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苍巫介阴魂不散(1 / 1)

此刻,子酒坐在凳子上,欲哭无泪,偏这会,莯蓉又倒过一杯浊酒递与他。

子酒盯着酒杯,垂下眼睑,没敢搭话,生怕下一刻莯蓉又给他灌酒。

不过,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这个念头刚起,莯蓉见他不动,把手中酒杯摔在了地上,手提拎起桌上的酒壶,就往他嘴里灌。

“姑娘,使不得。”子酒紧忙起身躲避,却被莯蓉一把抓住,动弹不得。

此刻,他只见她眼神恍惚,大笑不止,还一脸豪气干云,大吓:“来,喝啊,宁可胃上烂个洞,不叫咱俩感情裂条缝。”

“莯姑娘,你到底为何要帮我们?”子酒神思还算清醒,寻思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遂而他拿过莯蓉手中酒壶,轻声询问。

酒壶被夺走,莯蓉一愣,忽而又笑:“嘿嘿嘿,我们?我们是谁?”松开手,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子酒无奈,只恨这药,他为何不下在菜里!长声一叹,他将莯蓉搀扶起,又瞧得她醉酒样,心知这空挡定是问不出什么来,只好道:“奴且扶姑娘去休息吧。”

“子酒,你有什么伤心事啊?”被搀扶着的莯蓉一点不老实,笑着又蹦哒起来,“咱俩就是一根绳上,拴着的两个小蚂蚱。”

“姑娘,你莫要闹。”子酒正欲扯过莯蓉,对方顺势一把抓住他头顶的白布,扒拉着,似要揭开,还哼哼唧唧的说:“子酒,你头发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因着这是个问句,有问必答子酒道:“是。”

“有什么?”

“耳朵。”

耳朵长在头上?莯蓉茫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变了脸色的子酒一个反身给扔在了地板上,砸得她生疼,醉意都被痛意给赶跑了。

呲牙揉了揉屁.股,她呢喃:“子酒,你干嘛啊?”

“自然是想要你的命!”子酒走到她面前,俯身捏住她脖颈,“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突见他这骇人模样,莯蓉惊惧,又被掐着,喘不过气来。脚只扑腾,手拉扯着对方,却也使不上力,急得泪水夺眶。

半晌,迷糊中,她恍若听到门被踢碎的动静……

莯蓉:我的柚木镶金门……

眼缠青绸,苍巫介一个反手,男子生生砸在墙上,倒地,口吐鲜血。艰难地爬起身来,他直捂着胸口望着苍巫介,瞳孔一缩,怔怔不敢言语。

“怎么,这么着急?”瞥了地上的莯蓉一眼,苍巫介走近男子,手顺势掐住他的脖颈,“凭你也敢动我的人?”一使力,男子哀嚎不已。

“说,阿里安要做什么?”

吃了真话草的子酒:“取她腹中煌族后脉。”

这个她,自然是指莯蓉,只可惜,他们不知,那后脉,是假的。

阿里巴想要自己女儿孕育煌族后脉,而他的儿子,为了与他抗衡,却也在觊觎相同血脉,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嗤笑,苍巫介又问:“为何杀她?”

“她知道了我的秘密。”

“秘密?”苍巫介佻笑,“你是指半妖之身?”

“你……如何得知?”子酒狐疑,捂着胸口的手垂下,余光瞥向窗外廊院一角——那里有一道暗门。

苍巫介看穿他的伎俩,轻吓,将指尖搭与他额间,轻点:“你从未见过我。”

旵音蛊惑,背靠墙的人儿霎时双眸失神,点头如捣蒜。稍息片刻,他整个人阖目倒地,彻底昏睡了过去。

轻撇了嘴,将其搞定,苍巫介才想起地上另一处躺着的人儿——莯蓉。

说来也是好笑,他就只是想告知她渡劫之事,却三番五次为人打扰,让人好不郁闷。好不容易等他得了空,赶过来,却不曾想,竟阴差阳错救了她一命。

瞧吧,没有我,这地方险象环生,冷不丁何时就丢了小命,莯蓉,你醒来,可不得好好谢我一番?带着这个念头,苍巫介走过去,俯身拍了拍莯蓉脸蛋:“真是不禁吓,又给吓晕了,喂,醒醒。”犹记得上次他山洞前吓唬她,她也是这般,眼一瞪,头一歪,晕得一点都不含糊。

察觉疼痛,莯蓉耷拉着个眼皮,嘴里似含了李子,说不清话:“谁踏马巴啦啦老子?”

