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第 147 章(1 / 1)

赵庚挨骂正腹诽熙皇子,就又听说要叫薛云上来,便道:“不是殿下叫他来何用?”

熙皇子喝道:“放肆。平日我以礼相待,你们便都当我是个好性儿的了。正事没见办成几件,这就敢质问我的话了。”

赵庚连忙打叠起告罪的话,磕破头了,熙皇子这才让他去了。

出了书房,赵庚就赶紧打发人去请薛云上,顺便使人去告诉太妃。

只是这会子大爷听说韩氏有孕,心里愈发不得受用,把襄王府上下搅得越发成了混水。

就是明面上来传话的人,都好半晌才得见了薛云上,那暗地里的人就更不用说了,又不敢随便抓一人来就给话的,末了也只得悻悻地把话又揣回心里带回去了。

这会子薛云上到了皇子府倒是利索得多了,直接就见到了熙皇子。

只是熙皇子还是没多少话,把一个信封往薛云上面前一推,便又打发薛云上去了。

薛云上得了信封也不多瞧,折叠齐整揣进怀里,便又直直往宫里去了。

也是因为近来喜的一子的缘故吧,皇帝龙心大悦,逢人便说起这个新得的儿子来。

薛云上便凑趣也跟着说了几句,逗得皇帝越发开怀,所以在薛云上请旨要承恩候大公子宁忠振,随他一块去办差,皇帝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可等旨意到襄王府,还是炸开锅了。

大爷那点子见不得人的心思便不消说了,襄郡王则是大怒,暗道:“前番才告诫过他云南的事儿不好掺和,这小子竟然又阳奉阴违插手了。”

所以襄郡王把薛云上叫来就是一通好骂。

薛云上倒是半句顶撞没有,只是那跪在地的身子却是十分直挺,不屈的样子,把襄郡王给气得真当要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

“逆子,倘若你还当我是你老子,便随我进宫去把这趟差事给推了。”襄郡王狠声道。

薛云上还是那不为所动过的样子,“皇上已颁明旨,倘若儿子此时再做推脱,只怕一个抗旨不尊的罪名,咱们家可就再逃了。再者儿子可不比大哥,乃王爷心中世子的不二人选,什么都不必费心便能坐享其成。儿子虽不奢望承袭王封,但也不能碌碌无为,见事便躲了,不然日后又怎么样呢。”

襄郡王一听这话,先时是有些心虚,末了还是恼羞成怒了,道:“你这是在怨怼于我?”

薛云上来略抬眉眼,十分淡漠地看着襄郡王道:“儿子自然是不敢的。只是想劝王爷一句,就算王爷不能一碗水端平了,打压之事也不好多为。为了心头宝,就不许旁的儿子出头,迟早逼着儿子们兄弟阋墙。”

襄郡王是又羞又愧,可他以为这回当真不是在打压这个儿子,云南的事儿当真是不好沾的,于是又劝了起来,“你可是想着上回两淮盐案,你都能成事,这回定也难不倒你。并非父王小瞧了你,那回你的确是侥幸了。若不是皇上亲自下旨查抄了熙皇子的外家,你当你把张家牵扯进盐案,这会子还能有你的好?”

薛云上道:“既如此,这回王爷何不让我去碰个头破血流,只有疼了,儿子便知道回头了。”

襄郡王顿时再没话说了。

待薛云上好不容易从襄郡王书房出来,又被王妃叫了去。

王妃不甚知道外头的事儿,可也听说云南叛乱一案棘手,所以这会子叫来薛云上说话,也是忧心忡忡的,“要不咱们就不去了,就说你媳妇有喜了,你放心不下。”

薛云上哭笑不得道:“这要怎么回的,少不得被人贻笑大方的。他人只会说,媳妇有喜,难不成都养在爷儿们肚子里了不成,一个大男人的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王妃也知道自己说的有些牵强了,便再没话了。

难的是太妃。

虽说安在府里的耳目不灵便了,可薛云上被钦敕出勘那么大的事儿,又是闹在明面上的,太妃迟了些时候也还是知道了。

太妃当下便说不会答应了,凭薛云上拿出什么抗旨不尊等话出来,不中用,还说:“倘若安哥儿不好进宫去推辞了,我正好去替你脱簪待罪跪宫门去了。皇上就是要降罪,也是我这老不死的给你担着。”

