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传来碧荷和身为街道书记的二弟媳施玉凤的对话声。
碧荷很委屈的声音:“书记,村委会主任她太仗势欺人,不仅诬蔑我偷汉子,还踹坏我家的大门,你得替我做主呀!”
“这黑灯瞎火的,他们怎么可能会在村委会呢?”这是二弟媳施玉凤的声音!
陈薇薇一听见碧荷跟街道书记施玉凤的对话声,立即压低声音恶狠狠地骂道:“我操!碧荷还真敢去叫你大嫂来村委会呢!看我以后怎么整死她。吖的!”
一听到碧荷与二弟媳施玉凤的对话声,林智勇心里已然知道,美妙的事情又做不成了。
林智勇对还唠唠叨叨骂着碧荷,道:“薇薇姐姐,你也赶紧把衣服穿整齐了吧!我们的事情,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是?”
陈薇薇心不甘情不愿地穿好衣服,道:“她们要是上来查看,我们该怎么办才好呢?”
林智勇边将衬衫衣摆套进牛仔裤里,边道:“我这就去我大嫂的休息室去装作睡觉,你赶紧回你的休息室躺下吧。我大嫂跟碧荷要是上来查看,见我们各睡一间,她们也就不会有什么不好听的话了。再说,你还可以说让我在我大嫂的休息室里闭门反思嘛!”
陈薇薇偷汉子被碧荷带着村长施玉凤来个反捉奸,不由败兴地叹了一口气,道:“那你快去你大嫂休息室的躺好吧!”
林智勇蹑手蹑脚溜进二弟媳施玉凤的休息室,和衣躺到大嫂的卧榻上去的时候,就听到楼梯转角处传上来碧荷那带着哽咽的哭诉声:“书记,你要不给我们家讨还清白,我婆婆会气得上吊的。那样,我也没脸跟启发说什么,只能跟着我婆婆一起去了!”
“碧荷,你这不是说傻话么?好端端的说什么死不死的呀?放心,我做不了主的话,我就替你报案,让警察来还你清白好了!”二弟媳施玉凤显然在极力安慰碧荷。
就在二弟媳施玉凤和碧荷走上二楼的时候,村委会主任陈薇薇从她的休息室里一摔门走了出来,一脸怒气地望着平时对她言听计从的碧荷,“咚咚咚”向了楼梯口这边走了过来。
躺在二弟媳施玉凤卧榻上的林智勇,听到陈薇薇气鼓鼓走过来的脚步声,不由在心里暗想:“一台三个女人变了态的战争戏,马上就要拉开帷幕了哦!我有好戏看了!”
林智勇躺在二弟媳施玉凤的床上,听着走廊上陈薇薇的脚步声走近楼口,心里暗想着施玉凤会如何处理陈薇薇和碧荷这两位跟他都有一腿的女人,演出一台如何惊心动魄的大戏呢?
只要不扯到他的身上来,每个男人都喜欢看着跟他有一腿的女人之间争风吃醋的表演。
林智勇也一样是这个心理,他深知门外走廊上的陈薇薇和碧荷,任谁打死也不肯承认跟他有过一腿的。
这让他可以惬意地旁观她们之间如何的以唇枪对舌箭,如何的针锋对麦芒。
心想门外的三个女人要是再相互间揭点儿小短,那就更有趣的!
可事态的发展出令林智勇怎么也没有意料到!
碧荷一见陈薇薇的面,立即“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不仅没有质问陈薇薇把林智勇藏哪去了,反而是陈薇薇厉声呵斥着碧荷:“你吃饱了撑着,拽着书记来干嘛?是不是把我想得龌龊了,想领着书记给我来一个反捉奸?啊?你哭丧呀?怎么有胆去叫书记来,就没胆子说话了?”
林智勇在施玉凤的休息室里躺着,听着陈薇薇这招先下手为强的招数,立即把碧荷陷入必须去辩解的位置上去,心里不由暗叫一声:“妙啊!”
施玉凤见碧荷在陈薇薇面前,一下子像霜打的茄子那般耷拉下了头,心气她不争,却不便明帮着碧荷,只好道:“陈主任啊,碧荷到我家里说,我家小叔子智勇到她家商量替她家耕地的事情,被你给怀疑成有奸情带到村委会来了。是不是这样呀?”
施玉凤显然也不是吃素长大的,一番话反把陈薇薇给逼到去解释的份上去,听得房间里的林智勇不禁暗自点头,心赞他二弟媳施玉凤很聪明。
碧荷显然已经习惯了陈薇薇的淫威,依然“呜呜呜”地哭个不停,半点没有指证陈薇薇的意思。
见碧荷慑于她的淫威不敢开口,陈薇薇更来了劲,横了碧荷一眼,回眼望着施玉凤道:“书记来得正好!刚才碧荷跟你家小叔子林智勇偷人被我捉奸在床,你看怎么处理他们吧!”
林智勇一听陈薇薇把战火延烧到他身上来,心里那个气腾地不打一处来,心想:“刚才还毫无底限地求操,这会儿就把我给卖了,这婆娘当真可恶!哼,你无情就别怪我不义了!”
