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姬的奶奶和风语飞的奶奶,两个老婆子早已经飞上九重天,遨游太虚,一战,惊天地泣鬼神,她们虚无缥缈于太虚之中,神龙见首不见尾,只听见轰隆隆如雷拱顶的巨大轰鸣声,飘渺的衣袂在天空飞舞,那太虚之上,无我无他,南飞之雁也横亘不可穿越。真的是仙人一战,气贯长虹,神出鬼没。
绝情崖的第一缕朝阳照射在倒地的秋一休头上,他拔出了圆月弯刀。
一缕隐隐的血丝在他的嘴唇涌动,他已经受了内伤,五脏六腑都震裂,他挣扎站起,用圆月弯刀撑地,爬行了数步,还是扑倒。
他看的清清楚楚,山洞里面的高手没有一个不是凶悍的,风语飞更加让人震撼,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弱不禁风的身体竟然蕴藏无尽的小宇宙能量,她爆发出的震天动地宇宙爆炸,山洞瞬间坍塌。
风语飞看见倒地的叶秋千、花舞姬,幽幽地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不怪我嗜血嗜杀,实在你们欺人太甚,走吧,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滚——”
花舞姬没有奶奶在这撑腰,心里面不免胆怯三分,灰溜溜地走了。
风语飞对吓傻的秋一休说:“孩子,没有事了,咱们走吧。”她回头对一个巨汉说道,“铁牛,驾马车来。我们走!”马车上裹挟着秋一休和已经昏死的月牙子附体的娑婆衍那法老!
铁牛扬鞭,马车越狱一样飞腾出绝情崖,不多久马车又在草原奔驰,一望无际的草原都是黑色的草木,稀疏的树木黑黢黢的枝桠好似黑色雕塑。
不多久,来到一个草原大湖泊旁边。大湖泊里面竟然有一座不起眼的小岛,犹如一个脚盆浮在水面。马车径直涉水前行,秋一休看的眼睛都直了,马车水上漂,竟然不会沉底,眨眼间,劈波斩浪,踏浪而歌就到了小岛,岛上有一个不起眼的荒废古旧的祭祀台,石头的祭祀台年久失修,已经破败不堪,完完全全是一个废墟。
秋一休对风语飞说:“我们去哪里啊?怎么来这个地方?我要下去,我要下车----。”他还没有说完,扑哧,死门,景门,惊门,开门,四处大穴道,被风语飞点住,他不能说话,不能动弹,形同死人,只有两个眼珠子骨碌碌转动,他意思到自己又扑街了,也晚了。马车继续进发,一直顺着祭祀台的阶梯爬上了高高的祭祀台顶,祭祀台高约有五十米,他虽然手脚不能动弹,他的眼珠子还是可以转动,看见马车在祭祀台顶一个圆形祭坛上停下,铁牛下车,在祭坛的西北角移开一块巨石,巨石重达千斤,在巨石下面拉住一个圆形铁环,嗨——,铁牛嘶喊——,可见是需要用很大的力量的,轰隆隆——,祭坛开了一个口子,一条金光甬道出现在眼前----。
马车继续前进。顺着甬道,一路向西,-----越来越越黑,似乎是走进了湖泊的底部,不知不觉中,秋一休头昏脑涨,昏昏沉沉,他竟然在马车上睡着了。
“这在哪里啊?????”秋一休终于苏醒了,他好像睡了一个世纪,昏昏沉沉,头晕脑胀,但事实上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他看见自己是在一个温暖舒适的小屋,屋子非常干净整洁,好像是一间女人的闺房,熏香四溢,胭脂水粉味扑鼻,异常怡人。静静听听,屋子外有咕咕的流水声,潺潺的溪流好像就在屋子的底下,屋子似乎是建在溪流是空中阁楼,仙山蓬莱,时隐时现的鸟鸣声,此处如此的清新,静雅,悠闲,恬静。恍惚之间,自己是在做梦吧,怎么想像的到,自己在是一个世外桃源。他的头又剧烈地疼痛起来,身体好似轻飘飘地********。如同一场剧烈的运动之后,流失了汗水后,身体全部被掏空。掏空了!他想坐起来,但是无论他怎么用力,手不是自己的了,脚也不自己的了,什么什么都不是自己的了。一点点力气都没有了,完了,自己废了,成了植物人?我是谁?突然他萌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是啊,这些天,太奇幻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啊,自从穿越到异次元空间。尤其是身份的剧烈变幻,虽然已经许久,他还是恍如雾里看花,坠入梦中。我是谁?秋一休?米丘?还是鬼??????******,我是谁?我是我?谁是我?天啊,怎么会这样,他胡思乱想,脑子一片浆糊,什么也想不起来,抓住自己的胳膊咬一口,痛,这又不是在做梦。一向聪明的他,这会儿是猪头一个。胡思乱想中,他又昏睡了。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秋一休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估计是半夜了。他在床上听见屋子外边风吹的松树如涛怒吼,一抹皎洁的月色照在床榻边,夜空如洗过的蓝色绸缎子,干净而清凉,偶尔会有几只夜游的小虫子在屋外低鸣,星星稀少,也不怎么明亮,却是格外让人留恋,那一眨一眨的小眼睛。他还是想挣扎着,坐起来,这一次,仍然,是徒劳无功。他的一双手,软绵绵的,丝毫用不上一丁半点力气。他,拼了命的动了动脚,脚也仿佛是榆木疙瘩,是别人的,不是自己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了。难道说,我的脚也断了,一丝恐惧的念头袭来,由眉头而后直袭上心头。他止不住放声大吼,却是干巴巴地扁扁嘴巴,发不出一丁半点声音。我?哑了?哦?我?哑了?哦?他眼泪顺着脸颊哗哗地流下,却是发不出声来。哑了,手又没有缚鸡之力,脚也瘫痪了。自己做了神马作孽的好事,老天他奶奶的这么惩罚老子?他努力地回想自己做过的事,突然,他想起来月无缺,是啊?自己是秋一休,自己被那个曹师姐关押在绝情崖,后来来了许多人,就有月无缺和龙牙啊。哦?自己就是被那个曹师姐在一个叫什么————哦?绝情崖的山洞里面。就被抓到这里么?被被曹师姐风语飞抓到了这里,这里是哪里?
一想到这一切,月无缺没了,他的内心痛入骨髓,如万把钢刀剜心般疼,自己怎么会遇见如此荒诞的事啊?看见月无缺被人抓住他还不能救她,他真的想跳起脚来抽自己的大嘴巴。他宁愿万条蛇嘶咬入骨髓也想赎回月无缺的自由,但是,这个世界哪有后悔药买啊。他突然想到了慕容冉天,想到了《如来气宗》,他数次试图调息丹田,只是觉得丹田里用一丝若有若无的真气在丹田里游动,但是那似乎不是他自己的,他丝毫不能驾驭那縷真气,反而一用内功,全身抽搐,-。这么个的大小伙子,废了,看见一个叫曹师姐风语飞的女人,难道说,就要遭受如此的惩罚吗?他咸咸的两行热泪哗哗地滑下,无法言说的痛苦,那个泪在他的心里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