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四五天,蒲灵燕一直未踏出房门,她每天都很失落。
因她这几天都没有见到西门俊晨,一个人孤零零的待着,外面还有婢女守着。
而西门俊晨这几天焦头烂额,要处理很多事情,还要议事,等…
昏迷的陛下一直不见好转,西门俊晨每天都犯愁。
宫里因蛊毒事件一直人心惶惶,后宫的嫔妃三天两头的就找他扯东扯西的。
那蒲太傅天天都在向他索要说法,气得他差点说蒲灵燕就在他府上。
虽有让皇叔辅佐,可总是不见皇叔来上朝,更是不见皇叔教他处理或是帮他的…
最后,满脸苦愁的西门俊晨去了昭王府,向皇叔讨教。
一直在府里韬光养晦的西门晟睿看了几个折子,再是将西门俊晨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
在他眼里,西门俊晨并非皇位继承的最佳人选。
各方面比较一番,南王是最适合的,但因南王从一开始就会算计与谋划,也已将所有人挡了道道路的人视为敌。
对于南王来说,那昏迷不醒的陛下也是敌人!
而昀王,表面上惬意的在封地韬光养晦,可骨子里也有想坐那龙椅上的贪念。
东王懒散惯了,论才华,都不及南王和昀王。
论头脑与计谋,也是不及的。
就以临朝这段时间来论,东王处理朝政的能力实在是有些弱。
只因部分大臣都来他这里叨叨,都请求他为了南思,上朝并辅佐东王。
有的直接恳请他亲自临朝。
“皇叔…”
“昀王还在京中,就让他代替你去外县处理水灾”。
“六弟昨儿说明儿就回去了”。
“陛下虽未立太子,但你为嫡,亦可作为储君。你且未称帝,但你已临朝,他便为臣子。你下令,他违逆,便是罪。”
西门俊晨作揖,“谨遵皇叔所言”。
“南王回京至今,未曾上朝,也未进宫探陛下与他母妃,可视为不孝与不尊嫡。明儿可在朝堂上斥责一番”。
西门俊晨心里是犯怂的。
“南王母妃萧红萧贵妃将柳娴妃一直关在冷宫里,至今日,也未再见蛊,可命萧贵妃将柳娴妃放出来”。
“…皇叔,柳娴妃…死了…”
“那就将这过错记在萧贵妃的头上”。
“……”
“你记住,只要萧贵妃势头一直在,你未必能让南王臣服。你虽为嫡,但陛下枕边有萧贵妃”。
西门晟睿是故意说这番话的,但也是真的在提醒东王,更是在说一个事实。
若是真让萧贵妃的儿子登上皇位了,怕是东王的命没了。
西门俊晨愁眉不展,听懂了话里的残酷,他也懂萧贵妃并非善人。
当年就听闻他的母后是被萧贵妃暗戳戳害死的…
可惜他一直没找到证据,父皇也没有花太多心思去调查母后之死。
父皇不但未降罪于后宫的嫔妃,反而在没过多久后将那些嫔妃都升了位份…
其实,他的心底也是恨的!
“…皇叔,侄儿手上无玉玺,拿萧贵妃没辙…何况萧贵妃手上有凤印…”
西门晟睿迟缓的摇头,“那就好好安抚柳娴妃的娘家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