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感觉到了浊惊的变化。
远在千里之外。
浊惊的实力已经恢复了,相当于人类的大圆满。
只有一种可能,秦栗出事了。
悠悠之所以会选择奉倾就是因为他很帅,虽然他似乎并不喜欢她,总把她放在灵兽空间里。
但是她知道秦栗对主人的重要性。
她一时竟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可是她没想到,奉倾还是知道了。
奉倾凛冽的看着她,眼神陌生的像刀子似得,“秦栗是不是出事了?”
悠悠第一次感觉到害怕,她点了点头,有些怯怯的开口:“应该是…应该是…”那两个字就没敢说出来。
说出来以后她一定会变成皮草的…
奉倾猛地离开,眨眼就已经不见了。
洛宁以为这件事是奉家家主做的。
同样这样想的,还有奉倾。
他冲进去的时候刚好听见奉威凌在吩咐着什么,“确保万无一失。”
“是。家主。”冷硬的声音响起,奉倾推门而入。
奉威凌面色严肃,“奉倾,你怎么能不敲门?你的教养呢?”
奉倾冰冷的靠近,面露寒霜:“我的教养?我还需要教养?”
“放肆!你怎么跟父亲说话的?”奉威凌略显恼怒。
“你就那么容不下她?就那么非要杀了她?”奉倾就如同听不见他说什么一样,一步一步靠近。
奉威凌一时之间就明白了奉倾说的是谁。“我并不稀罕杀一个普通人。可是如果她妨碍到了你,我就不能不除去。你已经跟秦明月订婚,她才是你未来的妻子,而不是这个身份不明的乡下丫头。”
“那你就要杀了她?”奉倾突然爆吼,“你什么都为了家族!你为了家族能牺牲自己的儿子!你为了家族能杀了所有阻碍的人!
你是不是为了家族什么都会做?你已经毁了我一次,还毁了我第二次。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你不是为了家族吗?
从现在开始,我不会继承奉家!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所有你选定的继承人我都将杀死,我要让奉家在你手中被毁灭!”
奉威凌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他的儿子!是他骄傲想培养成继承人的儿子。
他勃然大怒,倏然起身大喝:“你放肆!”一道掌风朝奉倾扫过去。奉倾丝毫未躲,仍旧直直的看着奉威凌。
那一掌重重击在奉倾的胸口,少年像断线的风筝飞出去,献血涌出。
奉威凌下意识向前迈了一小步,奉倾已经从地上爬起来,“这样,我就可以问心无愧了。”说完他蹒跚离去。
“你站住!”奉威凌怒喝,“就算是因为我想杀了她,可这就是你的态度吗?你越是这样就越让我下定决心除掉她!”
奉倾嘲讽的看着他,“你不需要找借口了,还有什么决心?你不是已经把她杀了吗?”他的眼神变得歇斯底里,“你杀了她!你把我所有的都夺走了!”
奉威凌心中震惊,那个姑娘已经死了?
是谁杀的?
同样震惊的还有暗卫。
他还真的什么都没做!
奉威凌深吸口气,压抑着怒气说道:“我不屑于解释,但是我绝对不想要替别人背黑锅。那个姑娘不是我杀的,我是想要动手,但是还没来得及。杀她的另有其人。”
奉倾顿住,“你说什么?你没有派人?”
奉威凌怒哼了一声,“没有!”给儿子道歉,真特么的丢人。可是他更不想因此失去了这个儿子。
奉倾明白他的父亲,绝对不会说谎。是不屑于说谎。
他说是一就是一,是二就是二。
他既然说秦栗不是他杀的,那么久多半不是他杀的。
奉倾容色更加冷冽。
既然不是他。那么答案呼之欲出。
奉倾头也未回的大步离开。
所有欠她的,都要还回来!
平和的。
安静的。
温暖带着点眷恋。
就这样下去吧,似乎真的很好。
可是耳边总是传来一阵阵呼唤声,似乎是一个女人,很伤心的样子。
她在叫什么?
在叫谁?
最终,她终于听清了那两个字,小树。
是了,她在叫他。
小树,是她。
床上的姑娘忽然睁开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四周。
“树儿,你终于醒了?你吓死娘了!”女人大喜过望,一把扑过去紧紧的抱住了姑娘。
“娘?”姑娘双眼迷茫,轻轻念道。
好陌生,又好熟悉的字…
“娘在,娘在,答应娘,以后再也不要去那些危险的地方了好吗?娘只剩下了你,你不能再出事了,娘的病没关系的,只要你还好好的,娘就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女人泪水涟涟的说着。
姑娘略微想要挣扎,可是身上传来一阵阵剧痛。
姑娘微弱的说道:“娘…痛…”
女人这才想起来女儿还受了重伤,忙放开她紧张的问道:“哪里痛?是不是娘又把你的伤口碰开了?”
姑娘轻轻摇摇头,声音有些干涩的开口“你是我娘吗?…我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女人愣了愣,更加紧张,“你不记得了?怎么会?”
“我…脑袋中一片空白,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姑娘脸上满是茫然。
女人忍不住又开始哭起来,良久后才擦擦眼泪,细细讲起来。
她叫王树儿。家住在福顺村,她四岁时父亲出了意外死了,只剩下母亲桂兰,自此相依为命。
偏偏不久前母亲生了重病,需要大量的钱治病。
因此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还欠了很多。
最后已经没有人肯借给她们钱了,可是母亲的病还没有治好。她这才想要去村后的山上采摘点草药回来,没想到遇见了一只兔妖兽。
如果不是村里同行的猎人相救,她想必就死了。
可是她身上还是留下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明明没有伤到头部,却不知为何什么都不记得了。
树儿靠在床头,脑袋空白一片。
可是不知为何心中觉得悲伤和难过。
她仿佛有什么东西遗忘了,有仿佛有什么东西失去了。
可是最后,她也想不起来失去了什么。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总是背对着她,一身白衣,听不见声音。看不清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