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时开始,那张笑的灵动的小脸儿便成了他日常的一部分,他便也开始有些盼着,每天都能看见那双略带狡黠的眸子,听上那脆生生的一句‘师兄’。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倒也乐意每日清晨去华文苑溜达一圈,不知不觉间,有什么东西,似乎悄悄改变了。
或许,也还不错吧。
“那咱们,现在去哪儿啊?”
赵熙月有些虚虚的问道。
不知怎么的,她的腰愈发的痛了,一阵阵的肿胀酸痛,简直叫人吃不消。
李诚珏终于完全回过神儿来,也瞧出了她的不舒服,便立刻差人去问了殿内的情况,不一会儿,传话的小厮便回来了:
“禀二殿下,怕是咱们要再等些时候了。”
“现在殿内到哪一步了?”
李诚珏沉声问道。
那小厮头更低了些:
“回禀殿下,太后方才刚从大殿奉完香出来,现在,殿内圣上与皇后娘娘正奉香祈福呢。”
李诚珏转头瞧着赵熙月愈发苍白的小脸儿上秀眉已紧紧缠在了了一起,心也沉了下去,脸色不由的冷了些,略一沉思又问到:
“此时可有厢房空着可供休息的?”
那小厮见李诚珏面色冷峻,不由一抖,小声道:
“禀殿下,原本,原本是有的,但此次圣上出宫祈福,人流众多,为护驾周全,便将寺内厢房都封了,仅留了两间宽敞的,供圣上,皇后娘娘与太后休憩。”
这就有些难了。
李诚珏看着一边脸色苍白,眼看着就忍不了的赵熙月暗暗发愁。
眼下圣上皇后正祈福,带这丫头去那厢房定是不合适的,那便只能带去太后那边休息一下了。
太后仁厚,待人亲切,这丫头又是定远侯府嫡小姐,他师父的关门弟子,想来,也算说的过去……
“跟我来吧。”
李诚珏轻声说到。
许是见那平日生龙活虎精神的不得了的丫头今日病恹恹的,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
“自个儿还能走吗?要不要我派人……”
李诚珏顿了一顿。
这丫头平日再怎么皮,但却总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他身边又都是些太监侍卫小厮一类,男女授受不亲,定是不礼数的。
“要不要,我扶你一下?”
赵熙月扶着腰摇了摇头:
“无妨,我,我无事的,自个儿走倒是没事儿的,只是前些日子习武又练舞的,腰有些吃不消……”
前些日子,习武吗?
李诚珏眉头皱的又深了几分。
这怪他。
之前总想着就快试武大会了,他心里也着急,觉得无论如何都想多教她些,免得上了擂台没人让着她,万一对方手下没个数,伤了碰了,师父又该难过了,到忘了,她毕竟也是定远侯府娇生惯养大了的嫡小姐,是定远侯捧在掌心的明珠,一时间让她受了那么多罪,身体吃不消,倒也正常。
“那好。”
李诚珏见状便也不多言:
“若你实在撑不住了,跟我说便是了。”
“是……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