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位于世界极南之海上有大小各不相同的岛屿,每个小岛上均有属于各自不同的景象,原始的森林,优怡的气候环境,栖息不同的物种,不曾现世的植茂,均曾让世人叹为观止,然而,这些大自然的恩惠在人类肆意的掠夺下,曾经的天堂圣地以飞快的速度消失,只短短十数年,最后化为座座死岛。
然而,大自然是诡异的,在这些岛屿沦为死岛后,人类离开的半年,所有的小岛均在一个星期内消失无踪,之后,有人发现在离几座岛屿东北方的俩千英里外,突然凭空出现另一座巨大海岛,这座海岛的诡异出现惊动了整个世界,岛屿上不仅有着许多不同种类已在地球消失的物种,而且首批登岛后的人还在岛上看见了人类在此居住。
经过与这些人的初步接触,世界震惊了,通过采取原岛上居民的血清,人们惊愕的发现这些原著居民的基因链竟与人类有着百分之一的不同,没有人知道,没有人解释得清,他们究竟是否化分为人类一筹。
时间如水,在不经意间已悄悄逝去,在七界来到这座岛屿后已过了十年,在这十年里,雪子,沙时与七界三人带着小莹挣扎的存活着。
位于一片森林的核心部位,被开恳出一块约有占地足球大小的地域,在这被层层叠叠,密密麻麻参天树林所遮掩的中心不时传出阵阵孩童欢笑的声音与妇人们谈笑之声,离近看了,方才看出那片地域上居住着有几十多户的草茅舍,行成一个不算小的村落,一眼看去村子中全是清一色的妇孺,这些人均穿着简易的兽质皮革,所有人都皮肤黝黑,一看便是原地居民,她们或五,六围坐一起,手中制作着简单的木质长矛,或三三俩俩,剥扳着一堆堆椰果之类。
一间茅舍中,一条人影慢慢自门内走出,走到门外,方才看清是一个妙龄少女,但见她身穿雪白衬衫,军绿长裤,白皙的右臂自手腕处到手肘缠绕满白色纱布,纱布中还隐隐可见湿透出的暗红血迹,挂于胸前,清秀的面上微微有些惨白,一双纯净的眼中隐隐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黯然无神,女孩在屋外的一排木质栅栏前停下,轻轻仰起头,望向碧蓝如洗的天际。
过了片刻,女孩缓缓底下头,轻轻叹了口气,落莫的底声喃喃自语道:“别死,无论如何……请你……”
似想到了什么痛苦之事,一滴泪珠顺着女孩脸颊轻轻滑落。
“姐姐!”忽然,一声稚嫩的童音从女孩远方的左侧传来。
女孩别过头,只见一个十岁左右大小的女孩,留着一头齐腰的乌黑长发,随着她的跑动在空中随风左右飘摇,身穿花纹兽质短衫裙,顺着街道向她跑来。
“小莹。”少女看向女孩,有些落莫的神情瞬间化为温柔。
“姐姐,沙时哥哥要出村子,我们怎么劝说都没用,现在被大家拦着,你快去看看。”小莹有些气喘的焦急说道。
“什么!这个笨蛋,这个时候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雪子大惊,随即,脸上便被怒火与焦急所替代。
跟着,雪子带着小莹便快步向着自己左手边方向迅速走去。
这时,村子内也隐隐有些骚乱起来,许多人纷纷向着同一个方向集结而去,村口,十多个妇女将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围抱在中心,均咬牙切齿,死死拽住他,不让他向前挪动分毫。
男孩被拽得有些无从下手,他双手虽是自由,但他却不愿触碰这些妇女半点,一双手只在空中胡乱挥舞着,面上则有些焦急与不安,对着这些妇女大声叫喊着:“放开我,要是在拖延下去就晚了。”
“不行,七界已经为我们被抓走了,怎么可能在让你去,求求你跟我们回去,别去。”抱着沙时的其中一个妇人哀求着喊着。
“怎么可能让那家伙单独抢先,我可不会输给他,快放开我,不然就晚了!”似在对自己说,沙时嘶声吼道。
妇女们闻言,手上却是又加劲,抱着沙时腰身的双手更加的紧了。
沙时心中焦急,却又不愿出手伤到这些妇女,一时却是在不能前进半步。
“你够了吧!”就在俩方陷入僵局时,从众人身后传来雪子娇怒的声音。
众人回头,只看见雪子阴沉着一张脸,怒瞪着有些泄了气的沙时,而在她身后站着不少面色有些焦急的妇女跟孩童,沙时一眼便瞧见了畏畏缩缩躲藏在雪子身后的小莹,有些微怒的瞪了一眼小莹。
“你想去成为他们的俘虏吗?白白浪费七界用自己生命给你换来的安全,你可真有本事啊!”缓步来到沙时身前,雪子立时就炸了,对他吼道。
在雪子面前,沙时竟有些不知所措,双眼躲躲闪闪有些不敢与她对视,如同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底着头,接受着大人的教训。
“那天的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你没做错。”看见沙时这模样,雪子有些不忍,语气一转,柔声说道。
沙时一愣,随即有些消涩的说道:“不,当时我本可以救他的……是我,我太过犹豫,考虑得太多,才会变成这样的,是我……如果我不必考虑那么多,或许一切就都不会是这个样子。”
“优柔寡断,有时未必不是件好事,因为你这不好的习惯,恰恰救了所有人,因为你,许多人得以逃生,我想以七界一条命换取数十人的性命,你认为呢?这也是他愿意看到的吧!而且,我觉得那个混蛋也未必会出什么事,他一定会没事的。”雪子叹了口气,接着有些神秘的笑道。
