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时夏醉酒(1 / 1)

<>男人对着她勾起唇角,浅淡的笑意,一如阳春三月堤边拂过的春风,温暖的让人悸动。

时夏惊讶的眼睛睁圆了:“你不是去外地了,这么快回来了?”

乔靳笙没说话。

大步流星的走到她面前,拿过她手里的拐往边上一扔,直接将她横抱进怀里。不容置喙的声音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就算我不在,乔一也会帮你处理。”

说完,抱着她就往外走。

跟在他身后进来的警员拿着文件想让时夏签字,见状不知道该不该拦,一晃神的功夫,乔靳笙已经抱着时夏出去了。

他只好拿着文件追了出来。

隔壁审讯室,江甜甜也办完了手续往处走。

边走,边碎碎念:“饭费老娘一分不少的都转给他了,竟然还敢冤枉老娘吃霸王餐!简直是不要脸!”

走出去几步,想了想,又退了回来:“我朋友呢?”

警员问:“你是说时夏?”

江甜甜杏眼一瞪:“还能有谁?你们把我们一起抓来的,怎么放人还不一起放吗?”

警员刚想说话,追上时候签字回来的警员插了一句:“在外面了。”

江甜甜扭头就跑。

结果出门就看到时夏窝在乔靳笙怀里,支吾半天,讪讪的道:“……请时刻留意你身边的单身狗。”

乔靳笙冷漠脸。

时夏“噗”的笑出声,朝几步外的单身狗招了招手:“过来,塞你一把狗粮。”

江甜甜还给她一个大白眼:“丧心病狂!”

乔一把车开了过来。

停车后,乔一下车打开车门。

乔靳笙抱着时夏刚要上车,路途匆匆推门出来。

几天不见,原来那张英俊硬朗的脸上多了一层青色的胡茬。人也瘦了一大圈,好像几天没睡一样,顶着重重的黑眼圈。

江甜甜惊喜又担心:“你没事了?”

路途点头。

见乔靳笙也在,意外之余,多多少少明白了什么。走到几人面前,歉意的对时夏和江甜甜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们了。”

江甜甜不屑:“你道什么歉?疯狂乱咬人,又不是你能控制的。”

话是这么说,路途还是感到惭愧。

时夏看见路途,挣扎着从乔靳笙怀里跳了下来。

在乔靳笙不满的眼神里,单腿跳到了路途面前,担心的问:“你这几天怎么样?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路途伸手扶她:“先别问我,你怎么搞的?”

从面粉厂小区被带回来就是各种询问,谈心,虽然没把他送去拘留所,但也24小时看着他,根本没有机会问时夏怎么样了。

时夏不以为然:“摔了下,养几天就好了。先说你,你们局里对这事什么态度?要处理你吗?”

路途嘴硬:“没事。”

嘴上说没事,时夏怎会看不出他眼里的难过?

当警察是路途从小到大的梦想,就算敲诈勒索的罪名不存在,路途当时的确是拔枪枪吓唬郑海洋了。局里如果追究,路途的职业生涯怕是要结束了。

免不了心疼他这些年的付出。

没有矫情的安慰,时夏直接拍了拍他肩膀,十分豪气的说:“走吧,没事陪我们喝几杯去。”

闻言,乔靳笙狭长的眸磕了磕。

腿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就想出去喝酒?

小东西长本事了!

路途心里正郁闷着呢,听时夏提议喝酒,想都没想就在点头。

这时,苏局走了出来。

眉眼一横,对着路途大声训话:“你小子还想出去喝酒?我告诉你,前些日子那些儿童失踪案你破不了,哪也别想去。这个月不准休假了,把耽误的时间给我补回来。”

看似严厉,实则关怀。

同时也表明了他的态度,路途可以回去继续工作了。

这比什么都来得惊喜。

路途敬了个礼:“是,保证完成任务。”扭头朝时夏挤了下眼,“今天就不跟你们去了,改天我请。”

目光落在乔靳笙身上。

他敛了笑容,一本正经的说:“谢了。”

乔靳笙淡漠道:“不用谢我,要谢谢夏夏吧。”言外之意,要不是时夏被牵扯进来,他才懒得管别人闲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时夏心里顿时被感动塞的满满的。

路途没时间去,江甜甜不想夹在两人中间充当高倍照明灯,直接拒绝了时夏送她回家的提议。

理由是不想被强塞狗粮。

时夏莞尔。

乔靳笙沉默不语,很明显他站时夏的立场,时夏说什么就是什么。

江甜甜撇嘴。

谈恋爱不得了啊?

回过头来想想,谈恋爱是没什么不得了的,可谈恋爱的对象是乔靳笙,那就很不得了了!

