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二老在睁开眼睛时,已经是在自己师傅的房内,二人并肩盘腿坐在炕上,在背后的师傅正用自己的真气为二人续命,随后二人再次失去知觉。
此前,几名黄山派的弟子正准备去往后山练功,那知在经过寒潭之时,看见上面漂浮这两个人。一开始,把这群弟子吓了一跳,以后是两具死尸,走近一看,原来是他们俩,开始以为他二人已经死了,等将他二人捞上来才发现原来还有心跳脉搏。马上做了急救措施,将他二人胸中的积水,捶压了出去,他二人才恢复了呼吸。之后,便将他二人给抬了回来。
黄山老叟一见这状况,便知道是他二人急功近利强练内功,而走火入魔所致。二话没说,便将自己的内功真气,渡入他二人体内,护住了二人的心脉,暂时保住他们二人的性命。
此事,在门派之中传的是沸沸扬扬,有的说执法长老的两名弟子,修习旁门左道的武功而走火入魔。又有的说,执法长老的两名弟子,因偷学本门上乘武功,修练不得其法而走火入魔。总之,这些传言大家都信以为真。因为,大家都亲眼所见,最近黄山二老的武功,从众弟子垫底位置,一跃成为门派中的佼佼者。所以大家宁愿相信传言是真的。
这日,黄山派众弟子相约来的黄山老叟的房外门前,纷纷要求执法长老处置这二人。黄山老叟正在屋内给二人渡真气续命,听见屋外的吵闹声,便推门出来。看见众弟子围在门前,便问道:“你们这是作甚。”其中一名黄山派的弟子上前道:“师伯,这二人,到底是学了什么旁门左道,还是偷学了我派上乘的武功,妄加修练,才能弄得走火入魔,不管怎样,请执法长老秉公办理,莫要徇私。”黄山老叟说道:“他二人并非练了什么旁门左道,也没有偷学本门上乘武功。他们所学,皆是我允许的,他们所练,也皆是我所授。”那弟子有道:“我知道他二人是师伯的亲传弟子,但,师伯身为我黄山派的执法长老更应该秉公无私,依法处理,而不是护短。”黄山老叟一听就急了,怒道:“你是质疑我吗?我说的话你们都不信了?很好,你们是不是,还怀疑老夫也修练了什么旁作道,传于他二人,才将他二人弄的走火入魔的?”那名弟子一看黄山老叟急了,便不敢多说什么。
但,此时一旁黄山老叟的弟子们,看到自己师傅这样被挤兑,便不干了。一名弟子说道:“你算那颗葱,竟敢之一我们师傅。别以为你是掌门的亲传弟子,就可以把屁股放在嘴上,到处污蔑人,要不是当年我师父拒绝当这个掌门,哪还轮到你师傅。”此时那名掌门的弟子一听这话,脸都绿了,说道:“谁污蔑你们了,你们自己去看看那两个人,是不是走火入魔了,躺弱不是练了旁门左道,怎会如此,你们就是旁门左道。”黄山老叟这边的弟子也不示弱,也骂道:“谁旁门左道,你们才是旁门,你们那边的弟子都是旁门左道。”一时间,双方打起了嘴仗,骂什么的都有。眼看就要剑拔弩张动起手来。
此时,黄山老叟心中无名火气,他的性格的确是护短,骂他弟子是旁门左道,不就等于在骂他一样,都是他教出来的。倘若这要是其他门派的弟子,黄山老叟早就忍不住出手教训了,奈何都是同门,自己门派的弟子,身为长辈又怎么跟他们动起手来。
黄山老叟为避免两方打起了,便催动内劲,将双方弟子逼退。霎时间,周围如同狂风大作,一股强大的气流将两方弟子分开,可见黄山老叟的内功修为,非同一般。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纵身飞出,站在黄山老叟面前,也催动内劲来压制周围的气流,这才使一些弟子站稳了起来。黄山老叟一见来人,便收功回撤。众弟子这才稳住阵脚。黄山派的一种弟子,向那来人,行了一礼,一口同声的说道:“参见掌门。”
