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差,公司出钱,不需要你免。但事儿得说清楚。”莫垚继续说,“订房的信息给我,是谁订的房,要求两张房卡?”
“我们可以把协议预定的订房电话号码提供给您,但具体是哪位订的我们并不清楚。”酒店经理说。
“对,你们什么都不清楚。“莫垚说。
“实在抱歉,莫小姐。要不您有什么要求您提出来,我们尽量满足。”酒店经理脸都快抽成苦瓜了。
“这样吧,麻烦您给云睿海诚的协议价按1折走200间夜,你们实际产生的成本应该4万块左右,这个学费不算贵,我今天是命大,没出事,我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就不是多少间夜的事了。”莫垚开口说道。
酒店经理一脸懵逼,让做两张房卡的是云睿海诚,她怎么还帮着云睿海诚争取利益呢?酒店经理虽然懵逼,但还是回复说:“莫小姐,我没权利给您答复。我已经安排给您的房间做了升级,等下让客房服务跟您一起帮您把东西拿到行政套房,您先休息,我跟公司请示一下,明天一早给您答复,可以吗?”
“好。”莫垚爽快起身。小熊总也跟着起身。
换了房间,小熊总再次问:“你确定一个人没问题?”
“我说了,只要不搞**香,不搞暗杀,我就没事。“莫垚说,”你回吧。明天来找我吃早餐。“
“那你小心点。我给你留个电话,有事随时打给我。”小熊总叮嘱。
小熊总离开,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莫垚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徐佩新打了个电话。
“你没出什么事吧?”徐佩新接起电话问。
“为什么这么问?”
“没事就好。”徐佩新刚刚紧张的语气平息下来。
“有事。您知道沪市有一家叫娜莎的服装公司吗?”莫垚问。
“没什么印象,怎么了?”
“您能帮我查一下这家公司吗?悄悄的那种。”莫垚说。
“可以。但我需要知道为什么。”
“我这次出差是个全套,有人要对我使坏。蓉城这个客户已经和娜莎公司签了框架协议,设局让我来蓉城,让客户把我灌醉,又安排人到酒店里跟我拍床照。公司里肯定有内应,一是给我订酒店的人让酒店做了两张房卡,二是娜莎公司让蓉城客户提的需求刚好是我来最合适,肯定对我们公司的情况非常了解。”莫垚说。
“你现在人在哪?有没有事?”徐佩新问。
“我在酒店。我没事,这不是还在跟您汇报工作嘛。”莫垚心说,这算关心则乱吗?
“我给老孙打电话,让他去接你。“徐佩新说。
“老板,您淡定。蓉城那个客户是我老乡,我真的没事。您别麻烦您朋友了。酒店刚给我升级了行政套房,我还顺便帮您省了点钱。”莫垚无所谓的语气让徐佩新担心不已,万一出点儿什么事他没办法跟老杨和陈依纯交代。
“那你锁好门,我明天到。“徐佩新说。
“老板,请您理智些。“莫垚头大,公司都那样了,也没见徐佩新激动过,怎么这会儿这么不淡定了。
“在公司,我自认没有和谁有这么大过节,顶多就是侯晶莹的事算是动了她的奶酪,别的真没有了呀。”莫垚是想让徐佩新帮他分析一下。
“可能也不是针对你。应该说不只是针对你。你说蓉城那个客户和沪市那家服装公司已经签了框架协议?“
“是的。”
“订单有一个亿吗?”徐佩新问。
“没有,差不多十分之一。他们只签了框架,还没签委托加工协议。”莫垚说。
“只做oe单?“
“还没轮上谈业务呢。说了一嘴,他们想自己做个服装品牌。”
听莫垚这么说,徐佩新心里有了几分眉目。从业务角度来说,这是拿来恶心云睿海诚的,让一个实习生去谈上亿的项目,谈崩了,客户转而签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这要是在圈里传开了,丢人丢的不是一星半点。本来是oe事业部头上。但为什么针对莫垚,还要拍床照,徐佩新也没头绪。
如果说前面几步是陈磊的手笔,徐佩新不意外,也在可接受范围,但拿一个女孩子的清白作为博弈的牺牲品,这是徐佩新不能接受的。
“照片拍了没?“徐佩新问。
“什么照片?”莫垚被老板没头没尾的一句问蒙了。
“床照。”
“没。”莫垚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蔡敏雅的事告诉徐佩新。
“那就好。你先休息吧。我明天到。”徐佩新挂了电话。
莫垚洗过澡,没心没肺地睡了。
早上醒来,叹了口气,这行政套房也没睡出来贵在哪,感觉就是大了不少。
到餐厅,看到小熊总已经到了,昨天一起吃饭的万先生也在。莫垚索性找个位置坐下,理所当然地让小熊总帮她拿些吃的过来。
莫垚对家乡的早餐还是很怀念的,泡菜很开胃,吃了不少。
“昨晚小万跟着拿房卡那货,找到接头人。你看看这个人你认不认识。”小熊总见莫垚吃饱了,拿手机翻出照片让莫垚看。
莫垚看了半天,应该没见过。想了想,莫垚让小熊总把照片发给自己,或许徐佩新认识。
莫垚去给自己倒了杯红茶,喝了一口,味道比从徐佩新那顺的差远了,好像嘴巴被养得挑剔了。
“我给我老板大概讲了昨天的事儿,他说今天会过来。等他来了再说吧。”莫垚觉得反正自己也做不了什么。
“那别在这儿傻坐着了,去我那边吧。”小熊总说。
“那不行,我还得酒店给我答复呢。”占便宜的事儿莫垚可没忘。
“以后你来住我那就是了。”小熊总无奈。
“两回事。”莫垚说。
小熊总无奈陪着傻坐着,跟着一旁的小万看得傻眼,怎么也猜不出自家老大怎么对这个小姑娘这么上心,无论是态度还是做法都不似原本果决狠辣。
“讲讲吧,几年不见,一转眼就是小熊总了。”莫垚笑问。
“那事儿之后,我就来蓉城找我小叔了。那时候我小叔跟着一个大哥混,我就跟着我小叔瞎混。后来大哥进去了,判了无期。我小叔金盆洗手开始做生意,我又跟着他做生意,做到现在。”小熊总说得云淡风轻。
“资本的原始积累充满了血腥。”莫垚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