同情的看了一眼乔一。

乔一莫名。

不知道江甜甜看他的眼神是几个意思。

走之前,时夏借着道别的机会,凑近路途小声问:“我爸爸的案子,口风还那么紧吗?”

路途面露难色。

这么久路途都没告诉她结果,她其实也猜到结果了,只是真听到了,难免还是会失望。

路途安慰她:“我再想想办法。”

时夏“嗯”了声:“你也别太为难了。”

路途说:“我有分寸。”

几人在警局门口分开,各回各家。

上车后,时夏一直沉默。

乔靳笙见了,伸手按了个按钮,车前后座中间升起一道帘子,把前后座隔成了两个独立的究竟。

拉过时夏,把她禁锢在怀中。

弯腰贴近她面前,阴测测地问:“想喝酒?”

时夏怔松了下。

看着男人好像随时要压下来的唇,她总觉得他问这句话没安好心,果断否认三联:“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男人好笑:“是吗?”

时夏飞快的点头:“乔先生要是耳朵不好使,我们院有专家,我可以介绍给乔先生认识。”

乔靳笙睨着她,“我怎么觉得,你是不愿意跟我一起喝呢?”

时夏心说,那是当然了!

路途跟她认识多少年了?她就算喝多了栽进路途怀里,都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可眼前的男人——

呵呵~

不用想也能猜到喝多了男人想干什么。

两人各怀心思,前面专心开车的乔一忽然发话了:“时小姐,你就应了乔总吧,乔总为了让他们赶快放人,出了一千万帮他们扩建训练场。”

他其实还没说,乔靳笙为了赶回来,把美国的合作方晾在会议室,自己跑了。

人家现在很不满意,谈好的合作项目要撤资。

如果对方真撤资,那就不是几千万的损失了,直接损失和后续影响可能是几百甚至几千亿。

乔靳笙踢了一脚驾驶座:“好好开你的车!”

时夏:“……”

她忽然觉得肝儿疼。

一千万——

有钱也不是这个花法啊!

着急的对着乔靳笙说:“他说的那些事我们又没做,等警方查清楚,自然会放我们出来。”

乔靳笙笑:“那要等。”

警局那种地方,她多呆一分钟,他都不愿意。

时夏语结。

在警方没有切实证据的情况下,传唤时间最长不能超过12个小时。等不到明天天亮,她就能出来。

为了区区十个小时,花一千万。

怎么算都不划算。

她要知道乔靳笙任性的从美国跑回来,可能会面临那么大的损失,她一定得悔得肠子都青了。

乔靳笙瞧她一脸纠结,宠溺的捏她的鼻子:“心疼我还是心疼钱?”

时夏拍掉他的手:“你。”

男人失笑:“我怎么觉得你更心疼钱呢?那看在钱的份上,可否请时小姐赏脸陪我参加个聚会?”

时夏不理他。

乔靳笙就当她同意了。

十几分钟后,劳斯莱斯停在一家娱乐城门口。

云巅,江城最令人望而却步的娱乐城。如果说用一个词可以概括它的奢华程度,大概就只有纸醉金迷了。

乔靳笙抱着时夏往里走,一路上服务生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笙哥。”

时夏忍不住挑眉:“熟客?”

云巅这个地方她来过几次,是跟圈里朋友聚会的时候。自从父亲出事,她就主动退出那个圈子,也再没来这里。

乔靳笙笑而不语。

进到电梯,乔靳笙输了个密码,电梯直接上了六层。

时夏之前来都是在四楼以下活动。

听说五层和六层是专门用来接待特殊客人的,他们那个圈子里活跃的都是大院子弟,不缺钱和地位,也照样不能来楼上。今天看到乔靳笙轻车熟路的上楼,她忍不住喟叹,果然有钱人和有钱人还是有差别的。

电梯打开,只有一个房门。

里面装饰的金碧辉煌,舞池、酒吧、点歌台,各项功能一应俱全。屋里已经坐了几个人,青一色的俊男靓女。

有一个时夏见过,就是在海鲜菜馆跟乔靳笙一起吃饭的女人。

听到脚步声,全都扭头看了过来。

大概碍于两人暧昧的出场方式,一秒钟的沉默后,惊叫声四起。

坐在中间,看上去帅气张扬的男人率先起哄,敲着桌子喊:“原来和尚也有开荤的时候啊,这是受不住寂寞要下山还俗了吗?”

他旁边,略显斯文的男人接过话茬:“世界要末日了?”

率先开口的男人又起哄,对着坐对面的女人喊:“欢欢,快帮我回忆一下,今天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的?我三观震歪了。”

阮嘉欢拿果壳丢他:“你三观本来就不正。”

邵景瑞不乐意了:“不是说好一致对外吗?你怎么能半路投敌呢?”

