁地看着郑纱榆,眼眸无波,却深沉如海,那样的忧郁痛到她窒息。他似乎站了好些时候了,看见他们互相喂食,看见他们相视而笑,看见他们恩爱甜蜜,也看见听见他们的争吵,全部都是因为他……

郑纱榆脸上惊痛,她颤抖地唇轻唤无言的名字,脚步竟是迈不开去。而情归无恨脸色十分阴霾,他阴冷的目光紧紧盯在无言身上,似乎要盯出无数的窟窿出来。

无言脸上神色有些僵硬,好半晌才缓了缓,他张了张唇,却没有发出一个音节,自嘲一下,他转身飞掠而去。

“无言!”见无言飞身离开,郑纱榆更是急了,快跑过去想要追上,却被情归无恨紧紧拽住了身形。

“干什么!你放开!”郑纱榆气恨地回头吼他,脸上一片哀色,她这是要痛死了,两个都是她最在乎的人,可是他们彼此不容,她夹在中间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放开?朕是皇帝,你是皇后,朕没有放开你的道理!”情归无恨蛮霸地将她拖了回来紧紧箍在自己怀里,朝寝宫里的大床走去,语声是雷电,是狂风,神情是黑云压顶、霹雳骤雨。

郑纱榆死命挣扎,这一刻她终于有些绝望,情归无恨和无言之间根本无可化解,这不是时间能够解决的问题,她根本拖不了,矛盾越来越尖锐、越来越激化的时候,她哪一边都是顾不上,她一头栽进这个无底洞里不见天日,她的痛苦,她的彷徨,她的无助,她的挣扎,她的爱情,一切显得那么可悲又可笑。

无言一路飞掠出宫,宫内的禁军守卫根本发现不了他更何况拦住他了,他很是顺利地来到一处山林前,他没有焦距的眼眸看着面前模模糊糊的一切,原来才发现这儿是毒香山,姬氏世家的所在,他不知不觉地来到了这儿……

自嘲一笑,他颓然地瘫坐在草地上,任由眼泪肆流。他从来是清冷无比的一个人,从来没有多余的情绪,更何况眼泪这种廉价到不值一文的东西,可是如今,他心里蔓延上的无边绝望痛楚,他该往何处发泄,而这眼泪,他竟然是控制不住……

情归无恨的恶言恶语回响在他的脑海,他沉沉地闭上眼睛,咬住自己的手腕,压抑得痛不欲生。

他说,他是一国之君,可他的皇后竟然在他的后宫养着一个情夫……

他说,他娶她是天下作证、全民皆知,更是前煞雪国女帝允可,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他无言呢……

他说,他无言没有上皇家玉牒,他就是无名无份的野夫流氓,天理不容、万民谴责、千夫所指,他不清不楚地住在这个皇宫里算怎么回事,他情归无恨颜面何存,他情归无恨如何面对万千子民的嘲笑怒骂……

从来只知道留在郑纱榆身边,他并没有去考虑情归无恨的感受,他知道情归无恨一直针对一直不容他,可是他没有思考过多的东西,没有去想国家、朝廷、子民对此的看法和态度,他是一国之君,自然自尊也是高人一等的……

他不是想不到这些,只是不敢想,他太贪心,他只想留在她的身边而已。自小到大,他的愿望从来只有一个,默默保护她,默默呵护她,默默关心她,默默地爱她,他一直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不露半丝破绽,直到她明确地表明她爱他的心,他才敢诚惶诚恐地双手捧着这一份至真至诚、至爱至宠的爱情。

他以为自己真的等到了,她待他那般好,她对他说了以后的打算,即便现在没有做到,可她到底是有心去做的,他便相信着,默默地爱着她,从来不敢多求半点,连半分的注目他都未曾奢求过。

他能听见爱情忽然开出花儿的声音,他那么渴望的她,那么欣喜地毫不掩饰地说爱他,他如何能不感动,从此他对她更是死心塌地、天地难改,自以为只有默默守候,总有一份温暖是属于他的……

他那么努力地呵护着她,只为了让她开心,让她幸福,让她安安定定毫无负担,可是现在……她开心吗,她幸福吗,她安安定定毫无负担吗?

