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闻成往座椅上一靠,望着前方的司机说:“开车。”
沈眠站在原地,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子,整个人好像掉进了冰窖里。
繁华的街景更衬托得沈眠的背影落寞,他每走一步肚子就沉甸甸地疼,伸手捂着微鼓的肚子,一个人走得很慢很慢,晚上的风吹在身上就和寒冬差不多,冻得小美人不停打冷颤。
先生一句都没有关心他,总以为他是个不听话的坏孩子。
其实他很听话的。
汪闻成第一次对沈眠做那种事的时候,因为太疼出了血,小美人很害怕不想做了,却因为汪闻成一句“听话,放松点”就忍着再也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那时候先生还夸赞小美人很乖,以后会把他留在身边安排工作。
路边的街灯把沈眠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小美人走路像故障的摆钟摇摇欲坠,因为身体的不舒服连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载着汪闻成的车子已经消失在了视线里,再也看不见了。
沈眠的视野里一阵天旋地转,扑通一声整个人摔倒在了马路上,身体和地面碰撞时发出沉重的闷响,完全失去了知觉。
有路人发现沈眠晕倒,小心翼翼地凑过来查看,却因为电视上经常播放讹人的新闻不敢轻易过去碰小美人,生怕惹上麻烦,正要拿出手机打120,忽然感觉到肩上被人撞了一下。
只见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从路人身边经过,抱起了躺在地上湿漉漉的小美人。
沈眠像抽走了皮骨的幼蛇,瘫软在汪闻成怀里,他低声说了句真没用,把小美人抱上了车。
“去医院。”汪闻成吩咐司机,语气里难得的透露出一丝焦躁。
司机在导航上输入距离最近的医院,马上开车过去。
小美人昏迷着靠在汪闻成的腿上,嘴唇还残留着被蹂躏过的红肿,湿透的衣服勾勒出小美人消瘦单薄的腰身,裤脚上滴着水,在昂贵的垫子上晕开一滩水渍。
汪闻成定定地看着沈眠,这幅样子让他想起小美人那晚从大火里被抬出来的模样,也是像现在一样楚楚可怜。
其实那晚冲进那场大火里救沈眠的人并不是汪闻成,而是一名见义勇为的路人,那时候沈眠靠在窗边求生,已经被浓重呛鼻的烟雾熏得快要晕过去了,根本辨别不出救他的人长什么模样。
发生火灾的时候汪闻成正好出差路过楼下,看见从居民楼里被抬出来的昏迷小美人,那张脸即便脏得像只小花狗一样,也挡不住他人间极品的美貌,一眼就被汪闻成瞧上了。
为了霸占小美人,汪闻成买通了知情者,装模作样地在医院照顾昏迷了好几天的沈眠,直到他醒过来,又借前来慰问的居委会主任的嘴把编织好的谎言说给小美人听。
居委会主任收了好处,已经事先和汪闻成通好了气,添油加醋地把汪闻成当时冲进火里救人的危险场景描述了一遍,沈眠对火灾时的印象已经很模糊,对此深信不疑,对汪闻成感激又内疚。
单纯的小美人从来没有怀疑汪闻成在骗他。
沈眠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听到前面的司机说:“汪总,下个路口就到医院了。”
沈眠打了个寒颤,想起先生之前对他说过的话,一股恐惧涌上了心头,他无力地抬起手抓住汪闻成的袖子,软绵绵地声音因为卫生间那一遭变得更沙哑了,“先生,我不去医院..........”
汪闻成刚平息下去的不悦因为沈眠的不知好歹再次升起,“见好就收吧,你想让我在这车再干你一次,干到你下不来床,含着我的东西被送去医院?”
眼见医院越来越近,沈眠已经顾不上汪闻成说的话有多羞耻,鼻尖红红的哀求道:“先生,我真的没事的。”
汪闻成不为所动,他难得关心沈眠却被糟蹋了心意,令他十分不悦,而且小美人以前从来不排斥去医院,今天这么反常肯定有猫腻。
沈眠看见窗边闪过的建筑物,意识到医院快到了,他用尽力气撑起虚弱无力的身体往前爬,害怕地想要去拉车门,手还没碰到门上的锁就被汪闻成拖了回来。
沈眠拼命挣扎着,身体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先生,我想回家........”
汪闻成把沈眠压倒在身下的座椅上,看着小美人因为反抗露出了胸口一大块白皙滑腻的皮肤,像绸缎一样丝滑,身上散发出牛奶的沐浴露香味和酒精掺杂在一起,有种诱人的醉意,他呼吸变得灼热,恶意的声音冰冷,“也是,我看你有这精力的确不必去医院了。”
汪闻成给前头的司机使了个眼色,车子在路口调转了方向,转而往别墅的方向驶去。
沈眠发觉脱离了危险,轻轻地松了口气,松懈下来的身体好像快要散了架,头直发晕,下一秒却骤然被翻了个身,苍白的小脸被按着陷进真皮座椅里,小美人吓得一抖,浑身颤抖起来,“先生?”
汪闻成没有说话,用恶劣的行动回答了沈眠的问题。
“喝了酒果然不一样,这么热情。”汪闻成嘲讽一笑。
沈眠疼得眼泪直掉,抱着肚子断断续续地哭咽:“先生,放过我吧...........”
汪闻成像以往一样冷漠无情地说:“刚才我在卫生间已经放过了你一次,早知道你这么不知好歹,我就不应该对你那么心软。”
这场单方面的性|事才开始没有多久,沈眠就支撑不住又晕了过去,汪闻成把他翻过来,小美人脸上满是泪痕,身体在温暖的车厢里染上了一层通红,看起来就像饱满多汁的水蜜桃。
汪闻成把沈眠抱下车,从花园进入别墅后去了二楼的主卧,把小美人放在柔软的白色大床上,脱掉了他身上湿漉漉的衣服。
沈眠的体毛很少,雪白的肤色中透点粉,微鼓的肚子浑白圆润,连男性特征也小巧可爱。
“就这点出息还和我对着干。”汪闻成换上了家居服,上床后把光着身子的小美人搂进了怀里。
小美人浑身冷得像块冰,浑浑噩噩在被窝里哆嗦地打颤,一碰到滚烫的胸膛,他就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汪闻成靠近怀里去寻求温暖。
虽然是下意识的动作,但还是讨好了汪闻成的脾气,很难得的宽容一次让小美人贪婪取暖。
沈眠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天亮了,懵了很久才发现自己在先生的房间,四周的摆设明亮又奢侈,和逼仄黑暗的小阁楼天壤之别。
除了刚进这个家里的时候,小美人已经很久没在先生房间过夜了,每次做完那种事情以后,先生都会把他赶回小阁楼。
沈眠头晕脑胀地坐了起来,他看向身旁,床边是空的,皱巴巴的被子翻开了一个角,先生已经离开了。
昨晚喝了酒,又和先生发生了关系,沈眠摸着微鼓的肚子心里很害怕,他晕晕乎乎地下床,光着脚离开了房间,回到小阁楼换了套衣服后,趁着没有注意的时候,悄悄地离开了别墅。
汪闻成带着私人医生回来时,只看见一张空了的床,还有一张凌乱的被子,小美人已经不知所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