就在薛云上被闹得焦头烂额时,叶胜男从外头递进来一封信。

太妃看了信,虽还是没答应让薛云上出勘,但至少是不闹着脱簪待罪跪宫门去了。

常安家的也道:“不说这回三爷是铁了心要办这趟差事了,就是皇上那里只怕也不能轻易收回旨意的。太妃只管让三爷去就是了,还有依怙要跟着三爷去云南的不是。只要太妃将事情轻重告知依怙,有她在三爷身边劝着,不怕三爷会坏了太妃和国公爷的大事儿。”

太妃思忖了半晌,长长出了一口气,道:“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

常安家的又感叹道:“依怙果然是个机灵的,就是在外头了,也一心为太妃着想的。”

太妃冷哼了一声,“她若是机灵了,能让人给送出府去了?也罢,这褰裳的确是不能再留了。”

听说太妃好不容易答应让他出门去了,薛云上赶紧来跪辞过了太妃人等就出门去了。

而在当天夜里,太妃就病倒了。

不为别的,就因那轮换来的新买办不懂行情,买了不当季的东西,太妃吃了不受用,这才病了的。

襄郡王大怒,不但把新买办打了板子,把起头让府里各处轮换办差的褰裳也打了板子撵出去了。

叶胜男和薛云上此时已在路上。

也是有这几日童神医调养的功劳,叶胜男身子好多了,脸上也见了血色。

等再换上一身男装,叶胜男拿英姿飒飒,好看的不得了。

只薛云上到底还是不放心,几番劝说叶胜男到马车里坐着。

叶胜男笑道:“我如今可是三爷的小厮,怎能爷在骑马,偏我还舒舒服服坐马车里的。别人看着也不像。”

这时正好宁忠振策马近来,说道:“什么不像?可是你这唇红齿白的小子,又被人说不像小子,像闺女了?”

薛云上忙不做痕迹地驱马挡着叶胜男跟前,问了几句路程的话,在把宁忠振给引走前,拿眼神让叶胜男赶紧马车里去歇着,他一会子就去陪她。

待薛云上和宁忠振走了,叶胜男吐了吐舌头,这才回马车去了。

叶胜男嘴上逞强,可这身子到底是头回骑马,一回到马车果然觉着身上没有一处是痛快的。

少时,薛云上也上马车来了,见叶胜男正捶打着腿脚,道:“就是我都受不住,你一个姑娘家如何受得的。”一面说,一面给叶胜男揉按着。

自从说开了,叶胜男也不理会旁的了,只管安心受用薛云上的伺候。

薛云上看叶胜男如此,手上不停,道:“胜男,上回说到你进了宫,后来如何了?可曾在宫里见过我?”

闻言,叶胜男闭着的眼睁开了,悠悠道:“见过的。”

于是叶胜男慢慢回忆,从自己怎么因初来乍到,人微言轻被欺负躲起来哭,看到薛云上如何扮猪吃老虎地藏拙说起。

薛云上一面听,一面感叹着天意,原来他们二人的缘分是那会子便有了的,又说倘若那会子叶胜男便上前来攀扯他,如今他们又会是个什么形景,等异想天开的话。

前往云南的路途虽遥远,终究也有到的一日。

只是让薛云上和宁忠振没想到的是,皇帝的圣旨竟然不管用。

有人竟敢把薛云上等人拦在了官道上,“卑职也是为钦差大人着想。实在是那起子刁民造反,恐伤及大人了。”

宁忠振冷笑着对薛云上轻声道:“殿下果然在云南是只手遮天的。可要硬闯?”

薛云上摇了摇头,从袖中拿出一封信给了交给了对面的人。

宁忠振就见拿信封上并未字,只一个红色印章。

可那接信儿的人一看那印章,便变了脸色,忙忙就往里头去了。

没多大的功夫,就见云南镇守忙忙出来迎了。

薛云上这才进了云南。

又走了两日多,薛云上一行才到了昆明了。

薛云上入驻的是云南布政使司。

云南布政使司——关晨,率云南五十五府设宴款待薛云上等人。

叶胜男仍是小厮打扮,随薛云上前往的。

宴会上美酒佳肴,载歌载舞,这些自是不必说的,关晨人等面上回禀了一番云南的战事后,便低声问起薛云上来,“不知大人此番前来,可是殿下有何示下?”

薛云上也不多言,将一份名单给了关晨。

关晨看了免单便知熙皇子的意思,又听薛云上来道:“旁的事儿我不理会,只是这上头的人,你可要办仔细了。”

闻言,关晨心道:“果然是为殿下而来的人。”对薛云上越发放下了戒心,回道:“下官明白。”

说毕,薛云上便回房里去了,而他房里却正好有一人在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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