都没有的,都是没有真正的。

正如情归无恨所说的,他是个无名无份的野夫流氓,天理不容、万民谴责、千夫所指,他不清不楚地纠缠着榆儿,算什么事儿,他将她置在一个极难的境地,他让她两相为难、境地尴尬、进退维谷。这是他想要的吗,不,不是……

白皙修长的手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匕首,极其锋利,寒光乍起,他眨眼,将眼泪都驱赶出了眼眶,集中视力看着手上的匕首,那面上薄薄的寒光,让他心神有些凝滞。伸出另一手腕,他蓦然地看了看完全黑下来的天色,匕首面上反射着月亮凉薄的光影,照在他面上,有一种惊人的寒意。

他缓缓低头,脸上再无任何表情,手指轻动,匕首在手腕处轻轻划下,一道鲜血瞬间释放而出,缓缓流淌着。月光穿透薄如轻纱的云层照耀着大地,无言身上披上了一层柔光,手腕出鲜血缓流,隐隐可见上面的青筋,有些森然,有些凄惶,更多的是凉薄。

原是到今日才知道,自己心里也有如此阴暗极端的一面,痛苦,痛到四肢百骸都麻木的时候,他竟是学会了自残……

他不是想自杀,他很懂得把握分寸,那血液只会流一会儿便会凝固,然后留下一道丑陋狰狞的血色疤痕,它会慢慢结疤,会慢慢愈合,慢慢长上新肉,慢慢变得毫无痕迹,如果他用药的话……

寝宫内,被强迫做着活塞运动的郑纱榆泪流满面地侧头看着烛台上的红烛,身体上痛并快活着,可她的心呢,她的心被人紧紧掐着,正用刀一下一下地凌迟,那种痛,让她恨不得立刻死去,可是她死不去,她身上有永远满足不了的情归无恨,有贪心无度残忍暴烈的情归无恨,她如何去得了鬼门关……

“榆儿,不要哭,我心疼,”情归无恨放柔了一下动作,温柔地在她身体里进出,眼睛直直望着她泪流满面的脸,心疼地抚上了她饱含悲痛的双眸,他柔声低哄,“别哭,别哭,我轻点……”

郑纱榆紧咬双唇,眼泪无声,他柔声低哄的话语让她更觉伤心,她不要这样,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她不想做,她什么都不想……

“放开我,无恨,求求你放开我吧……”郑纱榆带着浓浓哭音的声音沙哑而破碎,她的肢体已经被他折腾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她无力再继续了。

情归无恨悲伤地摇了摇头,放开,他怎么可能放开,可是她总是在求着他放开她,她可是他的皇后,他唯一的妻,“榆儿,别哭,不做了,我们不做了,可是我不能放了你,我怎么能放了你……”

他停止了动作,紧紧压抑着情欲,他将她湿腻的身子拥进怀里,庞然肿胀着的欲望顶在她双腿间,一片粘腻,他的分身轻轻擦过她肌肤的爽滑,他难抑地低吼了一声,双腿紧紧夹住了她的腿,只有这样密不可分的肢体相触,他才能真正感觉到她是属于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郑纱榆轻颤着,身子不可抑止地在抖,情归无恨温热而汗湿的怀抱让她一阵不适,她掩住口鼻痛苦,紧紧挨在情归无恨的怀里,她的声音破破碎碎。

“为什么,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无恨,为什么有你,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只能是你……”

