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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决战(1 / 1)

()黎明。

太阳刚刚升起来。晨风冷冷的,带着一阵阵寒意。

长街上没有人,两边屋檐上的枯草在秋风中瑟缩。

长街的尽头,是一座高大森严的祠堂,祠堂前面,一块铺满黄叶的空地上,霍然放着一口漆黑如墨的棺材。

棺材旁傲然站立着一个人。

高贵华丽的人,高贵华丽的剑,赫然竟是慕容飞。

他笔直地站在秋风中,任凭狂风吹舞着他的衣袂,一动不动。

他的手中有剑,流星剑!

棺木漆黑、冰冷,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祠堂一旁的小楼上,打开一扇窗户,窗里人只探头向外看了一眼,就连忙将窗户关上。

朝阳、狂风、棺木和慕容飞组成一幅极不相衬的图画,诡异、恐怖和神秘。

他静静站在风中,他在等待。

他知道,今天这口棺木中一定要装进去一个人,不是他,就是秋羽裳。

究竟会是谁?

他没有想,他已不用想,这个问题马上便会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长街上忽有一只孤燕飞起,他要等的人,也终于出现。

秋羽裳从长街走过来,她走得很慢,慕容飞看着她,瞳孔已渐渐收缩。

韦开就大步走在她身旁,白衫飘飘,摺扇轻摇,看见慕容飞和那口棺材时,连眼睛里都有了笑意。

离他们身后几步,是萧天。他微蹙着眉头,似在沉思,他的脚步也很缓慢。

秋羽裳在距慕容飞三丈外停下,冰冷的目光缓缓扫过那口棺木,停在慕容飞脸上。

慕容飞嘴角现出一丝笑意,“这棺木虽不是上等楠木,不过在这种地方也算是极品了。”

“看来你很满意。”秋羽裳冷冷说。

慕容飞微笑:“相信你也会满意。”

“不过,我可能用不上它。”

“你是说今天死的人一定是我?”

秋羽裳没有回答,低头看着自己的剑。

韦开却突然笑了笑:“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

“哦?”

“因为你一定要推迟一夜。”

“你以为我会逃跑?”慕容飞冷笑。

“我到真未料到你居然是为了准备这口棺材,看来你做什么事想的都非常周到。”

“值得我出手的人,也值得我送他一副棺木。”

韦开笑容一敛:“死的若是你呢?”

慕容飞冷冷说:“无论死的是谁,都用得上它。”

“有道理,不过,要是你每杀一个都送一口,岂非亏得很。”

“放眼天下,值得我出剑的又有几个?”

“好狂的口气!”韦开皱了皱眉,“你为什么不问我们找你的原因?”

慕容飞淡淡说:“她纵不来找我,我也是要找她的。”

“你真不想知道?”

慕容飞盯着秋羽裳,“我只相知道,究竟是她的剑快,还是我的剑快。”

“你好像已经试过一次了。”

“今天却不一定。”

“哦?”

“高手相争,胜负只在一瞬,若再占上天时地利,必胜无疑。”

“莫非你自认已占尽天时地利?”

慕容飞负手而立,沉默不语。

韦开微笑,“你早把这里观察的清清楚楚,甚至连风向都看好了。”

慕容飞依然沉默。

他顺风而立,秋羽裳站在他面前,正迎着凛冽的秋风。

“你顺风出剑,速度借风势可以更快,而秋姑娘逆风,出剑的速度难免要打个折扣,怪不得你今天这么有必胜的把握。”

慕容飞仍然没有说话,但脸却微微有点发烫。

韦开却微微一笑:“其实你也用不着难为情,真正懂得利用天是地利的人才算是高手。”

慕容飞盯着韦开,突然说:“若我今日不死,必要与你一战。”

韦开一怔:“为什么?”

“懂得尊重对手的人,也才算得上是真正的高手。”

“承蒙夸奖,不过,你只怕是没有机会了。”

“哦?何以见得?”

“你虽然占了天时地利,却少了一样更重要的。”

“是什么?”

“古人云: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你缺了人和,这一仗难免还是会输。”

“那倒未必,我相信你们绝不会偷施暗算。”

“在下当然不会出手相助,以二敌一,胜之不武。”韦开笑了笑,“但是,在下虽不会出手,但在人气上却必然对你造成一种威胁,那么你出剑时心中难免会有所顾忌,只要有这一点点顾忌,速度就会受到影响。”

慕容飞沉默。

“现在我和萧大侠就退后十丈,这样就不会再对你构成影响。”

慕容飞有些吃惊,忍不住说:“我已占尽天时地利,你为何还要放弃这种机会?”

韦开一笑:“比武不是打仗,天时地利是高手对招所必须利用的,而人和却无异于以众欺寡,那这场决斗对你就已经不公平。”

慕容飞看着他,良久,缓缓说:“多谢!”

