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永福殿,箫白感觉自己的腿也差不多要废了,趁着惠兰去太医院拿药的时间,他放下了头上沉重的发髻,又褪去身上层层繁复的礼服,脱到最后,他惊讶的发现原本胸前的两个苹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了一个了。他也懒得多想,一边咬着苹果,一边坐在温泉池边用池水热敷了红肿的脚踝处。
都说温泉有活血化瘀,舒张筋脉的妙用,服了一会儿之后,箫白感觉红肿的脚踝也没有那么疼了。
这时候正好听见轻缓的叩门声,箫白也没在意,只以为是惠兰回来了,只是当某人顶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连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害死被吓了一跳,差点就掉进温泉池了。
一身宫女装扮的箫云雅没有废话,径直走到箫白的面前,神情略显激动:“哥哥,我来救你了。”
对此,箫白只想愤怒狂吼一声,女主你特么的早干嘛去了!当然,箫白自认为是一个有礼貌的好孩子,他还是按耐着心里的情绪,有些牵强回以一笑:“你是怎么进宫来的?”
“我混在进宫献舞的歌姬中进来的,只是没想到宴会提前结束,本来我应该在宴会上就该和你相见的。不过这样也好,隐忍耳目。倒是方便我就你出去了。”箫云雅自顾自的说完,完全没有注意到箫白越来越差的脸色。
他该庆幸自己提早离开宴会吗?要是真等这箫云雅在宴会上跟他上演一场兄妹情深的戏码……箫白不敢去想象那样做的结果,就算女主光环大开也保不了他的全尸啊QAQ。
“那,那你是怎么找到永福殿来的呢?”
箫云雅刚要回答,却话锋一转,惊奇道:“咦,哥哥,你不傻了啊?”
“回答我的问题!”
被箫白这么充满王八之气的一吼,箫云雅似乎是被震到了:“我,我向宫女打听到了哥哥你住在永福殿,来到这里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宫女替你去太医院取药,我就打晕了那个宫女,换了她的衣服,就来了。”
“……”
“对了,那个宫女名字好像叫做惠兰?”
“……惠兰?”
“是啊,我听那些太医这么喊她的啊。咦,哥哥,你怎么了,怎么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啊。”
天能不塌下来吗?惠兰好歹是慕容策信任的人,总有些拳脚功夫,怎么可能被那么轻易的敲晕,现在那个惠兰会不会已经去向慕容策打小报告了,没准慕容策已经要往永福殿这里来了?会不会已经到殿门口了?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QAQ
正当箫白正在脑部各种凄惨的死法时,箫云雅则是信誓旦旦的保证:“哥哥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不需要,我不走,妹妹你自己走吧。”笑话,和女主一同跑路,那就和走剧情没区别了,铁定会遭遇某某男配,运气再烂一点,遇上慕容策也不是不可能。
“我怎么可以丢下你不管呢?你是我哥哥啊!”
“请你不要大意的丢下我不管吧,千万不要管我。妹妹,你自己走!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对!让箫云雅赶快离开,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安心待在永福殿好了,反正就算慕容策来了永福殿没找到箫云雅,也就没有证据了。鸵鸟的箫白立即想出了自以为安全的法子,立即坚定了立场。
拖着半残废的一条腿,箫白将箫云雅从少有人烟的偏殿处,将她推出了永福殿,然后迅速的合上门。
妹妹,再见,再也不见!
松了口气的箫白,在心里欢快的告别,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从门缝处飞射而入的银针,瞬间射入他的后颈处,他都没来的及哀嚎,就被针尖的迷药弄昏过去。
箫云雅复又从外面走了进来,背对月光,令她的脸容晦暗不明,她望着中了迷针昏迷倒在地上的箫白,十分温柔道:“哥哥,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我真的做不到丢下你不管!我这就救你出去。”
……
箫云雅的运气还算好,前脚刚刚带着箫白离开,后脚惠兰就带着慕容策到了永福殿了。而没有逮到人的慕容策,顿时龙颜大怒了,愤然下令封锁整个皇宫。
就这样原本打算原路依旧混在献舞歌姬队伍中离开的箫云雅,很不幸的被堵在了宫门口,眼见的搜查的人就要来到跟前了,她只能先带着箫白从队伍末尾离开,由于人多,倒也没被发现。
她将箫白暂时藏在隐蔽的灌木丛中,打算再寻一条出路设法离开皇宫,而这时候,在晚宴上被吓的不轻的萧翎也派了了人夜探皇宫,萧翎的手下正巧遇上箫云雅,经过一通的解释,箫云雅带着萧翎的手下复又来寻找被藏好的箫白。
却发现,箫白失踪了。
***
“王爷,他醒了。”
“你退下吧。”
箫白双眼看到了有亮光,但眼前视线依旧模糊,感觉到有冰凉的水顺着齿缝缓缓灌入口中。他贪婪的吞咽着,混沌的脑海因此有了片刻的清明:“这里,是哪儿?”
视线逐渐的清晰,箫白注意到床榻边,一青衣少年背对着自己坐着,箫白直觉这少年的侧脸有些眼熟,想在看一眼确认的时候,瞥见了那少年手中握着的匕首,默默的退却了。
墨青衣削着手中的苹果,让果皮呈现螺旋形状从果肉分离,那全神贯注的模样,几乎让人误以为他是在对待一件无价之物一般:“这里是祁王府。”
“那你是?”注意到少年不过是在削苹果,箫白也松了口气,幸好不是杀人灭口,眼前的人可能还救了自己。
墨青衣手中一顿,侧过脸来,沉寂的双眸突的逼视箫白:“你不记得我了?”
那神情那样貌,特有祁王爷的既视感,一声‘祁王爷’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但细细一看,眼前人一身青衣的,箫白又迷茫了:“你到底是谁?”
面对粗神经的箫白,墨青衣的应对方法简单粗暴,他直接抓起箫白的手,在箫白还留有牙印的食指指尖咬了一口,直至咬出鲜血:“记得我了吗?”
箫白忍着痛,含泪点点头:“想起来了,可是你直接告诉我不就行了,干嘛又咬我手指。”
“消毒!”墨青衣一本正经的说着,将箫白受过多次照料又一次出血的食指含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