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报纸,邓副总理出来工作了,恢复第一副总理的职务,没有人敢公开欢呼,只是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种期盼,盼望他能制止经济下滑,盼望他能把这被破坏了的生产抓上去。没用几个月的时间,铁路运输抓上去了,肠梗阻解决了。你抓生产有些人他不愿意,可恶的四ren帮就不痛快,指使毛远新跳出来和邓副总理斗,说他只促生产,不要革命,甚至于说他是在翻案。不久,从上至下的刮起了一场反翻案风的风暴。邓又被下放到了一个拖拉机修理厂当钳工去了。他们要的革命是保住了,可生产却是一滑再滑,滑到了谷底。
一九七六年三位老人相继去世,一月八日,总理逝世;七月六日,朱委员长逝世;九月九日,老灯离世。不久,老华当了一把手。四ren帮也在暗中想夺权,**在S市发了一百万支枪。华主席在叶帅的协助下一举粉碎了四ren帮,并且宣布特殊时期结束。邓副总理又出来工作了,据说华有点不愿意,叶以退为进,用离职来要挟,最后老华不得不同意叶的请求。我也回到了市政府秘书科,陶副市长当市长,我被提升到了副秘书长。七七年恢复高考,火君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医学院。火君报道那天,她父母特意给我来了个电话,让我去火车站接她。到了她报到那天,我坐车来到了火车站等在了出站口,人门都走光了,也没见火君出来,我有点着急了,垫着脚往里边看,看了一会还是没有,我正要离开,见吴娘趔趔趄趄双手提着一个旅行袋往这边走,我一手推开检票员,冲了进去,接过旅行袋问道:“吴娘,火君哪?”
吴娘道:“在后边呐,你快去接她吧。”
这时,司机也进来了,我对司机道:“你拎这个,我去接后边的。”在天桥上,我见火君扛着行李,手拎着一个大旅行袋和脸盆牙具。
她见我来接她来了,说道:“你咋才来呀,累死我了。”我接过旅行袋,一拎才知道份量,好沉哪。
我们把东西整到车前,打开后备箱把东西放到里面,盖不上盖了,只好敞着盖。我对吴娘和火君说道:“上车吧,你们坐后面。”
车开到了四合院,吴娘下车说道:“火君,到家了,下车吧。”
火君下车去搬后备箱里的东西。我问道:“你不是今天去学院报道吗?”
她微微一笑,说道:“后天才报到哪”
我问道:“那你着急忙慌的忙啥?”
火君道:“我想单独和师娘呆两天。”
吴娘道:“火君,你去大哥哥屋里呆一会,我把这屋里的灰擦一下。”
火君道:“师娘,我不累,咱俩一起擦!”说完,她拿起一块抹布和吴娘一起擦了起来。火君干活挺利索的,不一会便擦完了。
吴娘道:“我去做饭去,让你大哥哥在这吃。”
我见快到下班时间了,对司机道:“你回单位,把车入库吧。”司机开车走了。
到了晚,大家见吴娘回来了,都来看望她。她对火君道:“把提包打开,把你父母给大家带来的一角子肉绐大家分分。”小华子搬来了一个木墩,我拿来父亲的木匠斧子,马爷爷把肉砍成了六份,是每家一份。
吴娘又道:“这里还有六根煮熟的血肠,每家一根,把这整套猪肝肺也分一分,每家分一块,回去弄顿杀猪菜。今晚上大家都在我家会餐,用我分的这份做顿杀猪菜。”她又让火君打另外一个提包。说道,“这提包黄米和芸豆,也是她妈绐带来的,大家分一些尝尝鲜。”
大院里的人就象一家人一样,谁跟谁都不客气,王奶奶拿着一个二碗,一碗一碗的也分成了六份。
炉火已经点着了,切肉的切肉,切酸菜的切酸菜,母亲负责做饭,最后等肉和酸菜顿好之后才下血肠和肝肺等下水。我去买了四瓶白酒和十瓶啤酒,这顿饭吃的十分惬意。
炕热,我睡不着,见火君坐在树下,我凑过去问道:“还没睡?”
火君道:“冷丁换了地方我睡不着。”
我道:“你真有劲,一百多斤的旅行袋我拎着都吃力,你却能把它弄下车,真不简单。”
火君道:“到裉劲上谁都能做到。”
我问道:“今年十几了?”
火君道:“我今年十八岁了,大哥哥你哪?”
我说道:“我今年三十四了。”
火君又问道:“那你为啥不结婚哪?”
我无言以对,岔开话题问道:“火主任干啥哪?”
火君道:“他下来了,因为特殊时期时他保护了一批老干部,那批老干部恢复工作也没难为他,相反还照顾了他,让他去当机耕队的队长。”
我说道:“看来得多做好事,少干坏事是对的呀。”
我们俩唠一会各回个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