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雪的显摆在程凛义处吃了瘪。
“老婆,你就只给宝宝做,那我呢?”他瘪着嘴,脸上挂着明晃晃的不开心。
萧雪没想到,他竟然跟自己的孩子争风吃醋。
“好啦!我不是才刚开始学做吗?我只能先拿宝宝的简单的衣服来试试手嘛!练好了技术,就给你做啊!”萧雪搂着他的单臂,像只考拉一样黏在他身边。
“你说的啊!我等着呢!”程凛义像个得到允诺的小孩子一样,强烈地渴盼着那一天的到来。
晚餐后,萧雪看着晚报,被上面的一条新闻吸引住。
本市最大的药材走私商已经被警方抓获,走私案还在持续侦破中。
莫名的,萧雪忽然想起了木言。
他这两个月来本本分分,没有再介入自己的生活,可萧雪隐隐觉得在她不知道的背后,其实暗波涌动。
“啊义,我听你说过,木言也是干这行的,你说这次,他会被警方拿下吗?”萧雪瞅了瞅正在逛股市的程凛义,问道。
“我跟你说过,不相干的事情就少费点心,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事,你都不可以太上心。”他放下平板电脑,脸上骤现的笑容忽然无限魅惑起来。
每一次这种笑容过后,便都是一些少儿不宜的内容,他折磨人的手段太高明,每一次都让她兵败如山倒,这一次,她才不要上当。
“啊义,陪我去趟医院吧!我听到我哥说,任菲菲醒了,就算她再怎么不喜欢我,我觉得她毕竟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出事的,我们应该去看看她,是吧!”
程凛义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微微蹙眉,“快8点了,你觉得现在去探望病人合适吗?”
“可是明天你不是还要上班去挣奶粉钱吗?你不去那我就一个人去,或者让王姨陪我也行。”萧雪作势拎起包就要往外走,程凛义无可奈何地起身妥协。
“看在宝宝的面子上,就再让你任性!等孩子生下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本应是恐吓的话,却被他说得另类暧/昧。
肚子里的宝宝大概是听到了他老爹对妈咪的恐吓,咋呼呼地踢动了一下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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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任菲菲已经醒来,看到萧雪和程凛义走进,竟然异常地安静和淡定,甚至连眼色都没有稍稍改变。
听江钰昊说了,萧雪和程凛义才知道,任菲菲坠楼伤到了脑部,语言中枢受损,可能很长的一段时间后都说不出话来,而且智力也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萧雪看了一眼病床上乖巧安静的女人,内心万千感慨。
命运真是个神奇的东西,有谁会想到曾经高高在上风光无限的强势女人,此刻竟然会如此乖巧听话地接受了命运对她的如此洗礼之道呢?
休息区内,江钰昊疲倦而痛苦地靠在墙壁上,揉着发疼的眉心。
“哥,那现在你决定怎么办?”望着他如此痛苦的模样,萧雪是心疼的。
江钰昊长长地叹息了一口,以手扶额,“她现在这般模样,我真的无法弃她与不顾,可是萧雪,我告诉你,我不是圣人,我真的不想这样,真的不想。”
他的苦恼,萧雪都懂!我们都不是圣人,如果不是处于道德良知的趋势,我们都不想去揽下那份重大且出力不讨好的责任。
可是,偏偏就是这些道德良知,偏偏就是这些我们不甘心情愿的付出,让我们体会到了社会的温暖和人性的美好。
“哥,你也别太悲观,医生不也说了吗?她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萧雪安慰着他,顺带着在弱弱地附加了一句:“而且,哥,你原来不是很爱她的吗?我相信,你不是那种只可以同甘,却不能共苦的人。这一次,说不定是老天给你们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从此以后,菲菲的心里只会有你一个人。”
江钰昊笑了,可是那笑容却异常疲惫。
他望着萧雪,努力藏着自己那些疯狂涌动的情愫:“萧雪,你相不相信,爱情是比较出来的。”
比较出来的爱情?萧雪不懂!
她不经意地望向正在不远处赏夜景的程凛义,而后又懵懂地转过头来问江钰昊:“哥,我不懂你的意思。”
将江钰昊却并未作答,他替萧雪整理着被风吹乱的碎发,望着她已经高挺的肚子,双手又触电般地缩回。
“时间不早了,你跟程凛义早点回去吧!你放心,我会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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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小区日式别墅内,木言揉着发疼的眉心,跟源凝澈诉苦。
“澈儿,老王已经被抓了,警方很快就会查到我的头上。中国,我们可能待不长了。”
一个大约6、7岁的眉清目秀的小女孩窝在源凝澈的怀里,细细地看,你会发现,这个孩子竟然跟程凛义有几分相像。
她此刻正认真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头,只是时不时怯怯抬起眼来望几眼冷冷交谈地两个人。
“小希,告诉妈妈,你想离开中国,然后再也见不到爸爸吗?”
小女孩弱弱地摇摇头,并不应答。
“小希,妈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回答别人问题的时候不能老是点点头或者摇摇头,要说话知不知道?”
源凝澈略微愠怒地望着怀里的孩子,还是未得到她的回应,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
“哎!要不是你长得有几分像啊义,我……”
后面的话她悬而不语,只是脸上突然呈现出阴森恐怖的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