乔一停好车进门,就听他们在打趣乔靳笙。

边走边说:“你们几个说话注意点儿,小心笙哥一个不高兴,你们全吃不了兜着走。”

不同于平时的谦顺,他进来后,没等乔靳笙,而是直接走到桌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邵景瑞拿阮嘉欢丢来的果壳打乔一,嘴上说着:“你小子在靳笙身边呆久了,学会虚伪奉承了是吧?”

乔一笑着躲开,和他们闹成一团。

时夏看着他们打闹,心底惊叹原来乔靳笙还有一帮这样的朋友。

等她走近,阮嘉欢立刻凑了过来:“你是时夏吧?靳笙总在我们面前提起你,说你二十岁就能上手术台做主刀医生,特别厉害!原来你不光业务能力强,人也这么漂亮。你今晚就跟我坐一块儿,离这几只狼远点。”

邵景瑞高声:“你小心点儿,她男女通吃。”

傅文熙哂笑:“我还没活够,不敢打笙哥女人的主意。”

时夏诧异乔靳笙一个冷峻淡漠的人,身边怎么会有一群这么吵的朋友?同时,也讶异于他们竟然都知道自己。

邵景瑞看穿她的心思。

指指两个空着的座位:“看到那俩椅子了吗?有一个专门给你留的。不管谁来,敢坐那把椅子,靳笙铁定翻脸。”

时夏用目光询问乔靳笙真假。

乔靳笙面不改色:“别听他们瞎说。”下一步就真香打脸,抱着时夏放在邵景瑞指的那把椅子上。

邵景瑞“啧啧”了两声。

人到齐了,菜很快端上来,邵景瑞又开始不安分:“靳笙,人都带来了,不给我们介绍一下?”

乔靳笙眼皮都不抬:“不用认识你们。”

阮嘉欢:“……”

傅文熙:“……”

乔一破天荒笑出声。

邵景瑞不满地哀嚎:“什么叫不用认识,我们不是人啊。”

傅文熙说:“说你自己,别把我们扯上。”

邵景瑞:“……你不介绍,我自己来。”

隔着桌子朝时夏伸出手:“你好,我叫邵景瑞,邵伯讼棠的邵,景星麟凤的景,龙光瑞像的瑞,很高兴认识你。”

时夏看向乔靳笙。

男人垂着眸子,正在和盘里的鱼肉较劲,没有提示她的意思。她只好虚笑着起身,跟邵景瑞握了握手,“时夏,春夏秋冬的夏。”

握完手,邵景瑞指着傅文熙开口:“这是傅文熙,你别看长得斯文,其实禽兽的很,以后小心点儿。”

时夏:“……”

有这么介绍朋友的吗?

傅文熙眼一横:“会不会说话?”

邵景瑞被瞪,也不在意,又指着阮嘉欢说:“这是我们一姐——阮嘉欢。”

时夏说:“欢姐好。”

邵景瑞马上说:“她得管你叫嫂子。”

时夏:“……”

这套路玩的!

沉默的乔靳笙忽然开口了:“说了别理他们。”扶着时夏坐下,下一秒,时夏盘子里多了块去过刺的鱼肉。

旁若无人的说:“不是饿了吗?吃点垫垫。”

邵景瑞酸溜溜的说:“不知道哪位好汉前几天还在这儿放狠话,说女人惯不得。这么快就真香现场了?”

乔一说:“笙哥没你说的那么无聊。”

邵景瑞不服:“你跟谁一伙?”

乔一:“谁对站谁。”

时夏吃着乔靳笙夹给她的鱼,听着他们几人不留情面的互怼,忽然想,这才是真正的乔靳笙吧?

有血有肉,不是一个冷冰冰的名字。

事实证明有邵景瑞在的地方,气氛永远不可能冰冷,从头到尾,他嘴巴就没停过。

饭吃的差不了,阮嘉欢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

邵景瑞说:“真心话大冒险没意思,要玩我们就玩大点,抽到鬼的直接接受惩罚或者罚酒三杯。”

说着,目光巡视过桌上众人。

阮嘉欢:“我OK。”

傅文熙:“我也没问题。”

乔一:“我听笙哥的。”

众人:“……一边呆着去。”

接下来是时夏。

时夏第一次跟他们坐一块,不知道他们平时玩起来疯不疯,心里有点犯嘀咕,就顺着乔一的话说:“我也听乔靳笙的。”

邵景瑞起哄:“还没过门,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乔靳笙一根筷子扔过去:“找打?”

邵景瑞动作麻利的接住,又给他放回筷架上,嬉皮笑脸的问:“玩不玩,就看你了。”

乔靳笙目光看向时夏。

他说时夏受了伤不能喝酒,结果小东西自己高兴,非说少喝点没关系,结果被他们劝着喝了不少红酒。

他担心玩游戏,小东西的酒量支撑不住。

不玩——

侧头靠近时夏耳边问:“想玩吗?”

