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因里希！”
“请稍安勿躁，女武神大人。您会吓到我的女儿。”
“呼——我记得我是在为一个伟大的国家卖命。”
“是的，同时您还为我这个降灵术者与我尊敬的那位先生卖命。”
“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是！什！么？！”
“都说了，请小声……这看起来是个，时空旅行者？”
“是的，他是。而且是今天第八百个！”
“那一定是来自未来打算修正历史的蠢货？”
“我也是这么想。但他们都是盯着那位先生去的。”
“原来如此，您倒确实兼任护卫队一职。”
“既然知道，你现在立刻把魔偶抽调过去顶替我的位置，如果我再不能好好闭上眼睛过五分钟。我会立刻把你也送去毒气室。”
“遵命，我的女士。”
1
*呼喵呼喵～*
鑫墨你又在做什么？
想着我拍了拍头，试图让鑫墨稍微安静一些，毕竟我很快就要赶回去，顺便也得和某些血债累累的恶灵赶紧擦肩而过，如果被说是女儿和外甥女这样的，一定会出现彻底导致我生活完全崩坏的情况。
虽说目前已经坏掉不少了，不过一半半的话其实挺有感觉的？
……不对啦！我又没有可以隐藏身份的地方！
我平时不就是住在深渊市吗？又不是上学可以在外界的那种情况。
嗯，这么一提我为啥要有常人的常识啊，明明周围就很不正常。
*不正常呢～*
鑫墨？
*噗哟噗哟？*
虽然不是很清楚，不过你知道为什么尸龙觉得我可以当圣人吗？
*呜——对鑫墨很难哇……*
果然呢，对鑫墨你这么单纯的人来说确实很难。该我自己考虑吗……？
*不过的话，鑫墨姐姐也有知道的事喔？*
*小雨你空空的，里面什么也没有，一般人只要和鑫墨姐姐交谈就会红得发黑，但你只是从白色变得有些淡红而已……*
*所以说，小雨你真是不得了的人啊。*
这算是夸奖吗？
话说我哪里空了诶？！我明明是那种表情比较冷，内心很活跃的类型！
*但是小雨，你吐槽很多，却没有关心自己的事。*
哈诶？
*本能的因为好感就喜欢一个杀人魔，遇到要考虑的事情都是做本能的选择，就是和鑫墨说话的时候也是这样，小雨你太纯粹了。*
因为老妈说战场要多靠本能……
*在这里的是米歇尔姐还是小雨？小雨也不是多爱父亲吧？*
……
*圣人虽然有可能是主动放弃了思索，但一开始就放弃思索的话那就当不上圣人了呢～*
呼姆，你们这些大人物说的真奇怪。
*鑫墨姐姐永远是程雨的鑫墨姐姐哦～*
唔……
稍微有些高兴呢。
看了看也回到公寓门口了，心情有些不知为何的踏实。
——鑫墨姐。
*小雨～！*
……没叫。
*小雨小雨～*
呜啊……怎么一下子就这么活跃了。
算了，暂时把鑫墨的恶作剧无视吧，我先上楼。
没有走多久，耳旁听到的熟悉的声音让我下意识的背靠着墙缩小可目击范围。
“大姐这段时间一直没来，小的们！要给大姐惊喜呀！”
“噢噢噢！”
为什么这些不良女学生会追过来啊！莫非是那个时候耍帅太过头了吗？
不过只是这样的话，索性就干脆的摆着死人脸回屋，最后随便用威胁的口气说点什么这样来解决吧！这么想着我把身体摆正离开了墙，打算迈开步伐。
“哇哇，那个程雨诶？连家都没回吗？”这个冷漠到不行的声音……！闲话三人组的那个吗！难不成其他两个也
“怕不是已经有男人了，都出去开房了。”闲话三人组的老二！那老三也应该在吧！
“她的话不是男女通杀吗？说不定带的还是一男一女，快乐齐天。”老三你也在啊啊啊！
为什么这帮人都在啊，那群不良你们不是我的迷妹吗？快帮我把她们丢出去啊！
“你们也是大姐的粉丝吗？”不，她们不是，毕竟不是低年级的。不过还是干得好哇！发现她们不是之后就帮我
“算是吧，毕竟看起来是个很帅的人，说不喜欢是不可能的。虽然挺给我们添麻烦。”……诶？你们平时是这么想的？
“莫非是……高层干部？！”那是什么？我成立组织了吗？！
完了完了，让她们继续发展下去的话，我的声望又会不断增加，然后彻底和比较正常的生活说拜拜。
*哼哼～*
万能的鑫墨姐！
*shuì服一切吧！*
啊，那个就算了。
立刻拒绝了鑫墨的建议，我看了一下五楼那边，最近大概是已经很难上去了，怎么办呢……
虽然说是很麻烦，实际上也只是麻烦的程度，这里的话不需要那些厉害的人，我也可以解决的。
嗯，既然如此的话。
在我打算要不要立刻实行计划的时候，萨麦尔大哥很平常的提着塑料袋回来了，看起来都是些类似罐头和零食的东西，不过也有原材料被放在中层，似乎他刚买完房东大姐的东西回来。