当熟悉的冰冷感觉在次传遍全身,将七界从昏迷中浇醒,剧烈而有些麻木的疼痛感率先袭击着他有些迟钝的神经,然后经过约有半分钟的时间,七界只觉得浑身上下的感觉又终于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体,仿佛在次活了过来。
入眼的前方依然是有些昏黄的灯光,灯光下,散发着炙热的火架上,烧红的各种烙铁上有着丝丝的白色袅气缓缓飘升,火架后的木桌上是一盒盒刑烤工具箱,而在那一盒盒的刑烤工具箱后,一个中年军官男子,面色阴郁,愤怒的双眼内喷射着犹豫与正在慢慢消磨去的耐性,眨也不眨,死死盯着如挂着熏肉般被吊在半空的七界。
在他身后,一男一女俩个二十岁上下,如保镖般守在他一左一右,这俩人面色同样有些不善的打量着七界,如同此刻的七界也在愤怒的盯着这二人。
半响后,一声油炸的“滋滋!”声与凄厉的惨嚎声响彻这个空间内,只见在火架旁,一个士兵手握着烧得通红的烙铁,对着动弹不得七界的胸口就是猛的压了下去。
此时的七界很惨,他被吊在半空,全身**,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全是血淋淋的伤痕,有道道切割的血口,有条条腥红的鞭线,还有呈各式形状的焦烂烙迹,在他的双手的手腕上分别贯穿着十根手指大小,呈黑色通体晶莹的三菱铁棒,每根黑棒的俩端均接连着一根根红,白,蓝的引线,引线的终端则顺着门缝而出,接连在屋位。
烙铁在七界胸口停留了约有一分钟方才离开,当烙铁铁离去时,同时也拉走了他胸口上的一块皮肉,留下一个血肉模糊的‘V’字,七界无力的垂下头,脸上全是豆大的汗珠,仿如刚从水中被捞出来。
闷热的空气中弥漫着阵阵的烤肉味,一桶清水当面泼来,让七界几欲昏迷的意识重新又被淋醒。
“噔噔!”七界只听见的脚步声向着自己逼近,艰难的抬起头,看见桌后那名军官阴沉着老脸,正向着自己走来。
闷哼一声,七界闭上眼,头无力的垂下,竟根本不在意军官燃烧着怒火的目光。
军官来到七界身前,带着冷笑,从腰间缓缓抽出随身携带着的军式制刀,以刀面抵在七界脸颊,将他脑袋慢慢撑起,露出他苍白而死灰的那张脸。
“不得不承认,在我所接触过的小孩当中你表现的确实很不错,做为一个敌人你的行为确实应该得到我的尊重,不过,作为一个俘虏,你的表现令我很气愤,我告诉你,你正在消磨掉我为数不多的耐性,现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你们的势力,你们为谁工作,还有你的同伴他们的藏身之所。”军官以一口流利的普通话灼灼的质问着七界。
双眼黯淡而绝决的看着这名已近半百的军官,七界一口钢牙咬得“咯吱”作响,丝毫没有任何松口的打算。
军官死死盯着七界的眼睛片刻,渐渐的脸色越来越可怕,仿佛要择人而噬,但只过了半分钟,军官的面色却又松缓恢复回来,竟换成了一丝危险的微笑。
“你很聪明,想激怒我,借我的手帮你解脱,带着所有离开,你确实是一名不错的士兵,为自己的同伴甘愿放弃自己,我真的很想知道是谁能教出像你这样的士兵。”军官的微笑询问并未有引起七界的任何反应,军官显然也不指望这些说辞能打动七界,继续说道:“一个人有信仰是件好事,可若他追求的信仰从一开始就是错误和认不清方向的话……你说他的结局会变成什么样呢……”
说到此,军官将抵在七界脸颊上的军刀移开,开始向着他伤痕累累的胸口移去,打量着七界暴露在空气之中的右半部分呈全面积的焦皱手臂,军官又一次微微笑出声来,同时将军刀对向七界的腕肌上,:“你对痛苦很熟悉,这种熟悉让你对它产生了免疫,习惯痛苦,不在畏惧它,让我来看看你究竟对这种感觉熟悉到了什么样的程度。”话毕,军官对着七界的腕肌处的军刀就是猛的一拉,一条深而长的伤口几乎将他的右臂彻底断开,暗红的血液瞬间奔流而下,鲜红的肌肉组织也翻卷开来。
七界身子微微颤抖,但他并未发出任何痛苦的声音,一双赤红的双眼只是怒瞪着眼前这名军官。
军官被七界这夺魂索魄的双眼看得眉头微微轻皱,冷笑道:“别这么看我,你这种眼神我曾经见过,跟以前那些家伙简直一样。”
“或许我是错的,本以为或许你可以效忠于为,但从此刻这情况来看是不可能了,像你这种人其实我根本没必要浪费太多的时间。”盯着七界双眼犹豫了片刻,军官将手中军刃插回腰间刀带中,转身回到自己桌后,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一男一女,最后目光落在那名女子身上。
“他交给你们了,我需要所有的情报。”军官对着那名女子命令道。
女子没有任何表示,向着七界缓缓走去。
七界看着身前这名女子,双眼中的愤怒又增加了几分,但依旧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死死盯着这名冰冷着一张脸同样也在打量着自己的女子。
女子如没看见七界有些狰狞的面孔,慢慢举起俩只戴着黑皮手套的双手,碰向七界的双太阳穴。
在女子触碰到自己太阳穴的瞬间,一股强烈的心悸袭向了七界的心头,跟着,他便只觉得似有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