隔天中午,情归无恨下朝回来安正宫,看见郑纱榆急匆匆地在跑下地板,她脸色有些白,发丝有些凌乱,衣衫不整的,看来刚起。

她回头来看见他,不发一语,就那么眼直直地看着,手上也不忙活穿衣了,宫人跪地行礼后便为她穿衣梳发。

情归无恨站在她面前,一身明黄的龙袍气宇轩昂,那一派皇家的风范与不怒而威的气势像一座大山一般压在她的心头,她鼻子隐隐泛酸。

他长得真是极好,比无言的清俊更多了分邪魅,他的五官无可挑剔,俊美得如同天上的神衹,不可侵犯,不可违逆,不可反抗。

情归无恨看着她,眼神如冰封冻,他也不走近,怕她反感,昨夜她的排斥与抗拒,实在也伤了他的心与自尊。

郑纱榆拂开宫人几步扑进了他的怀里,为什么她心里那么多的哀伤,她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可是她无法送走无言,她无法丢弃无言,那么情归无恨怎么办?她更加无法离开他……

她几乎是整夜未眠的,她想了整整一夜,她想过放弃无言,她想过放弃情归无恨,可这两个选择让她直接痛到无法呼吸,她真的做不到。

她知道他是一国之君,他怎么能容许自己的皇后有别的夫郎,他说得对,这不只是他的个人问题,这还是皇家颜面的问题,更是朝廷的乃至天下的问题。皇家的一举一动影响着整个天下,而整个天下仰望着皇家的风范威严,皇家在行止上不能有半点的行差踏错,否则贻笑天下,丢尽皇家的颜面。

她出身皇家,自然知道颜面对皇家的重要,那是高于生命的存在,是整个天下仰其鼻息的威严大势,没有人任何人可以去侵犯,没有任何人可以去挑战。

情归无恨见她扑进自己怀里,哪里忍得住继续强装冷漠,他回抱着她,脸上的寒冰尽数破裂,挥挥手让宫人全部退下,他一把将她抱起坐到了床边,神色温柔得似乎能滴出水来。

“榆儿,你昨晚没好好休息,要不要再睡会儿?还是肚子饿了,先去传膳?”他以脸摩挲着她的发顶,低低地轻叹,为了她,他这个帝王已经不止一次叹气了。

郑纱榆摇头,只安静地窝在他的怀里,脸颊对着他的胸口,深深地呼吸着,似乎怀念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是屋内燃着的檀香,他没有刻意在身上带上香囊,这味道是被室内的檀香熏到衣服里的。

“无恨,如果没有我,你的生活会怎么样?”良久,郑纱榆低声问道。

情归无恨更是抱紧了一下她,直到确认她是真的在自己怀里,声音淡漠地说道:“我现在的往后的生活都不可能没有你。”

郑纱榆也不继续接话,她搂住情归无恨的脖子,闭上双眼安安静静靠着,她享受这一刻的温存,他们之间难得有如此不剑拔弩张的时刻。

“榆儿,再过五天,便是除夕,我们是什么时候去冰海潭?”情归无恨见她不再说这样的话语,自然是乐意的,这样的话他半点不乐意听见。

“初一,我们初一走,”郑纱榆轻轻缓缓地笑开,她深深地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她想永远记住这个味道。

“好。”

“无恨,我要去找一下无言,听说他彻夜未归。”

“……好。”

兴许知道自己昨天的话语说得太重,情归无恨并没有跟着郑纱榆一同去寻无言,派了一个卫队给郑纱榆让他们出宫,他则转回了乾坤殿处理朝政,临近年关,他这个皇帝反而有些忙起来了。

郑纱榆甫一出得宫门,便派遣五十多人的卫队分四个方向找,她跟着其中一队往西而去。原本卫队的领头颇有犹豫,郑纱榆一瞪眼,一句“皇后的话不好使吗”便将领头的打压下去了,她才能只带着十个人往西去。

一路往西而去,郑纱榆不断指挥那十人在附近找找,然后自己乖乖坐在马上不动声色,一副发号施令的模样,禁军见她颇为安分也就不疑有他,认真寻起无言来。

其实这个卫队主要的任务是负责监控郑纱榆的行动不让她开溜的,情归无恨表面不动声色,但暗地里的动作可不少。

郑纱榆一路寻去,越寻她分散出去的越多,留在身边的还剩下四个,终于快到了毒香山,她远远地看到了一片山林前有一个白衣身影,是无言没错!

