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上了大概半个月的班就到了年跟前,耿介开始给她订机票。她在他身后坐着,捧着冰淇淋吃的正欢。
耿介订好了就回头把她手里的冰淇淋拿过来吃。“你不要总是吃凉的。”
云沐也不反驳,舔了舔嘴唇看着他。耿介最近在戒烟,正是难受的时候。她买了好多零食备着,一犯了烟瘾就让他吃东西。有时候实在忍不住了他就抽上大半根再掐了,样子看起来着实有些痛苦。
“耿先生,你同我回家过年吧。”云沐把脚踩在椅子边上,抱着腿说。
耿介几下把东西吃完,拿纸巾擦了嘴,这才开口。“沐沐,让你爸妈过个好年吧。”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半跪在地板上抱着他的腰,她和他之间离得那么近,满鼻息间都是彼此的味道,浓郁的令人心醉。“我心疼你,又要一个人过年。”
“没关系,以后,以后都有你陪我。”耿介抚摸着她头顶柔软的发丝,心里好像也变得这样软起来。
云沐抬头,在他唇上轻轻的一啄,一啄,渐渐的变成了深吻。耿介将她抱紧,双臂紧扣着她的腰,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可她就是喜欢这样的感觉,被紧紧地拥抱,像是要嵌进彼此身体中一般。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喷洒在她的耳边,像是绒绒的线划过耳廓一般,痒的她发颤。
他们的额头相抵,目光纠缠在一起,竟像两个热恋中的舞者,缠绕纠结。
他的视线在她的眉眼间,唇鼻之间滑动,热的让她觉得恍若他的手就在自己脸上滑动一般。她热起来,在他的注视中,温热的呼吸中。
她双手圈上他的脖子,去亲吻他的嘴角,耳根和脖子。手上用力的想要将他从椅子上拉下来。
他顺从的自己轻巧的下来,坐在地板上。她却不满足一样的将他三两下按倒,自己扑了上去。
耿介感觉到她舞动在自己脖颈动脉上的舌尖,血液似乎一下便流动的异常迅速起来。他的手在她背后摸索进衣料之下,一寸一寸的挪动着。
他轻轻地亲吻他的脸颊,她的耳根,然后突地用力抱着她笑起来。
云沐愣愣的看着他,在他腰间忙活的手停下来,然后颓然的在他胸前捶了两下。
耿介只是觉得她想要解开裤子拉绳而不得解的样子实在太好玩了些,一时忍不住,这会儿见她有些恼了,连忙止住笑,安抚的在她背上拍了拍。“沐沐,这种事得我来做。”
他说着,轻巧的一个翻身,乾坤移位,她便整个躺在了地板上望着他。
她眼里似恼非恼的娇嗔,看得他心里一动,那样亮的像星星一样的眼里只有他的影子,满满的都是他。他低下头去亲了又亲,一只手轻而易举的的解开了她鼓弄半天的东西······
皮肤贴合在地板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微的凉意。云沐不知是羞还是激动,在他怀里打了个抖,紧紧的抱住了他。
他抵着她的额头,缓慢的将自己推进,然后在她紧绷的身体中彻底进入。云沐那一瞬间眼前恍惚了一下,灯光下耿介的脸似模糊又清晰,她抬头在他鼻尖亲吻,知道夜晚不过才刚刚开始。
没隔几天,云沐踏上了回家的飞机,耿介照旧将她送到机场,进了安检这才回转身往家里去。而那头,云从安在阮清的唠叨中早早出发去接女儿。
家里向来是轻松又悠闲地,阮清总是心疼她兼职太辛苦,不肯让她做一点家务,还变着花样的做了饭菜给她。
云沐像小时候那样撒娇耍赖的在她怀里乱滚,阮清能开心的笑上半天。大抵天下的父母都是一个样子,并不对儿女奢求更多,平安喜乐才是最为重要的。
过年,拜年,一路过了初五,方是消停了一些。云沐初七的飞机赶回首都去上班。阮清将她的行礼一整再整,好像她离家在外求学的四年根本不存在,她还是那个没离开过家的小女孩儿一般。
云从安从书房里出来,叫妻女坐下,鲜见是难得的正式的谈话。云沐沏了茶,等着父亲发话。
“沐沐,你想好了将来的工作地点?”云从安看着灯光下俨然已经是个大姑娘的女儿,其实心里早已猜到了答案。四年间女儿的变化有多大,他怎会瞧不出来,如今说她能独当一面,他也是信的。
“在首都吧。”云沐看了眼阮清,这才说话。
“沐沐,你不觉得离家太远了些么?”阮清看了眼丈夫,见他不动声色,只能自己开口。
“妈,我回来也不过两个多小时,很快的。”
阮清早就和丈夫谈过这个问题,女儿是不会像他们这样留在小城市里生活的,可是申城就在附近,不比首都便利许多?论起来,经济发展也并不比首都差。
“你的工作定了么?若是就近,我还能帮你一些,在首都爸爸并没认识的人,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云从安端起茶来喝了一口,问她。
“您知道的,我现在杂志社做编辑,对的上专业,我也喜欢,只等拿了毕业证就可以签合同的,待遇也都不错。如果将来有更合适的工作,我也会换。”云沐将早打好了草稿的话说出来,心里并没觉得忐忑,在这件事情上她是肯定的知道父亲一定是支持她的态度。
云从安在妻子手上拍了拍,并不让她再说反对的话。“既然你决定了,那就这么做吧。只是如果在外面吃了苦,就回家里来。”
云沐鼻尖一酸,狠点了头。云从安又似想起了什么,问她。“你的男朋友也在那?”