陈薇薇以为把战火转到碧荷和林智勇身上去,村委会书记施玉凤就会顾着她小叔子林智勇的颜面,反过来跟她商量着怎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她以为,以林智勇一个毛头浑小子,逢此场面肯定已经被吓懵了,绝对不敢出面来说什么对她不利的话。
碧荷只是一个劲地哭喊着:“书记,我没有,我没有啊!”
施玉凤正感为难之际,她的休息室房门突然打开了,林智勇急步“咚咚”地怒气冲冲地死盯着陈薇薇走了出来。
手指着陈薇薇的脸,林智勇恨声对施玉凤气呼呼道:“大嫂,这女人贼淫猛了!她想糟蹋我来着呢!”
陈薇薇怎么也没想到,刚才还跟她肌肤相亲的林智勇,会在她们三个女人纠缠不清的时候,突然走出书记施玉凤的休息室,指控她要奸占他的身体。
这也不能怪林智勇出卖陈薇薇,谁让陈薇薇先行将祸火延烧到他的身上呢?
此时再不出来指控陈薇薇的话,他自己将陷入如何辩白跟碧荷没奸情的境况中去,这一点,浑坏小子林智勇还是想得明白的。
也许陈薇薇刚才在和施玉凤、碧荷过招的时候,没替林智勇考虑,情急之下才说出碧荷跟林智勇偷人被她捉奸在床的话来。
捉奸在床是陈薇薇自己编出来的,事实上碧荷和林智勇只是被她给堵在了碧荷的房间里。
当时碧荷的房门闩住了呢!
陈薇薇见林智勇指控她要奸占他,脑袋顿时轰的一下懵了,立时大声吼叫着:“林智勇,你胡说!一个女人怎么能强奸一个男人?”
既然指控陈薇薇强奸他了,林智勇一不做二不休,指着刚才折断的木墙板道:“你以送我去派出所为借口,胁迫我让你玩。我不肯,你就动粗,我一挣才把木墙板撞断了一块。”
木墙板本来是林智勇太过用蛮力,导致陈薇薇双手没撑住,脑袋撞断了木板。
此时听林智勇反而将撞断木墙板的事情赖到她的头来,陈薇薇这个气呀不打一处来,望向林智勇的目光不知有多怨毒了。
施玉凤心知陈薇薇不可能强奸身高马大体壮如牛的小叔子林智勇,但林智勇指控陈薇薇强奸他的话,却起到了可绝对压制陈薇薇的作用。
心头暗喜,施玉凤装出一副不可相信的样子,将不屑跟鄙视混合在一起的目光,冷冷地盯着陈薇薇,道:“陈主任,你这样子强行要跟男村民发生性关系,似乎很不妥当呢!”
不等陈薇薇反辩,刚才还呜呜直哭的碧荷却突然狂叫起来:“原来你是贼喊捉贼啊!我婆婆在家好好的还没睡,再怎么讲,我也不可能跟林智勇发生什么奸情的。主任,你这样诬蔑我偷汉,不是连我婆婆也被你诬蔑了么?难道我婆婆会心甘情愿地看着我在家里偷汉不成?”
碧荷的反诘让陈薇薇根本无法接招,陈薇薇要是坚持指认碧荷和林智勇有奸情,那就等于她连碧荷的婆婆也给指控了。
而她如果指控三婶纵容儿媳奸情的话,村委会里任谁也不会相信的。
她要是不想指控三婶纵容碧荷偷汉的话,那也指控不了碧荷跟林智勇有奸情。
陈薇薇根本没料想到一向软弱可欺的碧荷,不仅敢去向书记施玉凤告状,还敢如此硬朗、直接、有力地顶撞于她,不由傻愣住了,连续张了张嘴巴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望见陈薇薇被她的话给噎住了,碧荷顿时又放声嚎啕大哭起来,嚷嚷着不想活了。
连碧荷自己也知道,她这寻死觅活的话全是假的,在场的人谁也不会相信。
但林智勇和施玉凤联合碧荷存心要整村委会主任陈薇薇,陈薇薇却被噎得说不出一言半语来,只是气到发抖喘着粗气站在走廊上。
见陈薇薇被碧荷的话给噎住了,施玉凤心里暗暗发笑,脸上却一本正经地对陈薇薇道:“陈主任呀,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你不用动这么大的气。不然,我们四个上派出所去,让警察同志来断个清楚,理个明白好不好?”
明摆着碧荷、林智勇和施玉凤是穿一条裤子的,这要是弄到派出所去,吃亏的肯定是陈薇薇了!
再说,施玉凤有派出所长赵建勇的关系在,警察当然会向着施玉凤,那陈薇薇连一丁点胜算也不会有的啦!
陈薇薇也不笨,当然知道要去派出所的话,她铁定成单口说片面话了,面对施玉凤、碧荷和林智勇联合起来的三张嘴巴,完全没有一丁点胜算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