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与公孙祈两人被陈太公带进了阁屋?一个建在阁楼上的房间。
房间有些昏暗,即便是开了灯,房内也是朦朦胧胧,像个黄昏黑夜一般。
苏陌走入阁屋,便就一直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房内的建筑很特别,上上下下皆是木板。就连墙壁也是木墙!
阁屋上,人走动的时候,还能听见咔吱咔吱的木板上?
苏陌个高人瘦,走动时倒是听不出啥响声。可一旁生的人高马大的公孙祈就不一样了。
公孙祈人脯身材修长的他,大约有一米八左右,他并排着苏陌,手中紧握着苏陌的小手。走动的时候,木板像是承受不住重力,发出了咔咔的响声?
那响声刺耳,让苏陌有股在午夜间,夜深人静,女鬼缓缓出现,走在空心木板上的感觉?
咔吱……咔吱……木板发出的恐怖声音并没有停。然而,苏陌却不知觉的出了一身冷汗。
也不知是热的还是阁屋闷的,苏陌额头满汗淋漓。好在苏陌拉着公孙祈冰冷的手,恰好给她降了温。
“陌陌,你出了好多汗。”许是苏陌流了满头的汗水,过于诡异。一旁体贴入微的公孙祈倒是发现了。
他伸出自己冰凉凉的手,拿着从裤兜中拿出的手帕,拂上了苏陌额头,替她拂去汗水。
公孙祈温柔似水,而苏陌却只感觉到了一股阴风沉沉的恐怖感。
公孙祈的手很凉很凉,就像是一块的冰块,直接就从冰箱中刚取出的一般。
“两位坐吧!”一旁席地而坐的陈太公打断了两人的秀恩爱,嘶哑的声音客气的道。
“好。谢谢陈太公!”苏陌接过陈太公递过的凉垫子,一把放在屁股后面,席地而坐。
而后,公孙祈也有样学样,学着苏陌席地而坐。
两两坐好,陈太公紧了紧眼眸,突变严肃一道:这阁屋原本是我二媳妇的屋子。
话音落,苏陌与公孙祈互相对视,不是很懂陈太公的意思。
“我的二媳妇,早就三年前就死了。”陈太公继续补了一句:我二媳妇死后的那一个月,村里的居民常常说,月半的时候,经常能透过……玻璃窗。
“看见我二媳妇坐在那化妆镜前梳头发。”陈太公的声音嘶哑,自带一股嘶嘶慎人的特效。就像是讲鬼故事里头的播音!
苏陌安静的坐在阴冷的凉垫上,扭头看向了那靠玻璃窗的化妆台。化妆台上密布着灰尘,一眼就能看见厚厚的一层粉末!
化妆台上是没有镜子的,空空的一大块位置,十分显眼的画了个八卦炉?
“村里人,只知我有三个儿子。大儿子有权,是个木匠工。二儿子有财,是个疯子。却不知道。我二儿子有财……是被我二媳妇吓疯的!”
“有财喜欢喝酒,每每喝醉了,就爱发酒疯打人。每次喝醉酒回来,就会毒打他老婆一顿。作为长辈,我也无力劝阻他!”
“终有一日,有财又喝多了,回到家发酒疯。他的老婆,二媳妇秀兰在洗头发,有财也不知怎么回事,抓起秀兰就是一顿打。”
“后面,秀兰实在是一股怨气憋的慌,两人便开打了起来。直到后面,秀兰被有财给溺死在洗头盆中。”
陈太公像是回忆起很远很远之前,他的眼神凝聚不安和恐怖。
陈太公再次开口缓缓的道:秀兰死后,没过多久,我们陈家就像是糟了天谴一般。死的死,疯的疯,伤的伤。
陈太公说完,像是受到了很重的打击,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抿着唇不语。
不过也是,一个家庭子孙的繁衍何其重大?
可是这接连三的死人,亲人一一离去。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都难免是悲痛万千了。更何况是像陈太公,一个度过了自己余生之**的人?
苏陌陷入了沉默。而一旁的公孙祈倒是幽幽出口了:陈太公与我们讲这个欲意何为?是想我们……抓那个疯癫的二爷吗?
公孙祈的这番话,提醒了苏陌。他们两人是警方代表人员,是来破案的。无缘无故跟我们扯这诡异的鬼故事干嘛?
“陈太公,你的意思,是说高泽泽的死,是你们陈家的报应,是奶的鬼魄在作祟吗?”苏陌半眯着眼,一张清秀笑得煞是平易近人。
“陈太公,我们是警方来破案的,可不管你们陈家的恩怨。”公孙祈适当的插话,表明了两人的态度。
公孙祈这话使得那陈太公一哽,许也是未能料到公孙祈会如此直白。
“我……我,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高丫头死的蹊跷,所以便顺口提起了之前怨死的媳妇。”陈太公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
“警官不信也罢,我陈老已经活了那么多年。什么风……什么浪。我没见过?我……只是,不想我家再继续任由一个毒妇作害!咳……咳……”
那陈太公像是很激动,说完这话后,他便激烈的猛咳了起来。那剧烈的咳嗽声,像是要将肺咳出来一般?
公孙祈默不作声,挺直了腰背,一双丹凤眼冷漠的看向那一直猛咳的陈太公。
而苏陌,眼睛发直的却盯向了另外一端?苏陌看的入迷,眼神瞳孔无色,就像是一个被吞噬了灵魂,无魂魄的躯壳?
好在阁屋下的陈家人听见了陈太公的剧烈咳嗽,倒是急急忙忙的赶来了。
“爸……没事吧?”先一步进阁屋的是陈太公的大儿子,陈建新的大爷爷。一个年纪约有六七十的老人家!
“太公,怎么突然咳的那么厉害?先下去喝点水吧。润润喉!”听到动静,上来阁屋一脸担忧的陈建新道。
而后,陈建新的舅舅和陈建新的爸爸陆陆续续的上来,将年迈的陈太公给扶了下去。
顿时,阁屋内就只剩了公孙祈、苏陌,还有陈建文两人。
“你的奶,她有孙女吗?”陈建文还未开口说话,便被苏陌问得一头雾水。
苏陌的红眼眸中,出现的是一个小女孩,一个披着长头发,低垂着头的女孩?
女孩长发拖地,她席地而坐,手中拿着小小的颤木梳子,一板一板的梳着发。
突然,她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张无五官,只有一坨血肉的脸。血肉淋漓,她张开了口,露出獠牙,对着苏陌笑。
苏陌冷不丁的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