“醒醒。”苍巫介这回拍脸蛋的手使了点劲,四舍五入相当于一个大耳刮子给莯蓉抽去。

她吃痛,直接爬起身:“谁?敢打你爹?”

苍巫介窜起身,走到桌前,坐下,托腮:“是我。”

他这土拨鼠似的出场,突然冒出来,令莯蓉一怔。

她:黑人问号脸???

这人有病吧,一天闲得蛋疼,没点正经事干了?搁她这串亲戚尼?

手捂着脸,有些疼,火辣辣的,莯蓉假笑:“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也不知又是那阵阴风把你给吹来了?”

“你刚才差点就死了,可是我救的你。”

“额?”莯蓉想起来了,刚才她在喝酒,然后喝着喝着,子酒突然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再然后,一阵巨大的踢门声响起……莯蓉偏头看了看破烂不堪的柚木镶金门,门上的四个金疙瘩少了两。

她笑:“感谢你大恩大德了。”不是,她的命,哪里值两个金疙瘩啊!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一定用自己生命去扞卫那两个金疙瘩。

见莯蓉陷入沉思,苍巫介暗笑,将桌上酒杯端起,凑到鼻前,便闻得一阵芳草清香。

放下酒杯,他道:“此处酒烈性,喝了保不齐会出什么事,此次,还好我来得极时,才未量成大错。”心忖子酒手段低劣,他却未向莯蓉道出实情。

原是如此。莯蓉本还疑惑子酒为何突似发了疯,这下听了苍巫介的话语,便也得了解释。

得了解释后,她突环顾四周,终在左前方的墙下,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子酒。

她跑去,一瞧,子酒嘴角还映着血渍,不禁心下感慨,嘴上叹:“你下手也太重了。”

苍巫介不以为然:“不过才使了一分力罢了。”

我踏马是在夸你的意思嘛?莯蓉白眼:“帮我把他扛到软榻上吧。”

苍巫介没回应。

莯蓉:“帮帮忙你会死吗?”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闪过,将她身前的人儿托起,又一个漂移,拐进了里屋的屏风后面。隔着屏风,莯蓉瞧得他将人儿扔上软榻的身影。

速度之快,叫她瞠目结舌。竖起了大拇指,莯蓉:“这不去送快递外卖,简直屈才啊。”

正感慨着,身影出来了,看上去脚步有些急,就跟上尿急了找不着厕所似的,然后脸色瞅着也不大好看,就是那种介于“苦瓜脸”和“黑脸”之间的不好看。

好看的脸配上不好看的脸色,总归看着有些滑稽。撇嘴笑,莯蓉见苍巫介向自己望来。从他眼神里,她清楚的读出“好烦啊,我为什么要听她的”和“等等,她竟然在笑?她在笑什么?”两种情绪。

这两个浅显的情绪暴露,莯蓉一时有些绷不住,心舒展开,轻垂首,她噗呲一笑。可突然思起六日后的大婚,止了笑,她心忽地揉成一团。

憎憎偏头,她开始赶人:“你还不走?”

闻言,苍巫介口欲言,顿而止住,又见莯蓉不愿与他多谈的模样,只道:“我来,是有事告知于你。”

“何事?”

“渡劫之事。”

“渡劫?”莯蓉攒眉,“什么渡劫?”她踏马现在不就在渡情劫嘛。

“我这手腕处的伤口,可是你咬的?”苍巫介说着撩开左手衣袖,露出一道结了茧的疤痕来,“你定然是吃了我的血,煌族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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