她一个激动,轻功飞掠过去,一边激动地大叫,“无言!”

无言的身形明显顿了一下,他转回身的时候郑纱榆刚好扑到了他怀里,他略有惊慌地将左手藏到了身后,一手轻揽着她的纤腰,一夜无眠,他脸上半点不显疲态,毕竟是练武之人,自然不会因为一个晚上没有休息而显得精神萎靡。

郑纱榆紧紧环住他,语速极快地在他耳边低语,“搞掂后面四个禁军,我们尽快离开。”

她说的是“搞掂”,不是杀,无言自然是懂的,而她着急的语气让他觉出了不妥,她这是想溜,她终于是找到机会带他离开了?

没在多想,无言的脸轻轻擦过她的额头,似是有意无意,四位禁军是一同走向他们的,无言只是手掌轻扬,四人一时不察,在一阵白色粉末之后纷纷倒地。

无言就是厉害,郑纱榆赞赏地亲了亲他的唇,惹得他一个错愣,脸色瞬间红了。

郑纱榆回头看了看四个倒下的禁军,无言出声说:“四个时辰内他们不会醒。”

她点头,“那我们快走,不能久待,他们可能很快就会追上来。”

无言点头,将四位禁军的躯体往草丛里拖,为了不轻易被人发现,然后与郑纱榆各骑一匹马,当然有一匹是禁军的,其余三匹马自然被放走,两人朝着西面急驰而去。临时而行的逃跑,两人都加大马力死命往前奔,明知道此刻后来还没有追兵,但天黑前还没离开皇城,他们都会被抓回来,后果没人去设想过。

郑纱榆也不敢想,但她就是必须要离开,很多事情没经历过,她就是不甘心。正如她所说的,她舍不得无言,也不舍得情归无恨,可是现在她必须抉择,情归无恨逼着她去抉择,她没有半点退路,她只能逃,只能带着无言离开,她现在势单力薄,和情归无恨根本是斗不起的,说不定就这样把小命给丢了。她现在死不起,她有无言,无言怎么会一个人留在世上,他绝对会追随她而去,她不要那样的结局。

她不能丢弃无言,无言不能没有她,他的世界自始自终只有她而已,她怎么能让他丢失自己一整片的世界生不如死,那样她也会生不如死。

可是情归无恨不同,他可以没有她,他有自己大好的江山,有自己的雄韬伟略,有他一统天下的理想,有他想做而还没有做成的所有大事,她不过是他生活中的小小调剂。他有她自然是好,没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不会因为失去她就患得患失,他不会因为失去她就消极懈怠,他不会因为失去她就活不下去……

这中间的理由千千万万,总而言之,她郑纱榆之于他情归无恨,就是一个可有可没有的存在,她只是基于这一层的考虑,才想出的解决问题的法子。

今早她起来其实很久了,在他上朝的时候,她想了很多很多。无言彻夜未归,她着实担心,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她不能急着去找,她必须等到他下朝回来,她需要他送她出宫,这个皇宫只有三个人能够来去自如,但是不包括她。

第一当然是情归无恨,第二是武功绝顶的太祖贵君,第三是武功同样极高的无言。她没有别人的帮助,必然是出不去的,她唯一出去的办法就是情归无恨的允诺,而他必定不会放心,她只能让他先卸下心防,再派一队人送她出去,这样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事实证明她很成功,总之就是成功出宫找到无言了。

要问她为什么知道无言在毒香山?很简单,在这个长圣国皇城,也就是临安城,除了皇宫,无言只在毒香山与她相处过,他的性子她极是了解的,不然真是对不起相伴长大的十多年时光了。

两人是经过乔装打扮才出的西城门,一路而去顺风顺水,两人不敢大张旗鼓,无言易容成一个老者,郑纱榆易容成一个老太婆,如此妆容并没有惹来任何怀疑。他们朝前煞雪国的国土走去,毕竟他们对煞雪熟悉如斯,去的地方,暂定为凉音城,是前煞雪国除了皇城外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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