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凛义好看的丹凤眼饶有趣味地盯着面前的女人。
他想不到,一天的时间,她竟然就能在与他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下变得沉着冷静,不慌不乱。
可这,偏偏激起了他更想挑战她底线的欲望。
所以,在她用淡如清水的声音问道:“程总,请问要我如何做你才会把东西给我?”
他却潇洒起身,一双凤眼含笑望着她依旧平静如镜的俏脸,斯文有度的披上外套,矫捷稳健地绕过巨大的办公桌站到她面前,垂头与她呼吸交闻。
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不安的神色,哪怕一闪而过。
“萧小姐陪我吃晚饭吧!”
他终于撤开与她过分亲密的距离,整理着衣服上的褶皱,从语气到态度到行动,都告诉萧雪,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好!”平静的一个字,却刺得她喉咙发疼。
从26楼到1楼的时间,不过短短的几十秒。萧雪木讷地站在程凛义身边,活像个木偶。
“劳烦萧小姐在这儿等我,我去取车。”程凛义望着她整个人如紧绷的弹簧的模样,不留痕的一笑。
萧雪捏紧了袖子,以点头作答。
程凛义步步走远,萧雪终于抬起头来望着他。
沐浴在夕阳里的他,美好得有些不真实。这个傲居云端的男人,他在他人上人的世界我行我素不好,为什么非要来惹她这个小角色呢?
以强凌弱?还是闲得蛋疼?
无论是何,将她人生连根拔起的,是他。
萧雪不是神,做不到有仇不报。
雪亮的刀片在阳光下闪了一道光,即便程凛义警觉地侧了身,萧雪拼了蛮颈的那一刀还是砍在了他高举的右手上。
血涌如泉,眼前的殷红将她伪装的淡漠和勇敢击成一地碎屑。
“你想杀我?”冷冷地反问,程凛义逼着萧雪步步倒退。
“我……”萧雪舌头打结,满眼都是他不断滴血的伤口,手一软,锋利的美工刀和她一起,同时跌落在地。
她双手抱头,挪着身体怯怯向后,布满惊恐的大眼里泪珠滚滚,语气虚软如棉:“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如果萧雪此刻抬眼,她肯定能看到程凛义此刻满目的伤心和怜惜。
可她没有,有不愿,更多的却是不敢。
她终是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无所畏惧,毫不在乎。
“哐当”一声响,一个黑色的东西掉落在地,距离她的指尖,不到一厘米。
“里面就是所有你想要的东西,我承认,开始我拍这个东西,的确居心不良,如果是按照原计划,这个东西会在你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公之于众。”程凛义倦倦的声音在她上方响起。
“你今天持续发了5个小时的传单,期间躲避了两次城建督查,如果我先给了你东西,你会乖乖去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