韦开转身走了出去,朗声一笑说:“其实我并不想与你为敌,你若不是慕容飞,我还真想和你交个朋友。”

慕容飞看着他洒脱的身影,默默地,也不知究竟在想什么。

萧天也没有说话,跟着退出十丈外,他目光闪烁,看看慕容飞,又看看韦开,眉头却皱得更紧。

秋风中杀气更浓,慕容飞的手已搭上了剑柄。

秋风凛冽,卷起地上的黄叶,漫天飞舞。

漆黑的棺木在阳光下,闪着奇异的光彩。

秋羽裳站在秋风里,阳光在她身上镀上一道绚丽的金边,雪白的衣衫迎风飞舞,化作一道奇异的彩虹。

这本是一幅绝美的图画,但她手中的剑和黑沉沉的棺木,却破坏了这份美好和神圣。

韦开忽然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无限伤感与惆怅——这柄象征着死亡和仇恨的剑,她究竟要到何时才能放得下?

黄叶渐渐飘落,风势已渐平缓。

慕容飞瞳孔忽然收缩,轻叱一声,奋起拔剑。他在此时出剑,显然是放弃了乘风势之机。

慕容飞就是慕容飞,永远都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剑光一闪,快若流星,剑光在朝阳的辉映下,华丽、辉煌、夺目。

在这一片绚丽的光芒中,忽然又有一道剑光闪过,光芒突然殆尽,一切都已停止。

血,从慕容飞的胸前涌出,他的眼睛死死盯着秋羽裳的剑,目光中充满了怀疑和恐惧。

秋羽裳的剑就在阳光下,闪着光,剑尖仍有鲜血滴落。

他死死盯着这柄剑,喘息着,喃喃说:“好快的剑……好快的剑……”

秋羽裳冷冷看着他:“你比那天快了七分。”

慕容飞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嘎声说:“我果真不如你……果真不如你……”

流星落地,慕容飞仰天倒下,鲜血洒了一地。

祠堂后的小巷里突然健步走出四个身穿白麻衣的小年,他们一眼也不看秋羽裳,将慕容飞尸体抬进那口棺木,又转进那条小巷,脚步如飞,转瞬间就走得瞧不见踪影。

这也许本就是慕容飞准备好的,莫非他早已知道自己会死?他既已知道,却又为何一定要来?

青石铺成的街道上只留下一滩血迹,慢慢地渗入石缝。

若没有这滩血迹,这里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萧天和韦开迎了上来,萧天满脸喜色,“侄女,真是好剑法,世伯刚才还为你捏了把冷汗,你若有个闪失……”他顿了顿,“这下可好了,你又替秋家杀了一个仇人。”

秋羽裳缓缓还剑入鞘,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我可能又杀错人了。”

“杀错人?”萧天愕然。

“他不像是杀人的凶手。”

“侄女何出此言?”

“他若真是杀死天尘道长的凶手,一定会千方百计地致我于死地,为什么要放弃杀我的机会?”

萧天皱眉:“什么时候?”

“刚才风势甚猛,倘若他那时出手,借助风势,出手一定比刚才快三分,而我逆风,剑势受阻,他若真想杀我,为何不及时出手?”

“或许是他一时疏忽,或是求胜心切,没有把握好时机。”

秋羽裳摇了摇头:“我相信他绝不会犯这种错误。”

“可凶手若不是他,他为什么要赴约,又为什么不做任何解释。”

韦开也皱着眉,“刚才我一直希望他有所解释,可他却始终避而不谈。”

“想必是他做贼心虚,有意回避?”

“他既已接受挑战,又何必再回避?”韦开说。

萧天沉吟着:“若天尘道长真与秋家血案有关,杀他灭口,自是为了掩人耳目,他有意回避,就是想隐瞒其中真相。”

韦开点了点头:“这么说他今天来赴约,早已抱定了必死的决心。”

“不错,他们未料到我们这么快找到了慕容飞,凶手既然被我们逮到,他就非死不可。”

韦开眉头皱得更紧,“他死了,我们的线索就又断了。”

萧天眼睛突然一亮:“不,还没有断。”

“哦?还有什么?”

“慕容飞为什么杀天尘道长?”

“自然是为了灭口。”

“慕容飞年少轻狂,身世显赫,什么人能轻易指使他令他为其效力?”

韦开的眼睛也亮了,脱口说:“遭人把柄,受人之命。”

“不错。”萧天说,“但当年他年岁尚幼,不可能是凶手,但慕容世家却是高手如云,而这些名门世家,最看重的就是一个名声。”

“所以,为了保住慕容家几百年的名声,牺牲一个慕容飞也很值得。”

萧天点头:“韦公子果然聪慧过人,看来,我们要到慕容家走一趟了。”

韦开沉吟着,似乎还在思索什么,长街上忽然急冲冲奔过来一个人,却是萧中玉。

萧天迎上去,问:“中玉,你怎么来了?”