来着便是黄山派的掌门,其实他早就来了,只是一直没现身。只因,他刚到此处,一句“若不是我师父拒绝当这个掌门,哪还轮到你师傅。”这句话对他来说尤为刺耳。其实,这也是事实,论武功,黄山老叟乃黄山第一人。论辈分他又是师兄。只是他性格闲散,不愿做这个掌门。但这些话,是不能在现任掌门面前提的。
平时,掌门对他这位师兄还是很尊敬的,不管有什么争端,都是掌门做出让步,将大事化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和稀泥就和稀泥,绝不与他发生冲突。否则,难看的肯定会是自己。这次也一样,掌门上来就对自己后面的弟子训斥道:“谁让你们跑到这来惹你们师伯生气的,一点规矩都没有。”然后又赔了个笑了,说道:“师兄,发那么大火干什么,这帮小的不懂事,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回头我教训他们。”此时黄山老叟似乎不悦的说道:“掌门师弟啊,我哪敢生你弟子的气啊,他让我这执法长老怎么办,我就得怎么办。”掌门见话风不对,便转移话题说道:“唉呀!师兄说笑了,哦,对了,两位师侄怎么样,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此时,黄山老叟似乎已经消了气,便将事件的原委如此这般,解释了一遍。
而他的弟子们,听他解释完,心里便不是滋味,甚是不悦。他们觉得师傅对自己不公,那二人的资质是在众师兄弟里垫底的,而自己资质这么高,为何师傅却私自传授他们武功,只给他们开小灶。弟子们便各个有了想法。
就在此时,只听到屋内有打斗声,众人进屋一看,黄山二老掐住一起。黄山掌门上去,就将二人击晕,并把他们分开。随后黄山掌门和黄山老叟,分别渡给二人真气来续命。
此后每日黄山老叟都未他二人渡真气续命,黄山掌门有时劝他注意身体,他却总说:“要不是我传他二人这渡元功,又让他们看综合实录的点评,他们两个也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唉,都是我的错。”掌门劝道:“师兄,你不要自责了,你也曾劝过他们,这只管他们,太急功近利了。”
一日,只见黄山二老,开始抽搐起来,谁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状况,一摸他们的身体一边热一遍冷。过了一会,只见矮长老抽搐成一团。而胖长老身体发胀,像要炸裂一样。这时掌门和黄山老叟再度为其二人渡了,令他们暂时缓和下来。之后,他们两人发作越来越频繁。急的黄山老叟不知如何是好。这几日,已令他憔悴不少,脸色都变的苍白起来。掌门对他说道:“师兄,现在唯一的办法,是把他请来。”掌门说了个“他”字,黄山老叟就立刻明白了说的是谁。黄山也是说道:“事到如今,只好如此。”随即翻出一块令牌,上面写着一个“蔡”字。
他们所说的人,名叫蔡遥,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医,医术高超,大家都称呼他为蔡神医。在几十年前,黄山老叟曾救过蔡遥一命,两人就此变成了莫逆之交,久而久之由于两人性格不合,便闹了很多矛盾,黄山老叟性格散漫,做事不计较轻重缓急,这令蔡遥很是看不惯。而蔡遥自己性格更是怪癖,行事作风亦正亦邪,有时还见死不救。最终,两人因为一点小事闹得割袍断义,不再来往。但黄山老叟曾救过蔡神医一命,蔡神医不愿欠他的,便留下一枚报恩令牌给他,说日后拿着这令牌找他,他便来报了此恩,与他两不相欠。黄山老叟写了封信,将令牌和信一起交给一位弟子,命他去请蔡神医。