说起来，梦里那个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平时思维暴走太多了，说不定只是刚好有个念头而已，那时候鑫墨都没出现，应该只是普通的梦吧？类似血统传承什么的，果然不太
“下午好～对了，身体里的那个灵魂最好小心点。”
在我思考的同时，萨麦尔大哥向我温和的打招呼，接着就打算上楼去了。
这样的话，总觉得就像是……
想到这里我有些不怎么尊敬的一把拉住萨麦尔大哥的衣摆，“萨麦尔大哥也到那里了？”可能还是面无表情的我，用自己都觉得冷淡到要死的语气问他。
“是指世界树？”萨麦尔大哥似乎是很清楚我会问的，所以看起来也不太意外的样子，“那里的话，是被毁掉的神话，再加上血统和那个灵魂的关系，会进去不是太奇怪。”
老妈的血统不太意外啦，不过鑫墨姐也是北欧系吗？
*不是的说！*
“当时你好像有些恍惚，不过在世界树前让你凭依现身的并非瓦尔基里神体——毕竟你不是瓦尔基里，让你现身的是那个灵魂的魂体。”
诶？换句话说……
“大概就是指，”萨麦尔大哥也有些难以启齿，只能尴尬的笑了笑，用挠脸来遮掩抽搐的嘴角，往一旁撇过头，“她不附身的话，你不会有任何问题的。这就是为什么你现在才出现这个问题。”
*诶嘿～*
吐舌也没用啦！
“卖萌也没用喔。”萨麦尔大哥也是一副受不了鑫墨的样子，不过更像是有些幸福感觉的受不了。
哈诶？
*呐呐～小雨，你面前的那个可不是不说话就能隐瞒的哟～*
萨麦尔大哥也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错，毕竟我也不是人类了，从名字被萨麦尔吃掉开始我也就是恶魔宿主而已。”说到最后他的神情有些愧疚。
萨麦尔大哥……？
*噗噗～？明明是人类嘛，不要装作恶魔desu～！*
鑫墨姐？
“噗！哈哈哈！说的也是。”不知道为什么，萨麦尔大哥的心情好像突然好起来了，“看起来也是个好孩子呢，”他用绑着绷带的右手摸了摸我的头，好像想起来什么时候的事一样，“和你六岁的时候一样。”
诶？诶诶诶？！
*喵～*
鑫墨姐你不要很享受啦！
*抱歉喵～*
“不过说起来，”萨麦尔大哥看了看楼梯口，似乎是听到她们说话了的样子，“五楼那里？”
“是朋友。”我很紧张的什么也不想。
“需要帮忙把”
“是朋友。”我坚决的说。
“哦……”萨麦尔大哥从上到下看了我一遍，在我敏锐的意识到他发现了的时候，他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和朋友玩太晚喔？”
“嗯嗯。”我赶紧应了下来。
“那我就先去找你阿姨了。”说着萨麦尔大哥温和的笑了笑，打算上楼。
我还没松一口气，在下一秒鑫墨就出声了。
*萨麦尔～？*
鑫墨姐？！
“嗯？”萨麦尔大哥停下脚步，扭头看向我，或者说在我身体里的鑫墨，露出不解的目光。
*下次，一起在最终殿堂聚会吧？*
最终殿堂是……？
我还在想着这个词的含义，萨麦尔大哥很快做出了回复，“嗯，下次一起在那里等人吧。”接着头也不回的上去了。
好奇怪，萨麦尔大哥一直没有提那个地方来着。
*因为那里是鑫墨们的秘密哟！*
我印象中只有日语是这样的啦，汉语应该是会读作鑫墨我们这样的。
*喵哈哈～不重要的说～毕竟和小雨关系不大呢～*
呜哇！听起来好开心！结果连鑫墨都是有很多我不懂的事情吗？萨麦尔大哥也是，居然和鑫墨认识这件事我也一直不知道。
*最终殿堂是指与某人作为最后的敌人相会所处的异空间哦。*
鑫墨……？
*如果小雨想知道的话，什么事情都会告诉你的。因为小雨是鑫墨的*
……够了哦，不用再说下去了。
*——明白了，小雨这样就好。*
我还不能彻底崩坏掉这个精神形态。我看着自己的手，握住了。所以，剩下的话等到以后再说。
*嗯～*
得到鑫墨的回答，我看了看楼上，听得到她们还在继续说话的声音，于是深呼吸倒数三个数，心情平静的走了上去。
2
“辉子，关于玛门的处理需要你的意见。”听起来轻灵的声音环绕耳旁，于是我打算用手捂住耳朵，一边敷衍的说着，“好啦好啦，等一下……”
没能说完我想说的话，触摸不到耳朵的手传来空洞的冰凉，让我的心很快沉入谷底。
——这是梦吧。
惊恐的我睁开眼睛，能看得到松本在面前念叨，“辉子？该起床了哦～”她推着我的身体，看起来现在只是放学了呢，我睡了很久了吧？
——※已经死了。
“松本吗……？”我有些疲倦的伸展身体，真是的，不管黑幕之牙还是其他什么的，根本不重要，这些噩梦离我远点比较好。我揉着眼睛坐起来，“现在几点了？是教导主任又要和我谈实验项目了吗。”然后我摸了摸她粉色的头发，虽然年纪差不多但我也是名义上她的教授来着。