萧中玉满头大汗,喘着气:“有雁心月的消息了。”

秋羽裳心猛地一紧,“他怎么样?”

“他死了。”

秋羽裳脸色立时苍白,苍白得几乎透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雁心月是她的仇人,他死了,她本应该觉得欣慰,但她的心却有一种针刺般的疼痛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她为什么会为他难受,那种感觉竟像是失去了一个朋友,一个亲人,或者说是失去了一种依靠和寄托。

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十年前,还是现在?

她的心里突然一片空白,连身子都有些站立不稳了。

韦开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冰冷,他的手却温暖而有力。

她的心似乎又找到一点依靠,紧紧抓着他的手,这一刻,她抓得很紧很紧。

“消息确实吗?”萧天双眉皱得紧紧的。

萧中玉说:“千真万确。”

“什么人杀死他的?”

“还不太清楚,一早刚得到的消息。”

“在什么地方?”韦开插口问。

“就在城南二十里的一个小镇上,关堂主已经赶过去了,我是特地赶来通知你们的。”

“莫非是邓老前辈他们?”萧天说。

韦开摇了摇头,“凭他们只怕还杀不了雁心月,我们过去看看再说。”

四人赶到小镇时,关铁诚已经站在酒铺前,外面,有几个龙虎堂的兄弟把守。看见萧天四人,他急忙迎了出来,“你们来了。”

“怎么样?”萧天问。

“里面死了不少人,但是没有找到雁心月。”

秋羽裳忍不住问:“既然没有雁心月,你们怎么知道他死了?”

“他们动手时,很多人都看见了,刚巧这里是龙虎堂的势力,所以故意没有报官,把消息传了过来。”

韦开目光闪动,“雁心月真的死了?”

“不错。”关铁诚说,“而且,连他的尸体被都带走了。”

“是什么人杀了他?”秋羽裳又忍不住问。

“不知道。”

“刚才你不是说很多人都看见了吗?”

“不错,可是没有人认得他们。”

韦开轻轻握住秋羽裳的手,柔声说:“你先别急,有些活人不知道的事,在死人身上也许能找到答案。”

酒铺里一片狼籍,尸横遍地,韦开在屋里转了一圈,将每一具尸体都仔细看了一遍,当他的目光触及地上那柄四寸长的飞刀时,眼睛突然一亮,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轻轻叹了口气,说:“果然是冲着我们来的,可惜,让雁心月碰上了。”

“韦公子何出此言?”萧天问。

“我想他们要杀的人本来是我和羽裳。”

“哦?”

韦开指着苏小玉的尸体,说:“这位桃花仙苏小玉,在下已经领教过了,还差点着了她的道,没想到今日她竟丧命于此,还死得如此悲惨。”

“那这个被削断十指的莫非就是苏小玉的师兄毒豹子?”

“这个好像是以枪法冠绝天下的‘金枪王’杨负。”韦开目光停留在已被劈成两半的杨负身上。

“听说他一向枪不离手,何以并未发现他的短枪?”萧天说。

关铁诚立刻说:“因为他的枪刺进了雁心月的身体,来不及拔出,就被雁心月一剑劈死。”

萧天看了看地上那具干瘪诡异的干尸,“这是谁?怎么死状如此怪异可怕?”

关铁诚叹了口气:“我本也认不出他是谁,但看到另外一个人,也就猜到了。”他指了指陆海江的尸体,萧天不禁失声说:“他莫非就是‘一刀断江河’陆海江?”

“所以这一位自然就应该是‘一掌平天下’马平川。”

萧天努力思索着,“这是什么邪门手法,竟有如此大的威力,想不到雁心月竟然会这么多歹毒的邪门功夫。”

关铁诚却摇了摇头,“他不是雁心月杀的。”

“哦?”

“据旁观者说,马平川和陆海江曾出手相助雁心月,但是对手太强,他们相救不成,反遭毒手。”

韦开忽然插口:“马平川和陆海江一贯恶名昭著,好像不是什么见义勇为之辈。”

关铁诚说:“以他二人素来行事的作风确实不会,不过,他们与杨负一向水火不容,他们出手相助可能只是冲着杨负来的。”

萧天点头:“也有道理,说不定他们就是跟踪杨负至此。”

“那么说,陆海江应该不是死在雁心月的剑下?”韦开说。

“的确不是。”

“除了雁心月,还有谁有这么快的剑?”

“还有一个。”关铁诚说。

“谁?”

“邱兰亭。”

韦开一皱眉:“邱兰亭?我好像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关铁诚说:“江湖上的确很少有人听过他的名字,但提起他父亲,到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哦?”

