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言和假扮成护士的源凝澈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两个人相拥而眠的幸福姿态。
阳光暖暖地照在他们身上,更增添了一份祥和安逸的味道。
木言不由自主地望向源凝澈,她被口罩挡住的大半边脸上,一双满含嫉恨的眼眸令人不寒而栗。
萧雪睡了一夜,并未真的睡着,觉察到有人,立刻睁开了眼睛。
“木先生,你怎么来了?”萧雪笑着问候,半坐起来。
“听闻萧小姐身体不舒服,木某特意过来看看。”
说罢递上自己手中的花篮,表情亲切和蔼:“萧小姐,祝你早日康复。”
萧雪睨着那个花篮,半天没有接过去。
是真的不知情?还是有意而为之?萧雪不想揣测。
她索性直言相向:“木先生大抵还不知道我此次住院的原因,你送来的花里,含有可以致使我流/产的药物。”
木言和源凝澈都被深深怔住,他们都没料到,所谓的真相,就被她这么赤/裸裸地说出来。
“怎么会这样?我听朋友说,他家的花是最好的,不但颜色艳丽,而且花期也比一般的长,而且,萧小姐,我说过,你是令我仰慕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想过要杀你呢?”
萧雪浅浅笑着,却深不可测,“木先生的14束玫瑰花,都是在同一家店里买的?”
木言愣住,担心自己会暴露更多,他索性转移了话题:“什么人敢在我眼皮子地下动你呢?萧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
朝着萧雪颔首,他愤怒离席,萧雪收回凝望他的眼神,却发现,与他一同走进的护士,风澜不惊地站在一边,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一动不动地望着还在熟睡的程凛义。
浩瀚深情,表露无遗。萧雪纳闷,与此同时,内心也衍生出丝丝不愉快。
对于自己喜欢的人,都不希望任何人觊觎,萧雪也不例外。
说是故意也罢,她也以同样深情的眼光望着程凛义,修长的手指缓缓拂过他的脸颊,甚至俯下身,旁若无人地亲吻起他来。
余光里,萧雪也看到了女人满含妒意的眼眸。
可她视若无睹。
不同于对江钰昊的百般迁就和苦苦等待,对程凛义,她就是占有欲爆棚。
即便情敌逆流,她也会迎刃而上,捍卫他们之间的感情。
要她放弃,除非他亲口说出不再爱自己的话。
可是他,不会的。
对吗?
源凝澈怒不可遏地离去,脚步声在楼道里久久回荡。
有种奇怪的感觉警示着萧雪,告诉她:来者不善。
一直假寐的程凛义脸上终于露出享受的表情来:“老婆,吻够了吗?”
神游在外的萧雪这才回过神来,察觉到自己还在机械性地给他献吻,脸色骤然变红。
“刚刚为什么都在装睡?”萧雪迅速转移了话锋。
“想看看你会怎么样对付他?”程凛义双手枕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那你对我的表现满意吗?”萧雪露出讨赏的笑容来。
程凛义幽深地望着她,撅了撅唇,“就你对付木言的方法,直接却仁慈,不过后面对付那个花痴护士,我很满意。”
“哎!我也不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嘛!以为给他个警告就可以了。不过啊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那家花店即将有大麻烦了!”萧雪趴在他的身边,弱弱而道。
程凛义摸摸她的头发,没接她的话。
“你现在要做的事就好好好的养胎,至于斗歹徒,打坏蛋这种事,老公亲力亲为就够了!斗小/三这事嘛!你大可以放心,我不会给你大显身手的机会的。”促狭地一笑,程凛义从床上一跃而起,迅速整理着衣服。
“雪,饿了吧!我们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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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分,萧雪又见到了木言。
他手里拿着一张化验单,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对着萧雪说道:“我已经查到了,这家花店的老板竟然相信避/孕药可以延长花期,所以,就用药剂碰洒,而我竟然傻乎乎地买下了,还害得你差点出事。萧小姐,我已经通知了警局,他们马上就会着手调查的。”
“不必了,反正我的孩子没出事,而且,你也给了他们教训了不是吗?他们以后肯定不敢了。既然这是个误会,就别把事情闹大了!”
木言自是暗自窃喜,连连允诺。
这个女人虽然大气沉稳,却是妇人之仁。
人都会有弱点,而最怕的事,就是你的弱点落入了敌人手里。
那样,足以使你一刀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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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过去,肚子的孩子一天一天长大,萧雪的艰辛也与日俱增,可心里的踏实却点点加深。
王妈端着补汤走进储物间里,望着萧雪全神贯注的模样,脸上挂起了心疼的笑容。
“小雪,歇会吧!你不累,肚子里的孩子也该累了!”
萧雪抬起头,拾起一旁的衣物,兴冲冲地跑到王妈面前。
“王姨,你看,这是我给宝宝做的衣服,好看吗?”
纯棉的材质,上面硬着可爱的喜羊羊图案。
王姨看了看大小,略微诧异:“这大小,宝宝应该满岁的时候才能穿。”
“对啊!这就是给宝宝一岁的时候穿的衣服。我算了算日子,宝宝出生呢应该是在秋天,这样的布料恰好适合,而且,我已经开始给他做2岁时候的衣服了,我宝宝的每个生日,都要穿着妈妈给他做的衣服度过。”
萧雪喜滋滋地说着,脸上全是将为人母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