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克暗自嘀咕:明明这么在意这个女人,还赏给自己做研究,赏了就赏了吧,研究到关键了却又突然要带走这个女人,还生怕她死了的样子。
真是没节操没道德!
“怎样?”沈时绪语气平静表情平淡的问道,插在裤兜里的手却死死地握成了拳。
默克的手一抖,取下听诊器,深蓝色的眼珠一转,小心翼翼的斟酌着语气。
“结果…不太好…”默克偷觑了沈时绪的脸色一眼,语气低沉又缓慢。
“不可能!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沈时绪的声调陡然增高,伸出手不敢置信的放在了安静的躺在那里的女人鼻子下面,察觉到那似有似无的微弱鼻息,猛地松了口气,转身嗜血地盯着默克。
“很有趣么?”默克脸上的戏谑之色还没来得及掩饰,被沈时绪抓了个正着,再看到沈时绪一副要撕碎了他的样子,心里一紧,赶紧转移话题。
“那个…她失血过多加上我之前做研究在她身体里注射了太多不同的药品,包括…”默克看着沈时绪越来越阴沉的脸,不敢隐瞒,闭上眼继续补充道,“包括绮罗毒素!”
默克闭着眼喊完发现沈时绪没有出声,实验室响起脚步移动和东西被打破翻动的声音,心里越发没底,睁眼一看吓得魂飞魄散,只见沈时绪手里拿了一管碧绿的针剂对着他笑得春风如意。
“我之前说过什么你不记得了是吧?我帮你想想!”沈时绪举着手里的绿色针剂向默克迫近,默克脸色惨白,一边摇头一边后退,退到墙边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到在地上。
这一摔倒把脑子摔灵光了,急中生智的喊道:“她的血可以克制绮罗毒素!”
“你说什么?”沈时绪脚步一顿,以为自己听错了,停下脚步问道。
“真的,她的血真的可以克制绮罗毒素!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最近给你新研究了一种解药我想试试效果,结果不小心拿错了…”。默克没有起身,可怜兮兮的揪着自己的头发继续解释道,“我一想,反正你说赏我了…死活不论的嘛…然后,然后就有了这个惊喜的发现…”说完一脸求表扬的期待样子看着沈时绪。
“那她现在到底怎样了?”沈时绪看懂了默克的表情,扯扯嘴角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情况不太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默克一脸怕怕地爬了起来,像个受惊的小媳妇,“我已经给她把外伤处理了,剩下的就是调养和…和处理她身体里复杂的药剂…”
“那个…那个齐良不是说…说有个医术比我还好的男人?我建议请他来一块医治…”瞄了沈时绪一眼,看他又结了冰的脸,默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继续游说道,“你也知道我的医术没有研究高明…再说我还得好好研究一下绮罗毒素,放心,这次我有绝对的把我研制出解药!”
“是穷南吧?他来了,就能保证她完好无缺的醒过来?”沈时绪沉默了半分钟,有些怀疑。
“对,是他!肯定能醒过来!”默克大松一口气,自动无视了沈时绪重音部分的“完好无缺”,能醒就不错了,其他的他哪敢保证?
“好!”沈时绪点了点头,一边吩咐默克给齐良打电话,让他去接穷南到城堡里来,一边小心翼翼的抱着手术台上的女人往外走。
“哎…”默克刚要提醒沈时绪病人这个情况不宜移动,想了想又闭上了嘴,应该没事的,自己都处理好伤口了,剩余的就交给那个倒霉的穷南吧!
看来等那叫穷南的一来,他就得赶紧跑路,找个地方避避风头,争取早日研制出绮罗毒素的解药,在这女人完好之后再出现,说不定还能将功赎罪呢。
默克在心里打着小九九,被即将到来的穷南默哀了三秒钟,兄弟,对不住了!
远在C城金色酒吧,正跟一大波美女调情的穷南,突然连着打了两个喷嚏,手中的酒杯一晃,撒到了大波美女的雪白的沟壑里。
“奇怪!谁在骂我?”穷南很快就忘了心里的诡异感,看着红色的酒液滑进面前美人的雪肌上,流进沟壑里,桃花眼眨呀眨的,一脸轻佻又迷醉的样子:“啊呀!美女,真不好意识,我帮你擦擦吧?”
“讨厌!”女人妩媚的呵斥声响起……
穷南和默克的梁子就此结下……
游戏人间的穷南从此开始了他的苦逼生活,在莉莉兹城堡里被磋磨得死去活来,还把默克引为患难兄弟,掏心挖肺,不过当有一天他从好事的齐良口中得知这一切的源头都是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默克时,咬牙切齿的开始复仇反攻……
沈时绪看着躺在无菌病房里越来越瘦弱的女人,脸色很不好看,原本饱满白皙的脸,现在已经瘦成了皮包骨,脸色黯淡无光,躺在床上随时都要断气了般。沈时绪突然站了起来,冲去找穷南了。
我分不清自己现在到底在哪里?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是我?或者说我到底是谁!我的脑子里像放映室,播放着奇怪的画面。
冰天雪地里,一个小女孩趴在着浑身鲜血毫无气息的男人上身哭,她哭得很伤心,仿佛被世界遗弃了一样,粉雕玉琢的小脸被冻得通红,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滚,身子颤抖的抽搐着,用胖乎乎的小手掰开血泊中男人的眼睛,以为是男人睡着了:“爸爸…快醒啦!晚晚要回家…爸爸…呜呜…”。
可是地上的男人永远的失去了生息,她不知道,只是觉得很伤心很疑惑,她用胖嘟嘟的小脸在男人下巴的胡子上蹭了蹭,痒痒的,她咯咯的笑了,像以前一样,每次男人用胡子扎她小女孩都会咯咯的笑,逗得男人哈哈大笑,可是这次爸爸怎么不笑了?爸爸为什么要一直躺在地上睡?
小女孩歪了歪脑袋,咬着手指疑惑又害怕的哭了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玉珠。我站在一旁对小女孩的恐惧,害怕,疑惑感同身受,鼻子发酸,心里悲伤难受,我伸出手要拉开小女孩,告诉她爸爸再也醒不来了。
可是我伸出的手扑了个空,整个人穿过了小女孩的身体,踉跄地站到了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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