几日后,一郎中打扮的人,来到黄山派门前。两名看门弟子,其中一名问道:“来者何人。”那人傲慢的说:“在下蔡遥,是你们执法长老请我来的。”那名看门弟子噗哧一声乐了,问道:“什么菜肴,能吃吗?”另一名弟子用手肘,顶了那弟子一下,然后毕恭毕敬的说道:“原来是蔡神医,师伯已等候多时了,里面请。”蔡遥哼一声,便踱步走了进去。
当年蔡遥看到黄山老叟一脸憔悴时,便揶揄道:“你这老鬼,是不是命不久矣啊。”黄山老叟说道:“哼,老夫肯定比你活的长。”蔡遥不理会他,来到黄山二老跟前,先是为他俩把了把脉,又说道:“治好了,也废了。资质这么差,还强行练功。结果弄个走火入魔。不如早死,早投胎。换个身体再来学武吧。”黄山老叟一听变急了,说道:“你若不能医治,就请回去吧。我另请高明。”蔡遥一听便笑了,说道:“天下还有我医治不了的?若我不能医治,谁还能医治。”然后看了看黄山二老说道:“这二人,是伤了周天奇穴,这抽搐这个,尾闾穴已经损坏了,全身浮肿这个,气海穴已损坏,伤的奇穴,我可以修复,但损坏的奇穴,却终身无用了,他日所练内功必受阻碍。除非......”黄山老叟问道:“除非什么?”蔡遥笑道:“以后再说。先救他们的命吧。”说完,蔡遥便对他二人施起银针。不一会,二人的情况,逐渐好转。
此时,蔡遥摇了摇头说道:“太晚了,他们的体形可能终身这个样子了。”随后他拿起一把小刀,在胖长老身体的几处,割开了他的皮肤。一些积水从皮肤的伤口中涌出。蔡遥又道:“这个比较难办,他的寒气已经入腿骨。”随后他催动内功将矮长老腿骨的寒气聚于一处,并说道:“我要将他腿骨此处切掉,然后在用我的独门秘药,将他的腿骨接上。”黄山老叟一听吓了一跳,但他了解蔡遥的医术,他绝不会拿自己的医术看玩笑。
只见蔡遥,割开矮长老腿上的皮肉,此时寒气在皮肉中渗出。黄山老叟此时根本不敢看,将脸转了过去,他耳中只听见,一声一声锯骨的声音。过了一刻,他偷偷望去,只见蔡遥已去取出两小段腿骨,然后从药箱拿出一个大药瓶,倒在矮长老伤口处,一种膏状的物体,呈金黄色,之后将骨头接上。然后将双腿包扎起来,并用绳子将两个直木绑在矮长老的腿上,并吩咐道:“三个月内,不能让他下床。”
蔡遥擦了擦额头的汗对黄山老叟说:“他们俩的命算保住了。”又看了看黄山老叟的脸上,摇了摇头,便开来张药方,说道:“这个能帮你好好调理。”黄山老叟假模假样的说:“我不需要。”然后把药方收了起来。随后,蔡遥问道:“你叫他们练得可是你黄山派的渡元功。”黄山老叟点头。蔡遥叹了口气说道:“那还算没有废掉。这渡元功,顾名思义,可以将自己的真气过渡给别人,也可以用自己的真气牵引别人的真气,互相倒换。这二人,即是同时练功,那么他二人的内力必是相通相应。部分周天奇穴损坏,在练功时,便可以将自己的真气渡给对方,在对方的体内周天奇穴运转,再由对方把真气渡回来,这样便可继续修练内功。但是两人要内功相同,心意相通。要有相当的默契才能成功。”蔡遥又忽然想起什么问道:“早年间你不是得了一本同心术吗。还让我与你一起修练。”黄山老叟答道:“没错,这秘籍本是为了提高修练的人联手布阵的默契,但你我性格诧异太大,从一开始就没练成。这秘籍也不是我黄山派之物,我也没有传于别人,如今看来这也算天意,这是给他们准备的。”之后蔡遥笑了笑说道:“如此甚好,便解决了所有问题,我欠你的恩情也算还了,就此告辞。”说完,转身便离去了。
三个月后,黄山二老的伤势已痊愈,黄山老叟便传于他们同心术。二人也同吃同住,培养彼此的默契,练功内功时,两人运用黄山渡元功在自己和对方体内互相牵引。如此,二人反而在武功上有了另一层的突破,之后黄山老叟对他二人所传授的武功,兵器,心法皆是能令二人相辅相成的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