不等时夏开口,那边阮嘉欢提出抗议:“举报,有人惨无人道虐狗,完全不在乎单身人士的感受。”

邵景瑞:“抗议无效,建议直接亲上去。”

时夏:“……”

乔一和傅文熙偷笑,明显早就适应了他们的交流方式。

笑够了,邵景瑞朝着时夏挤眉弄眼:“好不容易聚一次,你忍心扫大家的兴吗?”

时夏:“……”

明明是乔靳笙作主,怎么还怪到她头上来了。

看穿他的心思,邵景瑞继续动员:“你放心,只要你点了头,就他这护短的脾气,不可能不玩。”

时夏用目光征求意见。

乔靳笙笑说:“想玩就玩吧,输了我替你喝。”

于是时夏痛快点头:“玩。”

邵景瑞迅速公布第二条游戏规则:“替酒翻倍,而且替酒的人必须参加游戏,不然不具备替酒资格。”笑嘻嘻的看向乔靳笙:“你实在不想玩也不要紧,到时候夏夏小仙女的酒我和文熙包了。”

乔一说:“你再说该挨揍了。”

邵景瑞见好就收。

招手叫来服务生,“上酒杯。”

两分钟后,每个人面前摆了三杯红酒。乔靳笙想把时夏的杯子拿到自己面前,邵景瑞吵吵着替酒翻倍,要拿就拿六杯。

时夏没让他拿。

游戏开始。

服务生拿来牌,从时夏开始,每人抽一张。

第一轮,邵景瑞抽到大鬼。

气得把牌往桌上一甩,扭头问服务生:“你是不是向着你们老板,在背地里搞鬼了?”

服务生一脸惶恐:“瑞哥,你可不能冤枉我。”

傅文熙说:“玩不起就喝酒。”

邵景瑞想到以前做过的事儿,心想他们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哐哐哐喝了三杯。

把杯子重重一放,“继续。”

连续六轮下来,乔靳笙和时夏都安然无恙,邵景瑞喝了不少酒。乔一、傅文熙、阮嘉欢都有踩雷,偏偏这两个人,一次都没轮到。

邵景瑞不信邪,亲自洗牌。

终于抓到了时夏。

不怀好意的笑了几声,问:“喝酒还是接受惩罚。”

时夏犹豫。

她已经喝了不少酒,再喝这三杯,怕是要喝多。可她又不想让乔靳笙替。再三权衡,选了惩罚。

邵景瑞说:“嘴对嘴给乔靳笙喂酒。”

时夏:Excuseme?

还带这样玩的?

乔一淡定的把脸转向一侧。

傅文熙憋着笑。

阮嘉欢则是一脸兴奋。

邵景瑞看着没动静的两个人,补充道:“你是要不想喂他酒的话,让他喂你酒也是可以的。”

瞥一眼乔靳笙:“我想他肯定乐意。”

时夏:“……我自己喝。”

邵景瑞:“那不行,你已经选了接受惩罚,就不能再选喝酒。”

时夏犹豫。

邵景瑞故意起哄,拿筷子打节奏,唱道:“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等到花儿也谢了……”

浮夸的表情,引得哄笑声四起。

旁边沉默的男人忽然端起酒杯,整杯酒如数灌入口中。长臂一伸,捞进时夏,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酒是乔靳笙喝的,还是时夏喝的,大家不知道。

反正所有人都愣了好几秒。

等回过神来,乔靳笙已经放开时夏,两人恢复了正常坐姿。再到后面,时夏果断不敢再冒险,全选了喝酒。

最后,时夏喝多了。

以至于错过了切生日蛋糕的环节,到宴会结束都不知道,其实今天是乔靳笙二十五岁生日。

结束时,是乔靳笙抱着她离开的云巅。

时夏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自己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睁开眼,什么都看不到,触手可及全是冰冷的铁皮。

冷风从四周灌进来,空旷的让人害怕。

时夏怕极了,摸索着不知走了多久,摸到一扇铁门。可门锁上了,任她怎么求救,外面都没有人来。

她无助的哭了起来。

嘴里喃喃的念着:“乔靳笙,你放我出去。我以后都听你的,求求你放我出去。”

“爸爸,救我,爸爸……”

一路抱着她的男人皱起了眉头。

放她出去?

他做什么了?

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儿。

女孩儿眉头紧紧锁着,泪水从眼角溢出来,大颗大颗的掉落进头发里。乔靳笙心骤然一痛,捧起她的小脸,沉沉的吻落在她的眉间:“夏夏,醒醒,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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