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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信口雌黄(1 / 1)

蒋轮冷笑着目不斜视,静观还有何种奇事扣在他头上。

宋秘接着道:“北方羌奴国时含虎狼之心,觊觎我罗刹国,常有南下侵占我中原之意,边境更是时有战事,国家每年为此花费多少人力物力,****伤财。蒋轮,你身为罗刹国左丞相,位极人臣,不思尽忠图报,反而暗中私通羌奴国,泄露机密,令我罗刹国陷入危险境地,你可知罪?”

蒋轮冷眼斜瞄宋秘,鼻中“哼”地一声,厉声说道:“真是无中生有!我蒋轮什么样人,满朝皆知,对皇上,忠心耿耿,对国家,鞠躬尽瘁。今日竟将无端罪名安于我头上,哼哼!天理何在,正义何在!”

宋秘看了蒋轮一眼,道:“蒋轮,你也无须狡辩,今人证物证都在,由不得你不认!来啊,带人证!”

台下一声吆喝,带到一人,蒋轮不看便罢,看了差点没背过去,心凉如冰,原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蒋府下人贾芳。那贾芳来至堂下,一跪道:“小人贾芳叩见列位大人。”

宋秘道:“贾芳,你可是蒋轮府中之人?”

贾芳道:“正是。”

宋秘道:“你出首蒋轮私通羌奴国,是也不是?”

贾芳道:“是。”

宋秘道:“可有证据?”

贾芳道:“有。已交于公人。”

时有公人将一沓书信交与宋秘,台上几人各拿起一封拆看。这些书信均是与羌奴国密使的来往信函,内容包含极广,军队部署、将领名字、粮草配给等均有涉及。其中一封信上说:只要将来助羌奴国夺取中原,事成之后,封蒋轮为王。

宋秘道:“将蒋轮平日文札呈上来。”

早有公人将备好的文札呈与宋秘。宋秘接过仔细核对,确为同一笔迹无疑。抬头道:“贾芳,此些信函你是从何得来?蒋轮与羌奴国私通之事你是如何得知?速速细细报来,若有半句虚言,将你凌迟处死!”

贾芳道:“小人不敢妄言。两年以来,蒋轮与羌奴国私通之信函均是由小人传递,故而知晓。”

宋秘道:“本官看这些信函双方都有。你只负责传递信函,却如何能得到信函,留为证据?”

贾芳道:“禀大人,蒋轮与那羌奴国有时并无信件,只是口头传话。小人识字,是以有时候我就把信函打开看了,口头转述,偷偷留下信函,才能有此证据。”说着指了指桌上信函。

宋秘厉声道:“如此说来,你亦为蒋轮同党了?私通敌国,诛九族之罪可是!”

贾芳道:“回大人,小人虽替蒋轮传送信件,但本心并无叛国之念,之所以助蒋轮通敌两年者,为的是留下证据,有朝一日能撕破蒋轮的外衣,将其捉获归案,以谢国恩。”

宋秘道:“哦?如此说来,你是故意潜伏在蒋轮身边了?”

贾芳道:“正是!大人!”

宋秘道:“可是本官有一事不明,既然你负责蒋轮与羌奴国之间通信,如此大事,非心腹不能胜任。既然你为蒋轮心腹之人,为何要背叛你主?”眼神幽幽,瞪着贾芳,直要剖筋裂骨。

贾芳道:“叛国通敌,人人得而诛之。”

宋秘道:“此事对你无任何好处,反而还会株连你!你所说并不能让人信服。”

贾芳低下头犹豫片刻,道:“如此,好吧。小人从实说了。小人进蒋府已有七年。开始做些杂活,打扫院落,倒倒垃圾之类,后来,新人逐渐进府,小人在下人中已算得老人,地位亦随之上升。那些杂活就用不着小人做了。月俸也有所增加。日子闲了,手头也宽裕了。心思就花了。时蒋府新进一位女仆名叫爱莲,娇小可爱,容貌艳丽,小人一见之下,竟不能自已。心实倾慕。时日一长,我与爱莲两情相悦,互生情愫。小人便想求老爷成全我俩,让我俩结为夫妻。此本为好事,我料亦不难。可谁知天公不作美,也是合当有事。我本来打算在夫人生辰那天向老爷求情,可谁想那天太过高兴,竟吃的酩酊大醉,看到爱莲回房收拾东西,竟稀里糊涂地跟她到了闺房。我醉酒之下,情更泛滥,当时即难以自制,爱莲也吃了几杯酒,有几分醉,我俩就行了鱼水之欢。正在颠龙倒凤之时,竟然被回房的丫鬟发现,她与爱莲素有怨隙。此刻发现我俩秘密,便立即向老爷夫人告发。我心下着忙,知道追之不及,忙穿了衣服同爱莲来到老爷夫人身边,跪下求情,俱表我二人情投意合之意,恳求蒋老爷与夫人大慈大悲,赐我俩永结秦晋。孰知蒋老爷不但不同意我俩婚事,反而将我打的半死,还要赶我出府。为此,爱莲竟然投井殉情!我心何悲?!时有管家看我可怜,便向将老爷求情,留我在府。众家丁平素与我相处甚恰,也纷纷与我求情。我才得以继续留在府中。我本欲自行离去,但一想到所爱之人惨死井中,皆因那猪狗不如的蒋老爷。便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遂忍辱负重,苟活于蒋府之中,每日勤勤恳恳,凡事尽心尽力,只为有朝一日能将蒋轮置于死地,为我爱人报仇雪恨!那蒋轮看我诚心悔改,做事也很是出色,老下人逐渐离去,我的地位越发提高,终于被蒋轮视为亲信,让我负责与羌奴国传信。我一看时机已到,便想方设法获取证据。所幸,被我截到这些信函,呈与大人,希望大人将蒋轮严惩。”

蒋轮听到这里,大骂道:“该死的狗奴才!你说的可是实情?谁不知你当年垂涎爱莲美色,几次三番骚扰于她,夫人与我早就知道,是夫人念你在府中多年,做事且勤恳,故而未曾赶你出府。谁想夫人生日那天,你趁着爱莲吃了几杯酒,强行将她玷污。爱莲不堪受辱,跳井而亡。此事不说你理亏,反而反咬我一口。真正该死!我恨不能当时将你打死。要不是当年管家老于头替你求情,何致能有你今日?唉。。。。。。都怪我一时之仁,留你个祸害,今日反诬陷与我!”说罢,紧闭双目,满脸悔恨。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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