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那里哭像一只绝望的幼鸟,我不甘心的再次伸出了手,却没想画面陡转,我和一个长得空灵的女人来到了一个奇怪的长廊,长廊后有华丽的旋转木马,我看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小女孩骑在上面摇着小辫子,发生银铃般的笑声,笑声在空气中回荡着,如同那个摇晃的秋千架。
我看见自己捏着秋千上的兔耳朵问:““芜美人,这就是禁地吗?除了冷森森的也没什么奇怪的嘛!”
芜美人?我记忆里好像没这个人啊!我听见那个叫“芜美人“的女人欲言又止的说道:
“我是第一次来,也不太清楚,不过莉莉兹城堡暗室的禁地,可不像这样的啊……”我看见自己一脸兴奋的追问,像被那个女人引上钩的鱼儿,什么都顺着那个叫“芜美人”的思路问,那女人又故作神秘和遮掩的说这个地方还有什么禁地暗室,里面关着什么人。果然,我看见自己听见这话一脸的跃跃欲试,兴奋好奇得不行,完全没有看到那个叫“芜美人”的女人眼底划过的冷意和嘲讽。
直觉告诉我,我很不喜欢那个叫芜美人的女人,可是那个和我长一样容貌的人是我吧?她好像很信任那个女人,我很奇怪的听见了她心底的声音:天了噜!人美心又好,老娘好想当男人泡她啊啊啊!
我的额头出现一排黑线,忍不住过去打她一巴掌把她拍醒,却再次扑了个空!我忍不住生气的大喊:二货逗逼,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啊!可是尽管我的声音很大,她们却像完全听不到一样!
画面再次破裂,像水面被打破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使劲的掐了掐自己,很疼,很冷,胸闷气短,快要窒息了一般。我发现自己落入了清水河中,到处都是冰冷的水,张牙舞爪的包围了我,我使劲的扑腾,费力的挣扎,却被狠狠的灌进一口腥咸的河水,朦胧中我似乎听到有女人的声音,我大喊救命却被无形的水消弭了声音。恍惚中有阴狠的叫骂着:“扫把星,去死吧!”
扫把星?是在骂我吗?
对了,水?水!我好像是去见天缪被人推入了河中,我这是要死了吗?要被淹死了吗?不,不要!我不要死!我还没有见到天缪,还没有找到母亲,还没有解开扇玉的秘密,还没有参加钟彦的婚礼…我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没有做,我怎么能死呢?
想到这里,我用尽全力的挣扎,却被无情的水狠狠地拽进了黑暗里,无声无息的沉入了水底。失去意识前我似乎感觉到了一双有力的大手,那么冷又那么温暖,我被那双手拉近了一个宽阔的胸膛。
然后被一个看不清样子的男人救上了岸,我看到他给自己做急救,做人工呼吸,那柔软温暖的唇覆盖在我冰冷苍白的嘴上,有暖暖的氧气被输入进了胸腔,一直流进我的心里。
我好像是我,好像又不是我自己。那种诡异而奇妙的感觉玄之又玄,真实而缥缈。
我觉得我是我,是因为我能实实在在的感受到那个男人嘴唇的触感,他怀里的温度,有力的心跳,还能感受到在水下的恐惧,慌乱和不甘心。
可我又不是我,我明明确确的看到一模一样的自己无声无息的躺在男人的怀里,而我就站在他们的旁边,像一个旁观者。我招招手他们全然看不见我,我大叫也无济于事。
我突然看到那个男人抬起头,出声向假山旁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说话!
怎么会是他?!我走进了一步,他看不到我。确实是他!那个我在池洛天的生日宴会上对我说一见钟情的男人,那个一脸温润如玉,春风化雨的沈时绪!
我不敢相信的后退两步,救我的或者像我的那个人怎么会是沈时绪?他刚刚抱着从水里救上来的我满眼焦急恐慌的情绪是怎么回事?
一见钟情?爱情?还是阴谋?
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缪呢?为什么天缪不在?!
脑袋里像一个轰炸机在肆虐,我头痛的抱着脑袋往后退,却突然一脚踩空,身后是清水河……
“啊!”脸色骤变,我整个人坠入了虚空,像在空间通道里,被数不清的风暴闪电劈到了身上。
身体里一阵尖锐的痛,像全身被撕裂般,激烈的痛楚里还伴随着强烈如岩浆火炙烤的烧灼感,热,无法言语的高温,我像一块在烈火中的烤鸡,整个人被烧焦了般的疼痛,连骨头都要被被烧成了灰烬。突然,我忍不住抽搐了起来,岩浆褪去,千年寒冰滚滚的裹上了我的身体,刺骨的冷,像似血液结了冰,从头到脚像被人灌进了寒冰,我像一块裹在千年寒冰中的雕塑,可就在我以为就要这么被冷死了的时候,寒冰陡变成熊熊大火,扑头盖脸的席卷而来......
我被这极寒极热的极端矛盾的痛楚折磨得死去活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忍不住发狂的嘶吼了出来:“啊……”。
声音?猛不丁听到自己的声音我被吓一大跳,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在一个很陌生的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
顾不上有没有人,我不由自主的在床上打滚,死死的咬住嘴唇,腥咸的血腥味传进嘴里,激烈的痛楚让我发了狂,却不小心滚到了地上,身体里一会像火一会像冰,剧烈的循环交替,折腾得我发了疯,忍不住拿头去撞地板,嘭嘭嘭……
或许晕过去,死过去就不会这么痛了,就感受不到这么难受了!什么天缪,什么母亲,什么扇玉,通通见鬼去吧!
强烈的痛让我迸发了强烈的求死愿望,额头被撞出了血,额头的痛在身体里疯狂交织的痛楚下几乎忽略不计!
“你在做什么,疯了吗?”刚找到穷南发了一通火,带着穷南过来的沈时绪就看到我不要命的那头撞地,一副求死的样子,脸上扭曲可怖,他赶紧走过来抱起我。
“痛…好痛…”我牙齿打颤,哆哆嗦嗦地挣扎着想死。
“又犯了!”沈时绪很小心的抱着我,让我躺倒床上,轻柔的用手抚着我的头,声音沁凉而让人依赖,“别怕,穷南会治好你的,不会再疼了!”午今题外话:无语了,昨天发的我明明分好段的,今天一看不知道什么原因密密麻麻的连成一片,改了也是那样,害我删了重新发的。被断更,郁闷。抱歉读者朋友,谢谢泡泡亲爱的提出来,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