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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你怎么坐地上了?你快起来,这地上凉。”秋茯提醒道。
紫苏却神不守舍的,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是呆呆的坐在地上,反反复复的念叨着,“一定不会的,不会是我想的这样的。”
她的眼神涣散,面色发白,浑身抖如筛糠,形同魔怔。
秋茯一惊,她忙用手肘碰碰她,担忧地道:“紫苏,怎么了?你在说什么呀,什么不是你想得那样,是出什么事了吗?”
紫苏如同见了鬼一般,立即一脸惊恐地从地上跳起来,高声尖叫道:“不,什么事都没有!什么事都不会有!”
三日后,清晨,天色微亮,九姨娘院中的一个小丫鬟跟往常一样在井水边打水时竟无意间在井水中发现了一具尸骸。
一时间,九姨娘的院子里热闹了起来。
九姨娘李氏自然是第一个闻讯赶来的人,此时,她正睁大了眼睛,面色晦暗不定地死盯着那具尸骸。
那具尸身看上去丢在井底已有了好些天了,整个身体都已经泡发了,空气中,散发着难闻的恶臭。皮肤也多半都已脱皮溃烂了,眉眼模糊,实在是让人难以分辨出这身体原本的相貌。
身上也没有什么贵重的饰物,更没有什么象征身份的玉佩手帕,身份成谜语。或许也只有通过那一身湿透了的衣服才能够依稀的辨认出原身的身份。
而这身藕荷色的湿衣服九姨娘院里的许多丫鬟恰巧都是认得的,甚至有的丫鬟对这身衣服还是颇为熟悉的,那分明就是九姨娘李氏的贴身婢女冬草常穿的一身衣!
秦义庄铁青这一张脸,冷声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大清早的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这个人到底是谁?!”
“冬草姐姐!是,冬草姐姐!”秋茯的胆子是极小的,她目光惊恐的看着那被打捞上来不久尸身,双手捂着大张开的嘴,失声道。
一旁的紫苏也是灰白了一张脸,站在那里,脚步虚浮的后退了两步,身子虚晃了两下,整个人失去重心一般就跌坐在了地上。
“冬草?”秦义庄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哪个院里的丫头?”
秦云笙的目光投向井边,淡淡地道:“父亲,冬草是九姨娘院里的丫头。”
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投在了九姨娘李氏的身上。
九姨娘的右眼皮猛的跳动了几下。
“哎哟,这一大清早的,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呢,真是晦气!”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貌妇人用手帕捏着鼻子,怪声怪气的道,“妹妹,不是姐姐说你。你说你跟身边的丫头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怨呢,这丫头就算再不听话,教训教训也就罢了,也不该这般的对待呀!妹妹你这样的手段也太狠了点吧。这好好的一个丫头,竟转眼成了这样,啧啧——真是可惜哟!”
九姨娘面色难看,她冷冷的道:“这丫头是我九房里的人,出了事也自然是我九房的事,七姐姐的话未免多了些。”言外之意就是,七姨娘没有立场在这件事情上说话,她多事了。
“哟,妹妹。姐姐这不过才说了几句话,你怎么就这般的生气,难不成是被我说中了,这是恼羞成怒了?”七姨娘跟九姨娘素有嫌隙,说话也向来阴阳怪调,现在有了机会能看九姨娘的丑,她岂能不好好的过上一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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