——不要听。
松本眨了眨眼睛，那双泛着妖红的眼睛有些无辜，“在说什么呐？辉子你不是死了吗？”
咦？听到松本在说梦里的事情，我不禁在想是不是她偷听我说梦话了。
——不能继续下去。
“辉子是大公啦。”
“真是的，不要再说梦话了。”我稍微有些不高兴的揉了揉她的头。
啪嗒。
她的头掉下来了。
诶？！
——从梦魇中逃走。
“松本？！”我刚刚叫出声，她的身体也往后倒了下去，血液和喷泉一样的从脖子里涌出来。
接着她掉在地上的头滚了好几圈，和飞头蛮一样的动起来，“辉子是黑幕之牙的大公哦，而且是主人的敌人呢。”松本的嘴里也流出来某种我很清楚是什么的，令我作呕的黑色黏液。
——我知道这是什么。
“我知道你是什么。”
——过来吧，中庭的大蛇。
“去死吧，狂气之红的仆人！”
……
“辉子，醒了吗。”海伦还是一脸没精神的看着我，这么一提他好像也是我在这里最早认识的大公，算是朋友了吧，不过他的年龄据说比世纪这个概念还大就是了。
我姑且先和海伦做了回应，“嗯。”接着我用这个蜘蛛一样的脑罐调了一下视野，莎娜和程不出所料的没来会议，毕竟一个要去找贝塔，而另一个是自由人呢。然后就是食尸鬼瑞尔这个根本没人缘的家伙了，他看着也是不怎么喜欢会议。
“说到底，这并不是牙的管理会议不是吗？”瑞尔似乎是读懂了我的想法，喝咖啡之余这样反问了。
不过，这并没有错误。
本次会议只是在玛门那样的东西出现时进行的例行会议，意义实际来说并不大。
有些敷衍的打算，我做出这样的表示，“海伦你去处理吧，我的境内还没处理完。”
如此一来，会议便结束了。
“旧日支配者昔在，旧日支配者今在，旧日支配者永远都在。”我们不约而同的站起来，做出结会时的誓词，“而后，黑幕之牙万岁。”
“哈斯塔万岁。”“我自己万岁。”“奈亚拉托提普万岁。”
海伦，瑞尔和我同时根据自己的信仰说出了最后部分，然后离开了会议室。
1
“喔？程雨？”闲话三人组的老大第一个看到我。
似乎是意大利人，一般都叫阿比盖尔的，她的话是看起来有些大家闺秀感觉的大小姐，不过总的来说除了语气让人觉得好欠揍以外没什么比较大家闺秀的地方。
话说好像她只是对我这样诶！是不是对我有什么特别的意见！
然后阿比盖尔之后，老二和老三都注意到我了，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是千叶一个是格尔加。
“是阿比盖尔喜欢的阿雨呢。”“原来如此，是白马王子的雨姐呢！”
你们两个是要造反啊！
阿比盖尔的表情都扭曲了哦？
“那就只能这么解决了。”千叶说着就突然跑到了我的面前，“雨大人。”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格尔加也小步跑了过来，“雨大人！”
然后那帮不良也跟着附和起来。
在她们一直叫我雨大人的时候，我已经开始觉得阿比盖尔会想要揍我了，不过大概是因为大家闺秀的修养还是没有动手。
“你有没有见到我祖母？”她小声的问。
因为确实没见过这样的人，不，应该说我甚至没见过看起来年纪大的人，所以我很直接的回答了，“没有。”
“她不是来找你的吗？”阿比盖尔好像感到很奇怪的问。
“怎么可能啦，我都没见过你爸妈，怎么会认识你家老人。”
她好像也反应过来了，有些纠结的沉默了一下，“……我的联系方式你知道吧？”
“嗯。”毕竟是同班的，联系方式我有好好存在手机里。
“那就好。”她嘀咕了一下，然后抓起千叶和格尔加的后衣领，“我们回去了。”无视她们的挣扎一把把她们拖走了。
发现阿比盖尔她们离开了，我的表情又是一脸冰冷，不良少女们很快就开始自觉离开，而那个领头的好像还坚持着不肯走的样子。
*把她留下来吗？*
嘛，尸龙他们吵那么大声都没出来，看起来是不在家了。
想着我摸了摸口袋，发现没带上钥匙的样子。
*鑫鑫鑫可以帮忙哦！*
麻烦你了，鑫墨姐。
在我到门前的时候，不良少女很快的放弃了离开的打算，走到我的后面打算跟进来。
因此她震惊的看到我伸出手，在把右手食指烧焦的同时烧掉了门锁。
“对不起，我立刻就走。”她转身就打算离开免得被我灭口，不过我一把抓住她的左手，把门打开之后拖了进去。
在我向她坦诚相待的时候，隔壁的厄加斯好像察觉到了，因此打开门看了一眼这里，接着小心翼翼的缩回头，“抱歉，打扰了。”他关上了门。
“进屋。”我冷冷的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