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生死一线的时刻,人的确会顿悟许多东西。
人生不过短短的几十年,有的时候自我束缚,只会让想爱的人来不及爱,徒留一生的遗憾。
这是萧雪主动一个男人,却吻得异常用心。
程凛义享受在其中,可渐渐便不再满足于这样的慢条斯理。他掌握了主动权,将和风细雨化作即临的狂风暴雨。
如果不是肚子骤然的剧痛,萧雪肯定会在他的强势和激情中彻底沉/沦,可是那种越演越烈的疼痛让她越来越清醒。
“雪,怎么了?你可别骗我?”程凛义刚一开始还以为她装出来的吓唬自己,可是看着她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整个人瞬间激起一层冷汗。
“啊义,我肚子好疼,赶紧送我去医院。”萧雪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她的右手紧紧压在小腹上面,整个人都被一种不好的感觉牵制着,好像有什么正从她身体里一点一点流逝。
“好好,你别害怕,我们现在就走。”程凛义睡衣都没来的换,只在外面批了件外套,抱起萧雪匆匆忙忙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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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程凛义候在急症室的门外,度秒如年。
他双手搭膝,两手交叉在额前。商场上的各种腥风血雨,他都能泰然处之,可这一次的意外,却让他束手无策,倍感无力。
萧雪和孩子的安危,此刻完全交由了他人决定,听人待命的滋味,真的是种煎熬。
1个小时后,医生出来了,表情上没有他害怕见到的沉重。
“夫人和孩子都很好,导致夫人这次腹部剧痛的,是因为她近期吸入了米非司酮,这种药物极易造成流产。”
程凛义连番感谢,心里却疑虑重重:萧雪是怎么接触到这些药物的呢?
脑子里把所有可疑的细节都过滤了一遍,凝聚在程凛义脑子里最后的画面是那些来路不明的玫瑰花。
“王姨,上次的那束玫瑰花还在你房间里吧!你别动它,待会会有人前来取。”
萧雪花粉过敏,王姨觉得这么一大束花扔了挂可惜的,就把它放入了自己的房间,现在想来,还真感谢她,当初没有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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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小区的一动日式别墅里,源凝澈慢条斯理地品着咖啡。
木言抱着双臂立在窗口,望着外面无边夜色,幽沉道:“今天的那束玫瑰花里碰洒的浓度比以往的都高,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的孩子现在已经不在了。”
源凝澈不以为意,继续平着她醇香浓郁的咖啡,脸上倏尔勾起一丝冷笑。
木言的手机就在此刻响了起来,听着那头的人的汇报,他的脸色骤然阴沉下去。
“那个女人命真大,孩子竟然没事?”他不可思议地望向源凝澈。
她幽深地看了他一眼,毫不隐瞒自己的嘲讽,“12分钟的车程,又是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正常的情况下必定出意外。但是,你忘了一点,她对花粉轻微过敏,在婚礼上,她就是借助了这一点平息了喝酒风波,让所有人都以为她酒精过敏。”
语微顿,她忽然笑出一声,“所以车上,她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呼吸频率,这个女人,不但聪明,而且肺活量也不错。”
“澈儿,你不生气吗?这次还是让她逃过了!”木言脸上露出深深的不解,他认识了源凝澈15年,从没见过她如此不计得失。
“越难降服的猎物,驯服起来才越有意思不是吗?而且,太过轻松的结局,我不喜欢啊!”她脸上又呈现出一个风情万种的笑容来。
木言发现,来了中国以后,她越来越喜欢笑了,只是那种笑容里,多了几分魅惑妖娆和冰冷无情,再不见了当初专属与她的纯真和无暇。
木言看得走神,她脸上的笑容却骤然消失不见。
“啊言,以啊义的办事效率,他现在肯定已经怀疑到了你的头上,坐等牢狱还是先发制人,该怎么做?你懂的吧!”
木言点头,披上外套准备出去,源凝澈却忽然喊住了他,“等我一起吧!是时候问候一下啊义和她的新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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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花果然有问题!
程凛义想不出来,有什么理由会让木言要如此加害萧雪和她肚子里孩子呢?
而他又隐隐觉得,好像这一切,都是冲着自己来的。
第二天一早,萧雪醒来,程凛义正趴在她的床边小憩。
看着这个男人如此疲惫的样子,萧雪眼眶一红,鼻子瞬间酸酸的。
她伸出手,缓缓拂过程凛义的头,他却警觉地猛然起身,把萧雪吓了不小的一跳。
看到是她,他浑身防备的硬刺骤然变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有没有吓到你?”
萧雪摇摇头,浅浅一笑,半坐在床上,突然朝着他伸出了双臂。
“老公,要抱抱!”
经历过一劫倒是变得粘人起来了。
程凛义俯下身,将她满满抱入怀里。却冷不防,萧雪一个侧身,顺带着轻轻一推,他整个人就扑到在了床上。
“肚子才不疼了就皮了是不是?”程凛义故意拉着脸唬了一句。
萧雪也不害怕,乐呵呵地直接靠在他胸膛上不让他起身。
“我好像还没睡够,你陪我好不好?”
程凛义望着她,忽然间感动满满,落下一吻在她额头,点了点头。
她的心思,他怎么不懂。
他将萧雪整个人圈在怀里,头枕在她的肩膀上,放下了一夜的防备和紧张,不出片刻就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