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遥当场对二人作法施救,但基本无济于事,病情总是反复。上官毓法力尚浅,没见过这么严重的场面,竟手无举措。上官遥见一时无法有效施救,就和上官毓一起用“移地术”将父亲和师兄先行带回家。
上官遥隐约记得某本医书上有施救之法,便用气指之法封住二人血脉,以减缓血液运行,腾出时间来迅速查阅;而另一方面考虑到穆灵曾经也有中毒的经验,便派上官毓赶去请穆灵来想办法。
上官毓在屋内放了一面镜子照着二人,然后迅速离开。
上官毓到达穆灵住处,解释原委后,穆灵施法将上官寓所的镜子激活,看到躺着的上官熹正和于成。此时上官熹正脸色有所好转但是仍然脆弱,随时病情就会反复。于成也已平静,但脸色土黄、印堂发黑。
镜中还能看到上官遥刚刚收起针灸,医书就在旁边。
穆灵好像想起什么,尽量保持沉着,跟上官毓说:“看来又是莫鹿夫人的人。不过他们受到的不是致命伤,不必太过担心。你先去把靳阳和许尚贞姐弟叫回你家,我一会儿就到。”
看上官毓还是不放心,穆灵又说:“上次是莫鹿夫人本尊害我,我尚且过来了,这次是应该只是他的学生。另外,上次靳阳也中了毒,很快就好了,虽说是秦二世有功,但是也赖于靳阳天生血气,或许对治疗你爸和师兄有帮助。”
上官毓听到此,忆起那日酒店中靳阳中毒之事,亦觉穆灵所言在理,便听从劝告,迅速离去,到南翔找回靳阳。由于救父亲和兄长时用移地术所耗元气过大,不能再用,于是开车去接他们。
这一边,上官遥速阅医书后,依书施针,效果略好,便又去配制解毒草药。正配制之时,一位老外推着轮椅上的穆灵来到寓所。这个老外约有一米**,着白色医大褂,蓝色眼睛,双眼深陷,而聚光芒,颧骨突起,下巴圆润,呼吸均匀,步伐有力,气场似有似无,忽隐忽现,显然也是巫界的行家里手。
穆灵告诉上官遥,上官毓去接靳阳等人了,也介绍了一下这个老外。原来这个老外是奥地利人,叫利奥波德,明面上的职业也是医生,实际上是巫师。早年和穆灵在英国相识,与穆灵多有交流,一直倾心于东方巫术。近日,因知穆灵受伤,从英国飞至SH,以尽绵力。方才又听说上官熹正也遭陷害,故而主动请缨,来此积极营救。
简单几句引见客套后,上官遥将两位引入屋中,介绍了病情。
穆灵和利奥波德用自带的微型仪器检查了上官熹正的身体后,讨论了片刻。然后利奥波德用欧式中文告诉上官遥:“令尊中的这种毒是多种有毒植物和动物的提取物混合而成,古代就用这些毒了,只是现代用法却不一样,这里面用了无机化学药品作为催化剂,催化剂本身没有什么毒性,但可以将生物毒性放大几十倍。”
“不过好在我还算经验比较丰富,曾经伦敦还被称为雾都(其实也是雾霾导致的)时,就有很多人中这种类似的毒,我的祖父当时就研制了解药。原理其实就是无机化学反应,把这些催化剂变化成其他物质,便失去催化效应。但这个反应产生结石,导致血管内堆积大量的结石,所以紧接着就是要将结石排出血液,否则会阻碍血液流动,产生急性高血压、高血脂等症状,有时会脑溢血。目前为止,排解结石的医术还比较复杂,需要动手术,从过滤血液的肾那里去除结石。”
上官遥问:“这是什么毒?既然是动物和植物的毒液合成的,那我们中医草药应该也可以解毒。”
利奥波德怔了一下,说:“我知道中医是很厉害的,但是我们是有成功经验的,可以很顺利地完成,用开刀的方法比你现在用中医的方法摸索试探有把握。”
穆灵也诚恳地劝道:“你可以相信他的。”
但上官遥还是面露难色,她深知父亲多年来积极倡导中医,凡所医治,宁繁琐迂曲,也尽量不用西医,除非迫不得已,必须要开刀或急性抢救生命,方才勉强屈就,请西医来做,都是缘于西医过度依赖机器和抗生素,近虽急救,远则遗毒甚久。而目前上官熹正症状通过中医手法已经得到缓解,该继续用中医手法,若突然改用西医,上官熹正自能感觉到,恐怕身体会有应激反应,到时医治起来怕有不测。
此时,上官熹正因为方才上官遥的全力抢救也渐渐从昏迷中苏醒。众人转身围在他身边,问他感觉,以求互动而治。上官熹正颤抖地说,血液里面结石的导引和排出就不用手术了,我们会用针灸和气功疗法将他们引导到其他地方。
原来上官熹正虽然**受到重伤,但是灵魂却是清醒的,一直游荡在周围,听着看着他们的一言一行。只是霾气太重以及身体重伤的影响,灵魂不能像之前一样开口发言。
利奥波德不懂是哪里,一脸茫然。
穆灵说:“就是通过用气功将血液里的结石排到大肠,再从大肠排出。”
利奥波德很惊讶,说“这不可能!”
穆灵素知上官熹正这位老友的脾气,跟利奥波德说,你只要做好第一步解决催化剂的事情就行。
利奥波德说:“不行,我要对病人负责到底。”
穆灵说:“你不是一直很想了解正宗的中国巫术吗?你可以看他是怎么练功的。”
听到此时,利奥波德才算勉强同意。原来利奥波德多次听穆灵提起中国传统道家巫术,和以五行术数为基础的医学。总感觉不可思议,但又知深各民族巫术功能所致,不无道理。正如西欧有些巫术不被外人理解一样。将心比心,也想见识一下真正东方巫术所在。故而也就不再争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