“就是当年名震中原的‘神州大侠’邱绝翯。”

韦开沉吟着:“当年邱绝翯突然病逝,邱家自此没落,想不到邱兰亭却会突然出现在此,可他为什么要杀雁心月?”

萧天突然插口说:“我看其中恐怕只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萧天长叹声:“当年邱绝翯死的蹊跷,一直令人猜疑,由此看来,他只怕也和秋家血案有关,这‘病逝’二字只怕也是推委之辞。”

韦开俯身轻轻拾起那柄飞刀,再拾起那半截断剑,用飞刀轻轻敲了敲剑刃,喃喃自语:“不知这柄是谁的剑?”

关铁诚说:“雁心月!”

“雁心月?”

“不错,而且,雁心月就是死在飞刀之下。”

秋羽裳瞳孔收缩,盯着韦开手上这柄薄而锋利的飞刀,问:“这柄刀出自何人之手?”

“飞刀是从窗外射入,发刀之人并未现身。”关铁诚说。

“莫非此人是偷施暗算?”萧天动容说。

“当时雁心月已身负重伤,突遭暗算,雁心月的武功也算惊人,重伤之下仍能出剑还击,但想不到这柄小小的飞刀力道竟如此之强,雁心月长剑一折,第二柄飞刀便再也避不开了。”关铁诚叹息着说。

韦开轻轻掂了掂手中的飞刀,又看了看关铁诚,目光闪动,却不知在想什么,他似乎忽然对这位龙虎堂堂主有了兴趣。

“这么说,雁心月就是死在这柄飞刀之下?”他问。

关铁诚点了点头:“正是。”

“那第二柄飞刀呢?”

“他们带走了雁心月的尸体,刀自然也带走了。”

秋羽裳手足冰冷,韦开却微笑不语。

萧天却忽然心念一动,拍掌说:“我想起一个人来了。”

“什么人?”韦开问。

“柯一梦。”

关铁诚莫名说:“他是什么人?”

萧天说:“刚才我一直在看马平川的尸体,我觉得他的死法太过离奇,想来想去,终于让我想出一个人来”

韦开说:“莫非萧大侠已看出他的死因?”

“不知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种武功,叫做‘天绝地灭大搜魂手’?”

“这个名字倒是古怪得很。”韦开说。

“你莫要小看了这种武功,它可是当今天下最阴狠、也最霸道的一种武功。”

“莫非马平川就是死在大搜魂手下?”

“不错。”萧天点了点头,“我早年见过一个死于大搜魂手的人,只是事隔太久,而且马平川死相更为可怖,所以一时未能想到。”他看着马平川的尸体,“这种武功称之为‘天绝地灭’,实不为过,只要它一出手,几乎可以毁灭世间一切生灵,而且要炼成这种邪门的功夫极为不易,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普天之下,真正炼成这种武功的,只有一个人。”

“就是萧大侠刚才提到的这个柯一梦?”

“二十年前,柯一梦就仗一手‘天绝地灭大搜魂手’扬名江湖,只是他生性孤僻,孤芳自赏,行为又十分神秘,故江湖极少有他的传闻。”萧天叹了口气,“二十年前,我见过他杀死的一个人,但他当时武功初成,功力不强,想不到,二十年后,他这一手竟已达到这样的境界。”

韦开沉吟着:“可我好像从来也没有听过他的名字。”

“他在江湖最后一次露面是在十二年前,他与风云帮主林笑风决战于泰山之巅。”

秋羽裳心头一震,“林笑风?”

“不错,当时风云帮在江湖已小有名气,而林笑风更以一手冠绝天下的飞刀绝技名震江湖。”萧天说到这,突然顿住,像突然想通了什么,眼睛一亮,秋羽裳却已脱口呼出:“飞刀!”

关铁诚也恍然大悟:“我怎么忘了,林笑风的飞刀独步中原。”

萧天说:“当年林笑风和柯一梦决战之后,从此再没有人听到有关柯一梦的传闻,也没有人知道那一战的胜负,江湖上都传闻柯一梦死在林笑风的飞刀之下,没想到他竟会突然出现,更想不到的是和他一起出现的还有林笑风的飞刀。”

秋羽裳的脸色苍白的几乎透明,眼中似凝着寒冰,盯着韦开,声音冷得像刀:“你认得这柄飞刀?”

韦开叹了口气:“认得。”

“你也认得林笑风?”

“是。”

“林笑风在那里?”

韦开又叹了口气,“如果你一定要去见他,我可以带你去,但我并不保证能见到他。”

秋羽裳冷冷说:“你只用带路,其它就是我自己的事了,不用你费心。”

韦开看看关铁诚,又看看萧天,终于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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